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濤走進(jìn)宿舍,看到寧柏琛在睡覺,就問下鋪躺著打游戲的張彭霖?!傲秩坏乃幨菍幇罔G的?”
這龜兒子怎么又撿上來了?張彭霖從床上坐起來,表情嚴(yán)肅,“丟掉。”
“為什么啊,林然說是因?yàn)樗?,寧柏琛才生病的,她給寧柏琛送點(diǎn)兒藥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李國濤說道。
“寧柏琛有我弟妹的藥呢,不需要其他藥了。”張彭霖解釋。
“你弟妹?什么時候成你弟妹了?林然是你三年同學(xué)都沒見你為她說句話?!崩顕鴿行┘刀实恼f。
“你是不是憨!”游戲勝利,張彭霖丟下手機(jī),給李國濤講了林然在高中時的事。
然后又說道,“寧柏琛7月25的,我3月22的,他媳婦怎么就不是我弟妹了?”
李國濤把藥丟在寧柏琛的桌子上,“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收下怎么了?”
然后兩人都沒有說話,傍晚,寧柏琛被丁妤的電話叫醒了。
“寧先生,您的專屬叫醒服務(wù)就要結(jié)束了哦,還想繼續(xù)聊天的話請立馬起床吃飯喝藥?!倍℃ヒ婚_始還嗲聲嗲氣,后來直接暴走。
前一秒還笑呵呵的寧柏琛,后一秒直接黑臉,“溫柔點(diǎn)兒?!?p> “趕緊的,起床吃飯喝藥?!倍℃ゴ叽俚??!拔乙呀?jīng)在你樓下了,你忍心看著我在寒風(fēng)里瑟瑟發(fā)抖嗎?”說著,戲癮又上來了,一番矯揉造作。
“等我五分鐘?!睂幇罔÷犕炅ⅠR起床,洗漱穿戴好發(fā)現(xiàn),被他丟下去的藥又出現(xiàn)在了桌子上。
“誰拿來的?”寧柏琛有些厭煩的問道。
“我?!崩顕鴿貞?yīng)。
寧柏琛看了一眼李國濤沒有說話,背起書包,把藥丟進(jìn)了黑色垃圾袋,順便一起拎了下去。
“林然就不該喜歡他,什么人?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崩顕鴿行┥鷼?。
“他做的沒錯啊,有女朋友了就不能接受其他曖昧啊?!睆埮砹鼗卮?,想了想又問向李國濤,“你不會是喜歡林然吧。”給他講完林然的缺德事兒,他還是不覺得林然錯。
“就是喜歡怎么了?全班就這一個長得好看的?!崩顕鴿卮?。
張彭霖沒有再問,原來是自帶濾鏡了。
和丁妤一起吃過晚飯,丁妤從包里拿出保溫杯和藥,推給寧柏琛。
“怎么看你出來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啊。”丁妤仔細(xì)地觀察寧柏琛的表情。
寧柏琛努了努嘴,欲言又止,吃過藥之后,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丁妤。
又來一個情敵?還是不好對不的那種。丁妤也變得嚴(yán)肅厭煩起來。
“走吧,我送你去教室?!睂幇罔】戳艘谎蹠r間,要晚自習(xí)了。
“好?!倍℃バα诵?。
晚自習(xí),丁妤給楊夏發(fā)了消息,告訴了她林然追寧柏琛的事。
這是什么綠茶婊?丁妤,干她!楊夏簡單粗暴的回復(fù)。
丁妤關(guān)掉手機(jī)沒有再去回復(fù),想著擊退情敵的計(jì)策。當(dāng)初的冉式微是自毀好感,最后還幡然悔悟了,并不能算是她擊敗的。
