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程夜里也收到了案件的消息,再次回到別墅那邊,調(diào)查了一晚上。
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所有相關(guān)人員,第一次全部聚齊:
“蘇法醫(yī),驗尸結(jié)果出來了嗎?”
在座之中,她是唯一一個看起來沒有黑圓圈的人,但同樣也是奔波一天,徹夜未眠。
昨天中午聽說這邊有案件的時候,她還正在解剖室開膛破肚,緊趕慢趕的剛完成任務(wù),米花市就有人來接了。
下午到了這邊還沒吃飯,就繼續(xù)工作,現(xiàn)在還餓的兩眼發(fā)花……
“第一名死者,女性,十四歲,死因是腦部遭鈍器毆打,
喉嚨聲帶被手術(shù)摘除,兩腿粉碎骨折,背部有燒傷痕跡,胃里少量食物殘留……”
“死亡時間,四天到七天”
“第二名死者,女性,八歲,死因為窒息,脖子有勒痕外,頭部,背部,以及左手的骨頭,都有裂痕,像從高處摔落……”
交代完了信息,蘇法醫(yī)就先行離開了。
留下的楊程,程渡和王莽,另外,還有昨天夜里順手抓來馮雨玄,拘留在所里的林舒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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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華走了進(jìn)來,他眉角抽搐,后面還跟著一個人,“老楊,這有個人來自首?!?p> “上次案件的兇手是我。”中年女人開門見山。
楊程看著這人眼熟,卻想不起來,“你是?”
女人剛要說名字,程渡打斷道,“報案的,兩次報案的都是她!”
【加上一個月前的那起案件,一個月之內(nèi)你連續(xù)報案三次?三次案件發(fā)生地點(diǎn)都在你家里?你這是開殺人旅館嗎?還是你叫柯南呢?名字也別叫別的了,干脆叫報案人得了?】
王莽讀心,瞬間明白她想著替林舒羽頂罪,調(diào)侃問道“你說上次的案件兇手是你,那這次呢?”
第二起案件發(fā)生的時候,林舒羽還在局里,不可能殺人。
“……都是我殺的,都是我做的,和舒羽沒有關(guān)系、”
【只有抓到犯人,案件才能結(jié)束……】
【既然我已經(jīng)承認(rèn)殺人,多認(rèn)一個也沒什么,只有這樣警察才能盡快結(jié)案,舒羽才能沒事?!?p> 楊程又去林舒羽那邊,把人放了出來,大罵兩個小子,有這么亂抓人的嗎?證據(jù)呢?怎么不按流程辦事?
“你為什么要?dú)⒛莻€女孩兒?”
林舒羽突然抬頭,臉上充滿懷疑,【我沒有殺人?。课沂裁磿r候殺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這本事?誰嫁禍我?】
王莽聽到她的心里的聲音,“那你為什么不辯解?還直接承認(rèn)?”
“我……我以為你們說的是那些動物的事……”
王莽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報案人,“你為什么覺得兇手一定是她?”
【兇手……不就是她嗎?】
【除了她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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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心術(shù)看到的只是別人的內(nèi)心,而不是真相?!?p> 不對!有哪里不對!一定有哪里有問題!
這起案件沒有那么簡單,兩具尸體接連續(xù)被同一處發(fā)現(xiàn),而房主卻一無所知。
尸體被丟在了地下室,那里完全封閉,只有房主本人持有鑰匙。
而房主自己卻在最近七天的錄像中從來沒有進(jìn)入過,而死亡時間在五到七天,這是——不在場證明。
如果錄像確實是被替換的,那這簡直就是準(zhǔn)備好的不在場證明!
可是這個報案人心里對案件一無所知,認(rèn)定林舒羽是犯人的根據(jù),也只是她殺動物。
那這是誰替她準(zhǔn)備的不在場證明呢?而林舒羽被抓后,又一次案件發(fā)生,似乎是在證明她的清白……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不像臨時起意的案件,而是提前靜心謀劃,好像有一個人在藏在背后,觀察著一切。
那個人犯了罪,殺了人,卻不掩埋尸體,也不毀尸滅跡,他好像一點(diǎn)也不緊張,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他似乎巴不得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罪行暴露,甚至故意把尸體拋在其他人的家中?
他并不想借此污蔑某個人,甚至還給提前相關(guān)者準(zhǔn)備好了不在場證明?
而且當(dāng)有人被誤抓時,他再次殺人拋尸?是憤怒嗎?因為什么?因為你的“勞動成果”,你的“杰作”被他人“冒領(lǐng)”?
王莽此刻無比沖動和憤怒,為什么我如此的愚蠢?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如果是程渡會讀心術(shù)的話,一定不會抓錯人,一定能立刻抓到兇手!
我為什么這么自大,盲目的下了決定,如果我沒有抓錯人,是不是后面那個女孩兒就不會死?
王莽走進(jìn)了檔案室,一個月前他還不在這座城市,所以了解不多。但他總覺得這起案件很早之前就開始了布局,這兩次殺人案件一定和上次的案件有關(guān)!
【等著吧,我一定會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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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看著王莽離開,跟著他也進(jìn)入了檔案室。
“你跟著我干嘛?”
“看你查案??!”
“你這么閑?自己去查?。 ?p> “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程渡偷偷看了楊程一眼。
“???”
程渡又把語氣也壓得不能再低,“只是……唉,算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