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羽生奔跑在街道上,不一會,就看到陳宛夏不知所措的站在雨中。
易羽生心里一喜,他之前也聽到陳宛丘的呼聲了,也知道回應的只有陳宛夏,林昔然沒有回應,易羽生猜測他應該和自己一樣,都被人襲擊了;但陳宛丘和陳宛夏沒有,再看他們的穿著,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暗處的人應該是顧及他們的身份,沒有動手,只要找到他們兩個,
【其他人就不敢再對我動手了。】
就在易羽生接近陳宛夏的時候,旁邊的一個人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朝他刺來。
易羽生躲避不及,只好抽出腰上的劍,擋住了匕首,
陳宛夏身邊也是有人在暗處盯著的,易羽生顯然是忘記了這點,
而攻擊他的人也是一愣,沒想到一個書生有這么快的反應力,
易羽生抓住這個機會,抬腳一踹,把偷襲的人踹飛,繼續(xù)朝陳宛夏跑去。
陳宛夏因為經(jīng)??搓愅鹎鸷土治羧槐任洌詫Ρ髦g的碰撞聲特別熟悉,
在剛剛,她就聽到了兵器之間清脆的碰撞聲,連忙抬頭一看,
就看到易羽生拿著一把劍,把對面的人踹飛,接著朝自己走來。
易羽生走到陳宛夏身邊,輕輕地問道,
“你沒遇到襲擊吧?”
陳宛夏搖了搖頭。
易羽生看到她搖頭,便沒再說什么,繼續(xù)提著劍,站在她身旁。
陳宛夏看到易羽生這個樣子,也沒再說什么,繼續(xù)等著其他人。
但心里,安心了許多。
又等了一會兒,陳宛夏和易羽生便看到陳宛丘朝他們跑來,他們還看到不時有人出現(xiàn)在陳宛丘的前面,也不避讓,就像是要故意擋住他的路一樣。
事實也是這樣。
陳宛丘憋了一肚子火,但還是無奈的繞路繞路再繞路。
最終,陳宛丘還是來到陳宛夏和易羽生身邊了。
陳宛丘上下看了一眼陳宛夏,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有什么事吧?”
陳宛夏搖了搖頭,心里送了一口氣。
見她沒什么事,陳宛丘也松了一口氣,又看到一旁的易羽生提著劍,
“易公子是受到襲擊了嗎?”
易羽生點了點頭。
陳宛丘認真的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不弱,沒有其他書生那種文文弱弱的感覺,應該也練過武,而且小有成就。
陳宛丘向易羽生行了一禮,面帶歉意,
“抱歉,今天這件事應該是沖著我們來的,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害你受牽連了?!?p> 易羽生搖了搖頭,也行了一禮道,
“沒事,相逢便是有緣,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也是始料未及的,而且暗處的人看我是個書生,來對付我的人都不是很強,我能應付的過來,也沒受什么傷?!?p> “倒是現(xiàn)在還沒見到的林公子,不知他這么樣了?”
聽到易羽生這樣說,陳宛丘點了點頭,
“你應該看出來了,林昔然和我跟小妹,不是親兄弟,我和小妹的身份原因,他們不敢動我們,那這個局,就是專門對林昔然下得了。
他現(xiàn)在……應該沒事吧?!?p> 陳宛丘也有些不確定,畢竟今天這個局,設的有點大了,
“不過……”陳宛丘語氣變得有些冷厲,“不管林昔然有沒有事,暗處的人敢在王宮附近對他動手,暗處的人都完了?!?p> ·
·
時間回到林昔然被分散的時候。
林昔然看著四周的人群,心里越發(fā)感到有些不對勁。
一個賣糖葫蘆的從他身旁經(jīng)過,林昔然看著他,越發(fā)覺得奇怪。
突然,賣糖葫蘆的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朝著林昔然刺來,
林昔然一手握住手腕,一手扣住他的肘部,他手中的匕首,被林昔然回刺了回去。
也就是這時,林昔然終于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方不對了,
【這些人,我都沒見過?!?p> 是的,這些人都是新面孔。
林昔然在王宮待了兩年了,又經(jīng)常陪著陳宛丘到處走,王宮附近有幾家賣包子的,又有幾個賣糖葫蘆的,他們經(jīng)常待著的地方,有誰家的女孩喜歡出去玩,雖然不是知道的很準確,但是大概心里有個數(shù),
還有賣糖葫蘆的人,賣包子的人,喜歡出去玩的女孩,喜歡偷看他的女孩,雖然不是每個都認識,但起碼待了兩年,有個臉熟。
突然一下子,身邊的人都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些了,難免會感到有些奇怪。
林昔然松開了賣糖葫蘆的人的手。
賣糖葫蘆的人往后退了幾步,忍著沒疼痛,沒叫出聲。
林昔然站在那,看到周圍的人群涌動,一些有印象的人逐漸減少,生面孔越來越多。
終于,人群的涌動結(jié)束了。
林昔然緩緩拔出刀,雙手持著,微微俯身,閉上雙眼。
再睜眼時,眼中的冷意怎么也掩飾不住,身上的殺氣翻涌,向著周圍每一個人襲去。
感受到這赤裸裸的殺意后,賣包子的不在賣了,緩緩從身后拿出一把大刀,之前對著林昔然害羞的少女,也冷下了臉,從腰間拿出兩把短劍。
剎那間,林昔然動了,他雙手舉刀,向前一步,用力向下斬去,
踏前斬!
前方的人,拿著刀的那條手,直接被將翼斬掉。
林昔然收刀,再猛地向前一刺,直接刺中心臟。
然后收刀,轉(zhuǎn)身,用力一砍,后方想要偷襲的人,頭直接被砍掉。
林昔然不停的揮刀,不停擊中圍攻的人的要害,
他就此化身為戰(zhàn)場上的百戰(zhàn)將士,用最簡單,最省力的方法,殺死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能擋住的攻擊就用將翼擋,擋不住的攻擊就避開要害,那身體接。
林昔然宛如瘋魔般的殺戮著,不顧及對手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只要對手沒死,那就揮刀殺死對方,
即使是被砍傷了,也不在意傷口,依舊拿刀殺戮著,絲毫不顧及傷口是否會因為動作過大,而再次拉傷,
畢竟,戰(zhàn)場上,可管不了那么多……
一旦停下,那就是一輩子停下了。
鮮血染紅了林昔然灰白的長衣,不知是他的還是他殺的人的,或許……兩者皆有?
腳下倒著一具又一具尸體,只有脖子和心臟處有傷,皆是死的干脆利落,沒有一點多余的傷口。
下雨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終于,林昔然的四周沒有人再站著了,
雨一直在下著,沖淡了地上的血跡,
林昔然不知道身上被砍了多少刀,他站在雨中,拿著將翼。
突然,他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握緊將翼,猛地轉(zhuǎn)身,
便看到了陳宛丘,陳宛夏和易羽生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