這個林然顯然比冉式微的段位高。不好對付。但是她又不能盲目出手,得抓到她的致命把柄才行。
之后的一個星期,林然只是給寧柏琛買買水,買買奶茶,寧柏琛每次都是,水拿去澆花,奶茶倒進(jìn)廁所。
“亂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風(fēng)回風(fēng)。”12月進(jìn)入深冬,傍晚天空開始撒著鵝毛大雪,寧柏琛約丁妤到了操場,收起雨傘,擁抱風(fēng)雪。
“好久沒有看到這么大的雪了,記得上一次看到這么大的雪是在小時候,和我哥一起出去玩,鞋和褲腳濕透了,回去半夜我倆就發(fā)燒了,一起進(jìn)了醫(yī)務(wù)室輸液?!睂幇罔纹饌悖J(rèn)真聽丁妤講話。
“回去喝藥預(yù)防一下。”寧柏琛囑咐。
丁妤笑著看向?qū)幇罔?,“好喜歡你!”甜甜的說。
“好巧?!睂幇罔∠残︻侀_,“我也超級喜歡你。”
這次不再是寧柏琛主動索吻,而是丁妤雙手環(huán)住寧柏琛的脖子,踮起腳,吻了上去。
漫天白雪,兩人便是一生。
在回宿舍路上,路過寧柏琛宿舍樓,林然打著傘在宿舍樓下的石椅旁等著,懷里還揣著什么。
見丁妤兩人走過來,林然跑了過去。丁妤以為她會假裝摔倒在寧柏琛懷里,結(jié)果林然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寧柏琛面前停下了。
行吧,是我的套路太老套了。丁妤低下了頭,無意間發(fā)現(xiàn)林然的雪地靴濕了一半,再看看她被凍紅了的臉,可真是楚楚可憐。
“這位就是姐姐吧,姐姐好,我叫林然。”林然禮貌的自我介紹。
“我怎么不記得有你這個妹妹?”丁妤開口回應(yīng)。
“柏琛,這是我給你買的奶茶,一直在我懷里暖著,還熱著呢?!绷秩话涯滩柽f給寧柏琛。
丁妤往前走了一步,“奶茶啊,里面加的是綠茶嗎?”不等林然接話,丁妤又接著說道,“不好意思啊,我的男人不喜歡綠茶?!?p> 一句話宣示主權(quán)還順便踩了她一下。
林然不慌不忙的回應(yīng),“里面沒有綠茶。我只是來給柏琛送奶茶,沒有別的意思。”
“哦?”丁妤有些疑問,“你的奶茶有我的奶好喝?”不管羞不羞恥,丁妤腦子一熱就說了出來。
站在身后的寧柏琛耳朵瞬間變紅。
林然一時間無話可說。
趁熱打鐵,丁妤拿出了一顆檸檬糖,放在了林然的奶茶蓋子上?!爸雷约河卸嗨釂幔繃L嘗。不夠,我這里還有。”弦外之音有些明確。
說完,丁妤就把寧柏琛拉走了,留林然一個人在那里傻傻的拿著奶茶。
到了丁妤宿舍樓下,寧柏琛單手輕輕捏住丁妤的臉,“你從哪里學(xué)的那些虎狼之詞?”認(rèn)真質(zhì)問。
“好用就行了唄,至少把她懟的無話可說了吧?!倍℃ゴ虻魧幇罔〉氖帧?p> “你啊?!睂幇罔櫮绲娜嗔巳喽℃サ念^發(fā),“回去記得喝藥,感冒了就沒法嘗試一下了?!?p> 嘗試......丁妤愣了半秒鐘,“嘗試你個大頭鬼,趕緊回去?!倍℃ネ屏艘幌聦幇罔〉募绨?。
寧柏琛霸氣的攬過丁妤的腰,低頭向她索了一個吻?!拔易吡恕!比缓筠D(zhuǎn)身離開。
回到宿舍,接到了班級群里的通知:因天氣原因,晚自習(xí)取消。
身子暖和了一些后,丁妤去洗了一個頭發(fā),吃過藥就坐進(jìn)了被窩。
楊夏打來電話,說著宋臣澤最近辦的損事。
“打雪仗不是挺好的?”楊夏剛說了一個開頭,丁妤就接了話。
