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喔!”
一聲木棍抽打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聲怪叫響了起來。
二叔手拿著木棍走在扎馬步的堂弟群中,誰的動作要是不規(guī)范,偷懶?;苯右还髯泳统樵谄ü缮?。
李炎和三爺爺坐在祠堂門口的陰影下,品著他從白蛋中砸的茶葉,坐在一個躺椅上,捧著茶杯,半瞇著眼睛,看著那些在陽光下扎馬步的家伙們。
他給這些堂弟們的訓練計劃十分簡單。
早上扎馬步半個時辰,然后進行自由搏擊基礎訓練,然后吃過午飯就開始拿木刀進行劈砍訓練,每個人每天至少要完成,認真的劈砍500次。
至于其他的,他就沒什么可教的了。
他自己都不會什么修煉功法,拿什么教這些堂弟們,只能讓他們先練習這些基礎的了,等他以后有了內功或者是修煉方法,再教他們其他的也不遲。
雖然本源能量也可以提升他們的力量,但那玩意兒實在太稀少,他這段時間儲存的本源能量,除了提供次元空間陣的運行之外,只夠他修煉的了,想要提供給這些堂弟們,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三爺爺瞇著眼睛品了一口茶,看著正在扎馬步的后輩們,心中是一陣感嘆。
他做夢也沒想到,他們李氏一族也有習武強大的一天,要知道他們祖祖輩輩可都是學的,怎么照顧好田地,伺候好那些莊稼,習武這件事情,他們還真沒想過。
放下手中的茶碗,三爺爺看著李炎問道:“這次你打算待多久?”
李炎略想了一下,“大概三四天吧,父親的一位袍澤前兩天戰(zhàn)死了,打算去他家看看,瞧瞧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沒有?!?p> 三爺爺點了點頭,其中的原因他也沒有細問,便問起了外面的情況?!巴饷娴那闆r現(xiàn)在應該不好吧?!?p> 李炎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莊稼都枯死了,到處都是災民,縣衙的儲備糧食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如果朝廷的救災糧再不來的話,恐怕會出亂子?!?p> “唉,這都叫什么事兒啊?有旱災就夠可怕的了,又出現(xiàn)了鬼怪這種事,這世道,看樣要亂了。”三爺爺聽完以后,搖了搖頭聲,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三天后,一支2000人的軍隊,開進了塘高縣的守備軍營,看他們狼狽的樣子,估計是急行軍趕過來的。
張懷讓副官先帶著軍隊休整,他則駕馬來到了隊伍中間的一輛馬車旁邊。
“安叔,嫂子,你們先在縣城里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就帶你們去找,我說的那位少年高手。”
馬車中沉默了一會,最后才傳來了姜茂妻子的聲音,“能不能先帶我去看一眼我夫君?”
張懷沉默了一會,看了一眼正在進入軍營的軍隊,最后咬了咬牙,“好,嫂子,你們先在這等著,我先去召集一隊隊伍過來,不然,這晚上單獨出去,會遇到危險?!?p> “有勞張將軍了。”
駕馭著馬車的安叔拱了拱手,連忙對張懷道了聲謝。
張懷點了點頭,說了句稍等,然后就轉身進了營地,召集起來一隊軍士,護衛(wèi)的馬車前往了姜茂戰(zhàn)死的地方。
而湊巧的是,李炎今天晚上也出了門。
經過三天的修煉,他身上的本源能量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出來狩獵,他修煉的進度就要停下來了。
雖然吃東西也可以補充本源能量,可那數(shù)量實在太少,哪怕他吃的肚兒圓,所煉出來的本源能量,還不如一顆小小的鬼珠,為此,他直接放棄了吃東西補充的想法,打算再次出來狩獵,而且他也不打算走多遠,就在這周圍幾個村子里閑逛。
“啪嗒啪嗒!”
一陣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響起,李炎手提著血殺,仿佛逛大街一般,在這燥熱塵土四起的小道上,悠閑的走著,對于路邊枯草中不時出現(xiàn)的尸體和白骨,他則是一點都不在意。
隨著溫度持續(xù)升高量糧食的短缺,越來越多的人熱死,渴死,餓死,有的走著走著路就直接倒在了路邊,剛開始他見到的時候,心里還有些復雜,可隨后見得多了,他也不在意了。
“呼…呼…”
不知何時,一陣涼風從他耳后吹了過來,緊接著,一聲聲低吟的呼喚聲響起。
“小伙子,小伙子!”
正在悠閑走著的李炎突然停了下來,嘴角露出了笑意,頭也不回的道:“吹的力氣再大點,還是有點熱?!?p> 在他身后呼喚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仿佛一下子噎住了。
感受到身后沒了動靜,李炎無語的搖了搖頭,他轉過身看去,就見一名衣衫破爛身體虛幻的人站在了他的身后,正瞪著綠油油的眼睛看著他。
看到對方頭上頂著的白蛋,李炎失望的再次搖了搖頭,然后不等對方有何反應,他手中的血殺出鞘,一下將對方劈成了兩半。
伸手接住快要掉地的鬼珠,吃糖豆一般塞入了嘴里,李炎一邊感受著從喉嚨滾下去的涼意,慢悠悠地繼續(xù)往前走。
他現(xiàn)在就是以釣魚的方式,勾那些孤魂野鬼動手,畢竟到處去找實在太麻煩了。
走著走著,他就來到了郝家村,來到了那片墳地,不知道怎么了,他又想起了姜茂。
嘆了一口氣,李炎打算去姜茂的墳前看看,順便給對方燒點紙錢,帶點貢品。
心中有了決定,他便往姜茂埋葬之地而去。
“砰砰砰!”
“頂住頂住,堅持到天亮就是勝利。”
一聲聲撞擊聲不斷響起,張懷揮舞的手中的長刀,大聲地命令的士兵穩(wěn)住陣線。
而在士兵防御圈的外面,100多名騎著戰(zhàn)馬的鬼兵,正在瘋狂的沖擊著,有500多名士兵組成的防御陣線。
張懷眼神復雜的看著外面的鬼兵,這些鬼兵當初都是他們的同僚啊,可現(xiàn)在他們失去了神智,卻在攻擊自己的戰(zhàn)友。
當他的目光停留在,指揮鬼兵的一個身影的身上以后,神情更是復雜無比。
聽著耳邊姜茂妻子悲痛的呼喊,他的心更是沉了幾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