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jīng)理說完,一群人安靜了下來。
畢竟能在大廳吃飯的人,都是那些身價不咋滴的人。
真正的貴賓誰在大廳里吃飯呀?
當周圍安靜下來之后,江晨就聽到了隔壁桌的吹牛聲。
“大富,懷城轉(zhuǎn)正了嗎?”
石秋月望向了江大富,江大富慌忙點了點頭。
“馬上就轉(zhuǎn)正,這多虧了大哥呀!
要不是大哥給領(lǐng)導(dǎo)打招呼,懷城轉(zhuǎn)正這事還遙遙無期呢?!?p> 江大富說完就伸手給了江懷成一巴掌,江懷城慌忙站了起來。
“大伯,謝謝你幫我在管城局找的工作?!?p> 江懷成說完,江富貴沖他擺了擺手:“這么客氣干什么?咱都是一家人?!?p> “思齊,我聽說你做到部門主管了,這權(quán)力可就大的很呀!”
江大富說完,江思齊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還行吧。
一個月6000多塊錢,在咱們縣城也算是高收入了。
對了,我聽說大姐夫下崗了,大姐也被開除了,這事是真的嗎?”
江懷城說完還特意望向了隔壁小桌上的江愛琴,江愛琴低頭不說話。
“不管那個死妮子,他這都是活該!”
余曼說完,奶奶伸手握著江愛琴的手說到:“小琴,你下崗的事情咋不跟我們說?”
“奶奶,沒事…”
“跟你說,跟你說有個屁用?跟你說你能給她找個工作?。?!”
江愛琴剛說完,鄰桌的余曼就惡狠狠的罵了起來。
“愛琴姐,你在哪上班?”
江晨望著江愛琴就問了起來,江愛琴嘆了口氣說到:“在松華建材廠。
我在那里當銷售,新來了個年輕的銷售。
我們主管看上了,所以我就……”
這其中的事情大家都能夠想到。
俗話說的好,一個蘿卜一個坑,新蘿卜要進來老蘿卜就必須得出去。
說到松華建材廠,江晨眼前一亮。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這個松華建材廠就是上午那個寶馬男上班的地方吧。
“你們總經(jīng)理被開除了,待會我給你打個電話,把你的工作給安排上?!?p> 江晨說完,江富貴和江大富同時笑了起來。
松華建材廠,這可是簫縣建材市場上的大哥級的企業(yè)。
你一個小屁孩在這里裝什么逼?
“哎呦,這真是幾年不見,農(nóng)村人吹牛都吹到這個樣子了嗎?”
石秋月說完,一群人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連隔壁桌幾個干建材的人都忍不住的開罵了。
“你這個小逼崽子裝你媽呢,你一句話就能讓人家銷售經(jīng)理下臺?。 ?p> “城南建材廠的銷售就那么幾個,這都是香餑餑。
你還想安排這個又老又丑的人去上班,你以為你是王縣嗎!”
幾個人說完,江晨他們并沒有理會他們,我雖然不是王縣,但是我是王縣朋友啊。
“愛琴姐,姐夫在哪上班呀?”
江晨又問起了自己的姐夫,江愛琴低下了頭。
“跟思齊一個部門,思齊要提干了,你姐夫礙著路了?!?p> 江愛琴說完,江晨依舊一臉懵逼:“我姐夫到底是在哪個廠上班???”
“大象集團后勤部?!?p> 說到大象集團,江晨臉上一喜,特么的,那不就是宋叔的企業(yè)嗎?
我這隨隨便便安排個人,這個面子他總得給我啊。
“那你把姐夫喊來,我待會兒帶他去見他們后勤部的總經(jīng)理。
姐夫這個工作還是很好解決的!”
江晨說完,江思齊一口老酒噴的整個桌子都是。
“媽逼,你他媽在那裝什么呢?你以為大象集團是你家???
你知道我們大象集團后勤部有多難進嗎?”
“就是,俺們家思齊進大象集團的時候還是他爸特意找人擺了酒才進的。
你一個小屁孩兒在這里裝什么裝!”
“不要理他,農(nóng)村人就喜歡吹牛逼?!?p> 江大富說完,江云看不下去了。
她一拍桌子喊了起來:“江大富,你裝什么城里人?”
江云喊完,江大富也站了起來:“我就是城里人,怎么了?
哪像你們,混了一輩子還是在農(nóng)村,我看你們混幾輩子都得在農(nóng)村種地!”
飯是沒辦法吃了,奶奶氣得心臟病都差點犯了。
“二姑,你不用理他們,他們已經(jīng)跟咱們沒關(guān)系了。
他們過他的,咱們過咱們的。
服務(wù)員,趕緊上菜!”
江晨喊完,服務(wù)員還沒說話呢,江富貴就在一旁冷笑了起來:“你他媽第一次來五星級酒店吃飯嗎?
菜哪能上這么快?你以為菜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江富貴剛說完,很快樓下就傳來了噔噔的腳步聲。
腳步聲響起之后,十幾個服務(wù)員端著菜朝著江晨走來了。
砰砰砰。
桌子上很快就擺滿了燕窩、魚翅、小土雞、神仙驢、澳洲大蝦等各種名貴的菜肴。
一群大廳的人都看呆了,特么的,就是包間里的人也不敢這么點?。?p> “斯,這他媽到底是什么人?這一桌子得5, 6萬??!”
