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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大概是頓悟了

第17章 我薅他去

夫人她大概是頓悟了 橘籽醬 2117 2020-07-30 21:25:47

  “我看到她了,她很好,你該慶幸她還活著......你的福氣才沒有到頭......”

  男人捏著手機的骨節(jié)泛白,聲線摻著三分不悅,三分危險,說著,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唇色瀲滟,眉骨又冷又媚。

  是一個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

  “如果,您再擅作主張,做出類似這次車禍一樣傷害她的事情,我想我會親自送您下去陪葬的?!?p>  說完這些,男人的目光幽深,在秦煙剛剛落腳站過的地方停留了幾秒,才堪堪收起手機,戴上桌上放著的黑色帽子,離開煌上煌。

  臨走前,點了一首戲。

  路過的服務(wù)生晃了一下神,幾秒后,只記得那男人的眼角下有一顆淚痣,好看的緊。

  秦煙跟著齊楚進了煌上煌的包間。

  打眼望進,包間環(huán)境典雅古韻,空間適宜,墻上的壁畫古樸卻不失貴氣,淡淡的檀木香怡人心脾,桌上擺著雕花的瓶子,細微之處分外別致。

  “齊先生,這是菜單?!狈?wù)生溫聲溫語,將手里頗厚的菜單遞到男人面前。

  正如這店里的裝修風格一般,在當今這個線上點單成為大勢的時代,煌上煌依舊保持著百年不變的傳統(tǒng)點菜方式,在大勢所趨的河流里巍然不動。

  “給她?!饼R楚指了指秦煙,聲線清冷。

  秦煙接過隨便翻了幾頁,倒是一點兒也不拘著,“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好的?!狈?wù)員一一記下。

  “這幾個都不要,其他的都各點一份?!鼻責熀仙喜藛?,遞給一時沒剎住車,一臉懵的服務(wù)員。

  “......好的?!?p>  服務(wù)生前腳剛走,帶上了包間的門,后腳不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唱戲聲,隔著厚厚的壁畫墻門,斷斷續(xù)續(xù)的傳進包間秦煙的耳朵里。

  這戲曲,言詞和婉,曲調(diào)柔和,咿咿呀呀,婉轉(zhuǎn)纏綿,竟平添幾分悲涼。

  秦煙蹙眉,這戲曲的字里行間,明明全是她聽不懂的閩南語,可她竟沒有由來的,覺得十分熟悉。

  “這飯店還有唱戲的嗎?唱的是什么?”秦煙暫且放下芥蒂,顰眉問齊楚。

  “南曲,陳情人。”齊楚若有所思,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

  南曲,又稱南音、南樂、南管、管弦。它的曲調(diào)和藝術(shù)風格典雅古韻,纏綿婉轉(zhuǎn),是閩南最流行的一種地方曲藝。這樣的曲調(diào),在維港的茶樓最常見。

  “講的是什么?”秦煙忍不住心里那些異樣的感覺,又轉(zhuǎn)臉看向齊楚,寫滿了好奇。

  “講的是,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自小相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后來,女主人公被迫嫁給了別的男子。”

  “然后呢。”秦煙提著一口氣,目光炯炯的看著齊楚,剪水的雙瞳,清絲糾纏。

  “然后......死了啊?!饼R楚看著睜著黑白分明的杏眼,睫毛忽閃忽閃,神情無比認真的秦煙,笑了笑。

  “誰死了?你一口氣全說完嘛?!鼻責煔饨Y(jié),恨不得再暴揍男人一頓。

  齊楚看著眼前語氣嬌嗔的秦煙,很想伸手去捏一捏她的臉,但還是忍下了。

  然后,他只是溫聲輕笑告訴她,“那個娶了女主人公的男人死了?!?p>  那個娶了女主人公的男人死了。齊楚的語調(diào)圓潤又溫和,可竟讓秦煙的心里平白橫生出幾絲冷意。沒有由來的,冷意。

  “為什么會死啊?!鼻責燀樦囊?,追根究底。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會死?!饼R楚啞然失笑,“一個曲子,怎么惹你這么多問題,連氣都消了?!?p>  “我才沒有氣消?!鼻責熓栈仄翚饽褚恢蓖T邶R楚身上的眼神和思緒,又變成了一副落落穆穆,橫眉冷對的神情。

  齊楚看著她,眉目染過幾分無奈。

  面對十八歲的秦煙,才兩日,齊楚似乎已經(jīng)破了幾十年來所有的慣例。他不該這么有耐性的,更不該這么慣著她。

  戲停了,門再次被推開。

  “菜系太多,所以耽擱的久了些,還請齊先生見諒?!敝魇碌慕?jīng)理知道齊楚來了煌上煌,自然不敢怠慢,親自帶著一眾服務(wù)生過來布菜。

  “齊少您能來咱們煌上煌,真是讓我們這個小店蓬蓽生輝,大放異彩,柴門有慶......”

  “多謝?!饼R楚打住,克制有理。

  “誒誒誒,好好好......”經(jīng)理誠惶誠恐,眉開眼笑,招了招手,才帶著一眾人又退了出去。

  秦煙看著面前一桌子的維港川系菜肴,還是放下對齊楚的戒備心,舔了舔嘴唇。

  來維港這么久了,甜淡的東西吃的她實在是不習(xí)慣,今兒這家飯館倒是合她的胃口,各色菜系,色香味俱全,紅彤彤的看著就辛辣爽口。

  才吃沒一會,秦煙就發(fā)現(xiàn)齊楚不太對勁,雖然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好似無異,但是一直喝水的動作,以及逐漸泛紅的脖子和耳垂還是把他給出賣了。

  哈,這個偽君子居然不能吃辣,還在這裝模作樣。

  “你干嘛一直喝水啊?!鼻責熗嶂弊樱髦蕟?。

  齊楚沒搭理她。桌上的手機震了震,齊楚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

  “齊楚兒,你在哪呢,我來你公司找你吃飯,你那個助理韓江,居然說你今天上午沒去公司,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這個工作狂居然翹班了?!?p>  站在高聳入云的亦辰集團樓下,金銘崇拎著保溫盒,像極了一個來給丈夫送飯卻吃了閉門羹的怨婦。

  金銘崇,齊楚多年好友,金氏集團長子,智商超高,樣貌上佳。

  金家的茶餐廳在維港以及全世界赫赫有名,只可惜,金大公子志不在金家,也不在茶餐廳事業(yè),在維港中環(huán)開了一家私人診所,救死扶傷,樂不思蜀。

  “我在外面吃飯?!饼R楚言簡意賅。

  “談生意?不是吧?”金銘崇詫異,按照他對這個男人的了解,要是談生意的話,這人是斷不會接他的電話的。

  “沒談生意,只是吃飯。”齊楚繼續(xù)言簡意賅。

  “沒談生意,自己出去吃飯?”

  “這事也太怪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這么多年了,好好的飯友,你怎么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跟我分道揚鑣了,齊楚兒你告訴我,你是跟誰吃呢,我今天我什么也不干了,我去薅他去?!?p>  “秦煙?!崩^續(xù)言簡意賅。

  “小白蓮妹妹?我不信?!苯疸懗绺糁謾C都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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