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九符司
得到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之后,慕容臺有種真相大白的感覺。
就在幾個月前,這小妮子突然動起了組建青木堂的回信,讓他以為她終于回心轉(zhuǎn)意,想要聽自己父親的話,接手管理起監(jiān)察司的事務。
沒想到這么多的鋪墊,居然只是為了南境的臭小子。
估計家主知道了后,大概率會被氣死吧。
來自劍流山的天劍泊親傳弟子時心遠,與自家?guī)熓寰昂雭淼诫x劍河城不遠的山路。
幾名意圖不軌的山賊沖了出來。
“此路是我開,交出靈石與財物,便可饒你們不……”
還未說完,他們的身體便被劈成了兩半。
那領頭之人,甚至沒有看到眼前之人出劍。
“怎么可能……”
幾名臨時組成的山賊,就在他們第一次的行動中,遺憾落幕。
景弘眉頭皺起,他的這位師侄,殺氣未免太重了些。
“心遠,這些人不過是出來討口飯吃,你又何必殺了他們?”
時心遠向師叔執(zhí)禮。
“回師叔的話,師侄這是在幫他們解脫?!?p> “嗯?”景弘有些摸不著他的邏輯:“為何這么說?”
時心遠鄭重說道:“這些人落草為寇,必然是生活艱難之輩?!?p> “若人人衣食無憂,誰又會舍下身來做這賊寇?”
“既然入了賊寇,衣食便聽天由命,以露為水以草為食,這種日子,還不如不過。”
“更何況,他們的存在,還會讓更多人受害。”
景弘辯道:“那為何不勸他們向善?”
時心遠搖了搖頭:“師叔有所不知,凡世之中,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說法,這些山賊嘗到了甜頭,就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黑?!?p> “所以不如早早將他們扼殺在搖籃之中?!?p> 景弘不再與他爭辯,比起這個來,先行趕到劍河城,爭取國主的支持,更為重要。
南宮塵現(xiàn)在才到達烏鎮(zhèn)港。
不是他不想早出發(fā),而是等許凡離開之后,他還是不太放心追魂門那邊的動向,因此朝另一個方向搖擺一番,確定追魂門近期無大動作之后,這才出發(fā)。
烏鎮(zhèn)港。
主官與河谷沖他們在許凡離開之后,并未主動向國主與河谷家領罪,而是將這件事給壓了下來。
他們認為,許凡離開以后,不會將此事公開,所以他們心安理得地留在烏鎮(zhèn)港,繼續(xù)盤剝那些路過的人。
此時的南宮塵,就站在烏鎮(zhèn)港之內(nèi)。
大量護衛(wèi)被他直接掀翻,甚至連那名護衛(wèi)長,都被他直接扔到清江里去了。
“你們的主官在哪?”
烏鎮(zhèn)港主官躲在屋子里面瑟瑟發(fā)抖。
他覺得自己最近撞邪了。
才送走一個許凡,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瘟神,比之前的許凡更加囂張。
有了前車之鑒,他可不敢再輕易說什么,這個時候明哲保身是最安全的辦法。
河谷沖已經(jīng)到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河谷家鬧事,嫌命長么?”
“來人,隨我一起將他拿下?!?p> 河谷沖也沒想太多,只以為是個不愿給錢的主,這種人他見得太多了,不過在烏鎮(zhèn)港,硬茬也只是遇到許凡一個。
“哼?!?p> 南宮塵冷哼一聲,發(fā)出三道劍氣直接穿過三人身體,將三人牢牢釘在墻上。
河谷沖臉刷得一下變得慘白。
“這是傳說中的獨尊劍意?”
“你、你是南宮塵?”
聽到南宮塵的名字,躲在身后的主官早已驚懼得膽顫。
他們身為烏鎮(zhèn)港的護衛(wèi)者,南來北往的有很多人會將消息帶到烏鎮(zhèn)港,因此對于南宮塵這位萬劍宗第二人,他們肯定知道。
至于最近突破八境的消息,也由那些旅客傳到了這邊。
身為主官,他肯定是知道的,只是那些普通護衛(wèi),可能有些沒有聽過南宮塵的名字而已。
主官微微顫顫將南宮塵的身份文碟找出,這才伸手遞了上去。
南宮塵隨后離開。
河谷沖臉色難看得像枯了的樹葉一樣,沒有一點生氣。
他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在流失,經(jīng)脈被直接破壞,苦修多年的六境修為,在這一刻,全部付諸流水。
“我、我的境界。”
他恐慌不已,之前他在烏鎮(zhèn)港作威作福,打壓了不少人,若是他們想要報復,自己現(xiàn)在,恐怕無力阻攔。
他勉強支撐著身體,帶著兩位族弟,落寞而去。
那名主官,也老老實實遞交了自己的悎罪書,生怕再遇上像南宮塵這樣的猛人。
許凡不會上報,但南宮塵,可不會這么簡單就放過自己。
過了烏鎮(zhèn)港,南宮塵一路沿著劍河東去。
萬劍宗第二人南宮塵踏足東土的消息,再次震驚東土全境。
要知道,七境之人,在東土可能還掀不起什么巨大的風浪,但八境,猶其是像南宮塵這種超凡的八境,在沒有他顯露出全部實力之前,誰也拿不準他是否能與九境相比。
所以三大輔家各自派出了幾名族老,名義上是迎接南宮塵的到來,其實也是監(jiān)視。
防止他在東土做出什么危害國土的事情來。
這可是八境。
深夜。
青木堂在許凡入主之后,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您就是青木堂堂主,萬劍宗副宗主,許凡許副宗主吧?”
客廳中,一名彬彬有禮的年輕人正在向許凡執(zhí)禮。
當他看到許凡與自己年紀相仿時,顯然震驚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神色。
“在下九符司正陽部符箓篆者方辰,見過許副宗主。”
許凡從來沒有聽過九符司的名字,對他們的能力,亦一無所知。
但來者是客,所以他也對此人以禮相待。
然而,這名年輕人卻不這么想。
“在下此次前來,卻是有個不情之請。”
許凡道:“哦?是什么?如果我可能辦到的話,不是不可能考慮?!?p> 方辰微笑著說道:“許副宗主果然深明大義,實乃我輩之楷模,晚生受教了。”
“這個請求,卻有些為難。”
許凡聽到對方吹捧自己,極為受用。
“有什么,請盡管說?!?p> 方辰這才說道:“晚生替九符司之主傳話,還請許副宗主,放棄青木堂令,退出對慕容溪的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