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雪的傷剛好,就被庶女帶著,起了一個大早,去富商的正房夫人那里請安了。
庶女離不開她的,傾雪苦中作樂地想。
因?yàn)槭畮缀趺刻於家軞猓灰皇軞?,就得發(fā)泄,一發(fā)泄,就得找傾雪。
她不是沒有思考過這位庶小姐按照位份也是該有兩個一等丫鬟四個打雜丫鬟的,卻偏偏喜歡找自己發(fā)泄。
思考的結(jié)果只是,可能自己長得極丑,又受盡人的欺負(fù),找她發(fā)泄,更有成就感一些吧!
只是因?yàn)?,在她的身上,庶女才能感覺到這種痛快的掌控感吧!
傾雪不置可否。
當(dāng)家夫人,并不是一個好相與的,這一點(diǎn),傾雪從一開始進(jìn)府就知道了。
她,就是被這位夫人,撥給了這個庶女,因?yàn)樗L得貌丑,這位夫人卻讓她當(dāng)庶女的一等丫鬟,這當(dāng)然是在下庶女的臉面!
這也就導(dǎo)致了傾雪被庶女記恨了!誰會喜歡一個天天讓自己丟人還得日日帶在身邊的丑八怪呢?
傾雪也很無奈,她明白,自己是做丫鬟的,他們神仙打架,自己也免不了小鬼遭殃。
只是苦了自己這一副肉身,跟著她沒享一天福,卻是日日吃苦!
傾雪和翠兒,一左一右的站在庶女的身后。
隨著庶女行禮,走動,傾雪忍著身上的疼痛,動作就僵硬了一些。
主母夫人見到傾雪出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下庶女臉面的機(jī)會。
“喲!怎么?跟了二丫頭,連行禮都不會了嗎?你是目中沒有我這個當(dāng)家主母了嗎?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這可憐的幾句話,被她說得極為尖刻,就像是傳說中的太監(jiān)一樣,傾雪無法,在主母不善的目光和庶女吃人的目光中,繼續(xù)跪下討?zhàn)垺?p> 前些日子的傷口還在膝蓋上不肯走,這下可好,舊傷未愈,新傷又來,傾雪廢了很大勁兒忍住想要呲牙咧嘴的感受。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夫人恕罪啊夫人!”一邊跪下,一邊磕著響亮的頭((?(//?Д/?/)?))。
傾雪知道,她的存在就是這兩個女人斗法的媒介,她只有磕的疼了,讓她看著爽了,可能才會被這個夫人放一馬。
果然,她下一刻就叫她起來了。
“得了吧,今日老大回來,我心情好,便饒你這一次,趕緊把頭上晦氣的血擦了!一天天的凈在這兒礙眼!一會兒吃飯你別在二丫頭跟前了,我怕老大來了,吃不下飯!”
她嘴上卻沒饒人,傾雪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的,聽多了,也不在意了!或是,在意有什么用呢?她們對自己的蔑視,是根深蒂固骨子里的呀!
傾雪點(diǎn)頭稱是?;氐绞〗愕纳砗?,也沒能得到主子的好臉色翠兒不著痕跡地瞅了一眼她的傷口,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后,目光濕潤,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一樣!
傾雪扶額,這孩子!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傾雪掏出懷里粗糙的手帕,胡亂的擦了兩把。
“二丫頭,你最近是越發(fā)懶怠了!今日又遲了一刻鐘,這便是你為人子女的孝道嗎?”
明眼人看著,這主母是存心刁難。
不過,她是主母,是掌握庶出子女前途和她姨娘生殺大權(quán)的一府主母,盡管庶女恨得牙根癢癢,卻也不敢對她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敬。
或者說,是放在心里,不顯揚(yáng)出來罷了!
苦痕
猜猜后面會有什么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