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也下了車,呼吸著新鮮空氣,總算感覺好受了一點,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也不想讓鐘華開車,這不是沒辦法了嘛,要是還不趕快解開案件,自己就不能按時下班了。
發(fā)生這種囚禁殺人案,不說各方面線索收集,調(diào)查人際關(guān)系,還有現(xiàn)場拍照留存證據(jù)等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只是開個總會,明確下調(diào)查方向就需要很久。這樣的話他家里養(yǎng)的那些小家伙們,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鐵門前的別墅應(yīng)該算小型的,一共只有五層,就算包括地下室,也算不上大。
這是個園區(qū)別墅,外面臨街有一條非常寬廣的主街道,里面是著名的白水鷹公園。附近五百米左右有一所重點大學(xué),因此很多業(yè)主閑下來的房子也會出租,因此人員很雜,來來往往,此刻就算是夜間,大鐵門也沒有關(guān)閉。
門房的老大爺在鐵門口椰子樹下的石凳上坐著,還點了些燒烤,那攤主的青年哼著小曲,一時興起還送了大爺瓶啤酒。
王莽一行人直接走了進(jìn)去,沒人阻攔,沒人詢問,到了c棟,按了門鈴。一會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下來了。
“你在隔壁地下室里做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林舒羽還站在門后,掃視著這群人,挺到這話,神色從疑惑,變得有點驚訝,不過又松了口氣,眼神暗淡下來。
程渡亮出了證件,“請跟我們走一趟吧?!?p> 王莽回頭自管自的離開,林舒羽猶豫片刻跟在后面,程渡和鐘華在林舒羽左右,看著她,雖然她應(yīng)該不會逃跑。
青年看了過來,“舒羽,你這是去哪?。俊?p> 這女人居然還有閑情笑著回話:“沒事,和朋友出去逛逛?!?p> “哦,那你們可要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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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開車,載著鐘華要回警局,王莽現(xiàn)在只想回家,車開了十五分鐘,在二號地鐵站邊停下。
王莽嘆了口氣,這里他門清,閉著眼都能回去??戳讼率直恚€是沒能按時下班。七點三十五,五分鐘后,就有一班地鐵。既然還要去買票,他立馬跳下車,就要小跑過去,聲音突然響起。
“等一下!”程渡現(xiàn)在非常郁悶,這就完了?我是誰?我在哪?喊我來干什么的?想不通啊,“你不是說,必須我們?nèi)齻€人都去才能搞定嗎?不是說來不及了,要趕時間嗎?”
“對啊,有問題嗎?”王莽看著表有點急。
“可是就這么點事,你一個人過來也能搞定吧?”
“沒錯,但是不帥啊?!?p> “帥?”
“就是排面啊,排面啊。一個人去多沒排面,有兩個跟班才有氣勢,排面才足??!”
程渡感覺十分吃癟,“那你急什么?時間也來得及吧?”
王莽看著兩分鐘過去,再也等不了了,這班地鐵沒趕上,又要等十五分鐘。
程渡看著跑來的王莽,似乎聽到他在嘟囔著,“什么時候才能按時下班啊……”
王莽回到了家里,剛打開門,漆黑的房間里,突然有一雙眼睛出現(xiàn)。
那是一雙黃銅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在空中懸浮著,散發(fā)詭異的光明。
那雙眼睛突然從床上跳下,迅速沖了過來,停留在了王莽的腳邊,一種奇妙的觸感從腿上傳了過來,王莽打開了燈。
他緊張的把這只黑貓抱起,看了看他的嘴里,又趕緊去那邊的的籠子里看了看,又去陽臺瞅了瞅,還好,倉鼠沒事,燕子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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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了過來,王莽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酸痛,還非常的重。
他一把提起自己胸口的小黑貓:“白雪”這家伙還用腳撓著頭,吧咂著嘴巴,慢悠悠醒過來,小眼神里滿是嫌棄和埋怨。
王莽也不管他,把它丟在床上,讓它繼續(xù)睡,起身去陽臺透透氣,那兩只小燕子,就長大了嘴巴,撲騰著翅膀跟他乞食。
這兩只燕子是剛撿來的,才一個月,養(yǎng)起來王莽也不太懂,去的名字叫阿大和阿二。不知道怎么回事,王莽喂它們的時候,總覺得像是養(yǎng)了兩只狗。
倉鼠的名字叫警長,其實它最開始叫小圓,小圓是一個朋友養(yǎng)的,朋友出去旅游,要王莽幫忙養(yǎng)幾天。結(jié)果……以后朋友再也沒有提過這只倉鼠。王莽也想過把它還回去,但是主人都忘記了它,送它回去感覺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王莽很想吐槽朋友,但是有一天,他無聊之中試著對小圓用了讀心術(shù),雖然讀心動物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一般根本什么都聽不到,但是這次他有點驚訝。
他感覺到了這只倉鼠對自由的強(qiáng)烈渴望……想出去,想從籠子里出去。
而兩周后,王莽偷偷目睹了這只倉鼠的越獄過程,不知是熟能生巧,還是天賦異稟,它簡直不費任何力氣就輕松逃脫。
王莽有時候真的不禁會想:如果不是籠子外面還養(yǎng)了一只貓,是不是這只倉鼠,早就不知所蹤了?
王莽惡趣味發(fā)作,看著倉鼠小圓被黑貓白雪嚇回籠子,決定給它改個名字,你就叫警長了,希望你們和平相處。
喂食解釋,鏟屎完畢,王莽還想去照看下冷宮里獨立自主的小可憐們,接了個電話,不得不再次去警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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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哥,是我,程渡?!?p> “昨天你抓的犯人有問題,她們兩個搶著認(rèn)罪。”
“我也覺得你說得對,但是她們供詞對不上啊。”
“嗯,好,那我等你,你趕快來吧?!?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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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程正開著車去接法醫(yī),在隔壁市,這位法醫(yī)是借來的。
沒辦法,這種工種稀缺啊,就是沒多少人干這一行,本來米花市也是有法醫(yī)的,還不止一位,是爺孫倆。
爺爺在這地方干了足足三十八年,也有過好幾次更好的機(jī)會,但是同事領(lǐng)導(dǎo)都舍不得讓他走。老頭子也念舊,一干就是一輩子。
可最后年紀(jì)大了,沒辦法,突然一覺不起,活著的時候,說的最多的就是,死了之后要把他的骨灰?guī)Щ丶亦l(xiāng)。
小伙子工作能力也不賴,除了有點膽小,也是兢兢業(yè)業(yè)。爺爺走的那天,哭成了個淚人,淚花待遇,跟個大姑娘似的。三天前剛陪著家人,帶他爺爺回老家,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回來了。
楊程也算個有名氣的人,破獲的案件很多,但是沒有個法醫(yī)坐鎮(zhèn),也總覺得不踏實。
他開口試探問了對方幾句,對現(xiàn)在工作滿意不?想以后多合作之類,言語里也表露著對她的欣賞。
但是如果對方?jīng)]有這個念頭,他也不想拉攏什么的,畢竟在她那邊,法醫(yī)也不多是吧?在哪都是為了國家和人民出力……
只是,自己這邊真的有點不太好熬下去了……驗尸,他們現(xiàn)在的人員太業(yè)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