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震驚,慕容溪的心意
慕容臺并沒想想太久,便給了他答復(fù)。
“如你所愿?!?p> “多謝族老,相信族老此舉,必然會造就東土與北國的一大盛舉?!?p> 身為九符局正陽局下的符箓篆者方辰,在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依然保持著道門應(yīng)有的禮儀,緩緩?fù)巳ァ?p> 窗臺邊。
有秋葉落下。
庭中的老婆婆正打掃著石桌周圍,時不時停下來歇息。
樹上的雀兒,時不時傳來幾聲嘰嘰喳喳的叫聲。
丫鬟給慕容溪倒了杯茶,款款向她行禮。
“小姐,從南境回來后,您總是望著窗外看,窗外有什么東西,能讓小姐如此著迷?”
慕容溪笑而不語。
那個暗夜之林救他一命的人,時??跓o遮攔,但卻總有一種說不出口好的男人,讓她時不時思念著。
許凡。
天武山之變后,你的處境應(yīng)該變得很艱難吧?
回到東土的這三個多月,他時常關(guān)注著南境的變化。
江城子御劍北去,雖然很少有人發(fā)現(xiàn),但這其中,不包括慕容世家。
一名九境連夜離境,給萬劍宗和另外兩宗帶來極大的戰(zhàn)力損失,哪怕許凡入天劍塔成為七境之后,也不能彌補(bǔ)。
隨后是水月宗的五道戰(zhàn)線與大禹平原上的戰(zhàn)斗。
再那之后,他所探知的許凡一路帶領(lǐng)水月宗的護(hù)衛(wèi)軍將水月宗邊界重新推回原來邊界附近后。
在某個神秘小鎮(zhèn),突然消失了。
他們的暗線沿著前往天禪宗支援的路線搜了許久,硬是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找到。
“許凡,你到底去了哪里?”
直到有人走進(jìn)庭院,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小溪。”
“小溪?”
連續(xù)喚了兩聲,慕容臺才將慕容溪從思緒中喚醒。
“看你的眼神,果然有了相思之意?!?p> “難怪今天的使者如此說?!?p> “嗯?”
慕容溪眼睛一瞪,使者,什么使者?
還有慕容臺說的相思之意是什么意思?
“慕容伯伯,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完全聽不懂呢?還是說,慕容伯伯準(zhǔn)備給我一個驚喜?”
她那賣萌似的小眼神,讓慕容臺心臟完全受不了。
“好了好了,別再這么看著你慕容伯伯了,再多看兩眼,慕容伯伯的魂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隨后,慕容臺深吸口氣。
他觀察到了庭院中老去的樹葉。
新的一代將要崛起,自己的青蔥歲月,終究只是往事。
“你的相好,來找你來了。”
“什么?”
慕容溪差點(diǎn)沒被嚇?biāo)馈?p> 這?
許凡怎么敢?
慕容世家如此強(qiáng)大,即使入了七境,他們也不會把許凡放在眼里,可是許凡卻?
慕容溪逐漸濕……
好像不對。
這哪跟哪啊?
許凡不是在水月宗與追魂門邊界的小鎮(zhèn)消失了嗎?
天禪宗受千年不遇之危機(jī),許凡身為萬劍宗之人,不可能還有時間跑到這里來談情說愛的。
那么,來的人又是誰?
“慕容伯伯,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慕容臺聽到她的提問,有些顫栗。
他有些生氣。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回事?
自己的相好都不知道是誰?
莫非不止一個不成?
他瞪著慕容溪,氣鼓鼓的說道:“你的相好該不會除了北芳正,還另有其人吧?”
慕容溪有些眩暈。
北芳正?
他來干什么?
這是什么神仙劇情?
他突然想起來,在南境宗門大比的時候,北芳正確實(shí)有說過,等從南境歸來之后,就會向自己提親。
那時姜叔還笑話過兩人呢。
結(jié)果來真的?
可是,兩人之間,哪里有半分好感?
純粹是那個北芳正的借著自己是北國少主所以戲弄她罷了。
“慕容伯伯,你誤會了,我和北芳正之間,什么也不是?!?p> 慕容伯伯鼻子一瞪:“還說不是?”
“剛剛是誰滿臉相思望著窗外,連叫都不答應(yīng)?”
“人家都來提親了,你還不承認(rèn)?”
慕容溪瞬間急了:“慕容伯伯,真不是,那個北芳正又沒有禮儀之心,還存心戲弄于我,我怎么可能喜歡這樣的人?”
慕容臺這回有些懵逼了。
居然不是?
那剛才……
不過,他看著慕容溪認(rèn)真的表情,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shí)搞錯了。
都怪方辰那小子,把沒有的事說得真真的,讓自己都輕易相信了。
看來等方辰下次再來的時候,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下不可。
“既然不是,那就好辦了?!?p> “等你父親回來,我便將此事告訴他,到時候他自然就會拒絕。”
慕容臺向慕容溪投來善意的眼神。
“多謝慕容伯伯。”
在慕容臺走了以后,慕容溪才生起氣來。
他來了他來了。
他帶著禮物過來了。
這個北芳正,居然真的厚著臉皮來了?
哼,等你到達(dá)東土,我非好好戲弄你一番,將天武山上的事報復(fù)回去不可。
她咬牙切齒的表情被丫鬟瞧在眼中,有些害怕。
此時,她的腦海中又再度浮現(xiàn)出一張普通的笑臉。
“你這個淫賊,居然不是你?”
“看我下次見你時,不把你的手給掐斷。”
言之鑿鑿又兇相畢露,讓那些原本害怕不已的丫鬟們,又擅抖了幾分。
慕容臺此時有些苦惱。
既然他與慕容溪并非兩情相悅,慕容世家與北芳世家又沒什么交情。
若真讓北芳正來到這劍河城,怕是要少不了一番雞飛狗跳。
此時,他的內(nèi)心一直響起一個聲音:北芳正,真的是來提親的嗎?
如果不是,那他又是來干什么?
他搖了搖頭,或許自己應(yīng)該往好處想。
比如慕容溪與北芳正真的成親后,對于慕容世家,對于東土,究竟有著什么樣的變化和意義?
東土北國結(jié)為鄰里之好,慕容世家與北芳世家結(jié)為親家。
那么整個天武大陸,除了那片不知底細(xì)的西域,還有誰是他們兩家的對手?
聽起來不僅是美好的愿望,更有實(shí)現(xiàn)的可能。
說不定,家主也會有此想法。
抱著這樣的態(tài)度,慕容臺決定若看那北芳正人還不錯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好好替他說說情。
但若是對方是個紈绔子弟,毫無本事的話,就神仙難救了。
慢慢的,他將目光放向遠(yuǎn)方,那某位九符司之人所說的北芳使團(tuán)所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