“不是,我給你說啊,今天我們在操場打雪仗,我倆玩得正開心,徐珊珊就過來了,問我是不是和宋臣澤在一起了,我這邊剛否認(rèn),他那邊一個雪球就砸過來了,砸在了徐珊珊的頭上。”楊夏頓了頓,“徐珊珊就把這筆賬記在了我頭上,晚飯我泡了半杯燕麥,她就過來故意打翻了我的杯子,還冷嘲熱諷的,我現(xiàn)在打電話都是裹著羽絨服在陽臺上打的,”
“我哥沒和她解釋?”丁妤問道。
“解釋了,但是徐珊珊就是固執(zhí)的覺得是我指使的你哥。”楊夏有些無可奈何。
“那你就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實(shí)在不行在她找你事的時候打一頓,反正她理虧。
”丁妤幫忙出招。
“她已經(jīng)被李涵又打一次了。哈哈哈哈”楊夏說著笑出了聲。“昨天她和一個學(xué)長打電話,凌晨快一點(diǎn)了還不掛,我們就在那里聽她學(xué)長長學(xué)長短的,后來李涵忍不住了,打開手電筒,直接爬上她的床,把手機(jī)丟進(jìn)了垃圾桶,真的是正中垃圾桶,解恨!然后徐珊珊就對她大喊大叫,李涵直接一耳光過去,說‘要么你換宿舍,要么我打到你換宿舍,告導(dǎo)員沒有用,因?yàn)閷?dǎo)員我表哥?!?p> “這個后臺牛?!倍℃バχf。
“你呢?你和寧柏琛怎么樣了,那個綠茶解決了沒?”楊夏回到屋內(nèi),外面實(shí)在太冷了......
“沒呢,她的段位很高,收縮自如。”丁妤評價道。
“怎么?王八呀?”楊夏更是魔鬼點(diǎn)評。
丁妤笑了一會兒,告訴了她今天在寧柏琛宿舍樓下發(fā)生的事。
“你的話好懟啊?!睏钕念D了頓,“姐姐你的胸這么小能行嗎?”
“楊夏!”丁妤大怒。
“錯了錯了錯了?!睏钕墓怨哉J(rèn)慫。
“確實(shí),幸虧是冬天,夏天的話就暴露了?!倍℃プ猿暗?,說完兩人都笑了。
“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給他?”楊夏問了一個私密的問題。
丁妤想了想,“我應(yīng)該都行吧,不用等到什么三個月、半年后之類的?!?p> “那也就是說,就全看他碰不碰你了?!睏钕目偨Y(jié)。
突然宋臣澤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楊夏說明情況后,掛了丁妤的電話。
“喂?有事?”楊夏正在氣頭上,對宋臣澤沒好氣的說道。
“我......”還在生氣?宋臣澤誠懇道歉,“對不起,我本來是想砸你的,啊呸,我本來是想......”
“行了?!睏钕闹苯哟驍嗨脑?,看了一眼徐珊珊,四目相對。
“找我什么事?”楊夏溫柔了許多。
“圣誕節(jié)一起出去玩?到時候已經(jīng)考試周了,有的是時間?!彼纬紳烧Z氣輕快。
“行啊,叫他倆嗎?”楊夏答應(yīng)。
“他倆不是有綠茶要解決,就咱倆,不帶他們?!彼纬紳烧f著。
“不還有兩周呢?你覺得丁妤兩周解決不掉那個綠茶婊?”楊夏加重了最后三個字。
“解決不掉。”不是自滅自家妹妹的威風(fēng),從丁妤和寧柏琛的描述來說,那個叫什么然的實(shí)在是有心機(jī)。
“唉,我也覺得有些難了?!睏钕挠行┛鄲馈!澳蔷臀覀儌z吧?!?p> “好嘞?!彼纬紳砷_心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