“操,真你媽敢點,回頭我看你沒錢付錢的時候怎么走出酒店?”
望著江晨桌上的燕窩魚翅澳洲大蝦,再看看她們桌上的幾盤冷淡的蔬菜,江富貴和江大富的臉都黑了下來。
望著桌子上的這些名貴菜肴,江晨也忍不住的罵了一句:“臥槽,這個老朱,搞什么鬼?
老子坐個大廳,你這不是給哥拉仇恨來了嗎?”
不過望著這么多人被打臉又羨慕的眼光,江晨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待會兒必須得好好的給他們幾個敬酒了。
“愛琴姐,趕緊給姐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江晨說完,江愛琴看上了一桌子的好東西,她慌忙給自己的老公王強打了個電話。
不到10分鐘,王強就騎著電瓶車趕來了。
“爸媽,大伯,大娘……”
王強是一個三十三四左右的瘦漢子,戴著個眼鏡,留著短發(fā),穿著厚棉襖。
看上去就是一個非常老實斯文的人。
“這邊,那座已經(jīng)跟咱們斷絕關(guān)系了!”
江愛琴說完,王強愣住了,但是隨即他又反映了過來。
“好好,愛琴,這桌是?”
“這是我三叔,這是二姑,這個是堂弟,那個是表妹?!?p> 江愛琴給王強介紹了一圈,江半田慌忙招呼王強坐下了。
王強剛坐下下,望著眼前的魚翅鮑魚愣住了。
“愛琴,這菜你點的?我兜里沒幾個錢了,待會結(jié)賬的時候把你卡給我?!?p> 王強小聲說完,江晨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姐夫,不用你付錢,有朋友請客。”
江晨說完,王強點了點頭,他才不信這個呢。
幾個人拿起筷子吃飯,隔壁桌早已索然無味。
“得瑟,窮得瑟!別以為我不知道,江晨你大學畢業(yè)之后工作都沒找到。
聽說還跑到村里搞養(yǎng)殖去了,全都賠錢了,賠錢了還這么囂張?!?p> 江大富說完,石秋月點了點頭說道:“就是,農(nóng)村人就是不安分。
現(xiàn)在上學有什么屌用,大學畢業(yè)連個工作都混不上。
你看看堂妹,你堂妹高中學歷就找了一份四五千的工作?!?p> 石秋月說完,江懷城放下了碗:“燕子可以啊,你在哪上班?
咱們縣啥時候有這么高工資的工作了???”
說到工作,江燕站起來瞟了瞟江晨驕傲的說道:“就在隔壁國際會展中心的頂樓。
堂哥你知道不?
我們公司全部都是落地窗戶,一眼望過去,名山大川全都在眼底下!”
江燕說完,江晨皺起了眉頭,就在隔壁頂樓,那不是自己的公司嗎?
我操,我的公司可不能容忍這樣的人存在!
想到這里江晨掏出了手機,見江晨拿出了手機,王強慌忙問了起來:“堂弟,怎么了?”
“沒事,我開除個員工?!?p> 江晨說完就撥通了楚依依的電話。
“咱們的公司是不是有個叫江燕的?”
電話打通后,江晨就質(zhì)問了起來。
“是啊,怎么了?你看上了?”
“看上你妹,給我開除她!”
江晨說完就掛上了電話,電話掛斷后,隔壁桌的一群人都差點笑噴了。
“裝逼,你繼續(xù)裝!你一個農(nóng)村種地的逼崽子,開除誰呢?”
電話掛上后,江晨剛準備夾起筷子吃飯,一樓就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
腳步聲響起之后,很快一個高個子出現(xiàn)在了大家面前。
那高個子出現(xiàn)之后,江思齊瞬間就站了起來。
“爸,二叔,快看,這是我們后勤部的總經(jīng)理!”
江思齊說完,江富貴很得意的望向了隔壁桌的江半田。
“他怎么知道你在這里吃飯呢?
你看看大象集團這么高級別的總經(jīng)理,都還過來親自看望我兒。
真不像某些人,生了個逼崽子,沒掉點本事就知道吹牛!”
江富貴說完,江思齊環(huán)顧了四周,四周在他在后勤部上班。
所以毫無疑問,他們的總經(jīng)理肯定是朝著自己來的。
“思齊這當了主任就是不一樣,這是給我們江家長臉了??!”
江大富說完,他也一臉傲嬌地望向了隔壁桌的江晨。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你看,我們江家的子孫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不像某些人,生了兒子跟老鼠似的,只會在地里打洞。
“爸,你看經(jīng)理朝著我們走來了!我去敬他一杯酒!”
江思齊說這話就站了起來,跟江家人坐一桌的幾個老板也慌忙舉起了酒杯。
大象集團后勤部總經(jīng)理,這么大的官也是他們巴結(jié)的對象啊!
正好趁著江大富的兒子認識人家,前去混個臉熟說不定還能拉來很多的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