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九月九,終于到了李凌和桓月成親的日子
晚上的時候
“今天你要去那個房間睡,民間風(fēng)俗是成親前一天兩人不能見面的”
“真要這樣嗎……”
“當(dāng)然了,快去”
“好,那我先看你睡著了我再過去”
“不可以有像上次那樣”
“嗯”
桓月為了明天成親的時候能有個好狀態(tài)早早就進(jìn)屋睡了,但是因為心情還有些激動怎么也睡不著,李凌又在旁邊陪她說了會話,慢慢的桓月就睡過去了
李凌看著桓月的睡顏,一種滿足感占據(jù)了全身,他親親吻了吻恒月的額頭,關(guān)上門到隔壁房間睡下了。
第二天兩天兩人起來后吃了早飯就開始布置新房,新房在桓月這間屋,這間屋比較大些,物件也齊全,床換上了花好月圓的紅色喜被,蚊帳也換了大紅色,學(xué)民間一般在床上撒了一些紅棗蓮子花生后,又在床頭點上紅燭,房廳正墻上也貼了個大紅喜字,桌案上供了些瓜果,點了兩根大大的龍鳳,燭布置妥當(dāng)后李凌說去集市買些熟食今天下午就不做房了,桓月便拿著東西去了田大娘家。
田大娘正好在家,桓月讓田大娘給她盤了一個如意髻。田大娘上次去李凌桓月他們家時,桓月沒帶面紗,她已經(jīng)見過桓月的樣貌,但看著打扮后的桓月依舊是一臉贊賞
“真真是生的好模樣,簡直就像是仙女一般,我就說怎么一天要帶著面紗,這模樣要是被瞧見了那可是要被選進(jìn)宮當(dāng)娘娘的”
“……,當(dāng)娘娘哪有當(dāng)個平凡人好”
“怎么不好了,要是當(dāng)了娘娘聽說有穿不完的衣服,戴不完的首飾,山珍海味還有一大群下人伺候著,每天住在金碧輝煌的宮殿里那簡直是神仙日子了”
桓月笑笑,沒說什么。
“看你就是一心只有你家凌郎,你家夫君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你們在一起呀,就像神仙眷侶般,想想也比那些妃子好,一群人搶一個皇上”
桓月被逗笑了
“您這一說這宮里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哎呀,我也不會說了,只要自己活著心里舒坦就是好”
田大娘說著已經(jīng)把桓月的如意髻盤好了
“幾年沒盤了,手藝竟然也沒生疏,下次你來我給你盤些新花樣”
“謝謝田大娘”
“謝什么,你和我女兒差不多年紀(jì),我都把你當(dāng)女兒一樣看待的”
桓月拿出一件純金鐲子給田大娘戴上
“這是干什么”
“自從我來這里后多虧了田大娘幫我當(dāng)親女兒般照顧,這是我的心意,也是凌郎的意思”
“拿走拿走,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桓月按住田大娘的手說
“這個您一定要收下的,不然我和凌郎以后可不敢來叨擾了,這個不算什么,您不用放在心上”
田大娘還想拒絕,桓月便拉開門跑了
“唉這!”田大娘沒辦法只好趕緊把手鐲退下來藏好,她們荷澤村雖不算富裕,當(dāng)也算衣食無憂,但這么大個金鐲子卻是沒見過的,萬一叫人見了還是會眼紅的惹些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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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用完膳,李凌桓月洗了澡便各自進(jìn)屋去換喜服?;冈履翘烊ゼ羞€買了胭脂,也拿出來準(zhǔn)備對著鏡子抹一抹,桓月看著鏡中的人,一身紅衣,雪白的肌膚,朱唇不點自紅,因為想著心里的人兩頰透著淡淡的紅暈,整個人美得不可方物,竟是已經(jīng)不需要涂脂抹粉了。
桓月看自己都看呆了,這時李凌過來敲門了
“好了嗎”
桓月回了李凌一聲好了
李凌推門進(jìn)來就看見桓月一臉含羞帶怯又盈盈動人的坐在床上
李凌走過去看著桓月執(zhí)起她一只手
“今天我們就成親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們再也不分離”
“嗯”桓月看著李凌的眼神有些招架不住紅著臉把頭偏向了一邊
“你現(xiàn)在就開始害羞晚上如何是好”
桓月一聽,連脖子都紅了
“你!你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了”
“哈哈哈”李凌把桓月的臉扭過來看著自己
“我們?nèi)グ萏冒伞?p> “嗯,等下,你先把這個給我插上”
桓月把簪子遞給李凌,正是那次送的那根翡翠荷花簪
桓月離宮竟然也把它帶了出來,李凌看著這荷花簪心下又暖又感動,輕輕的把荷花簪插進(jìn)了桓月的發(fā)間,
李凌那起紅蓋頭蓋在了桓月頭上
李凌牽著桓月來到廳里案臺前站好,天已經(jīng)黑了,案臺上的紅燭熠熠的燃著,照亮了案前的兩位新人
李凌和桓月站好后,李凌幸福的笑著領(lǐng)著桓月拜天地,紅蓋頭擋住了桓月一臉幸福的笑意,但李凌知道桓月一定是如他一般的。他們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這也是上天給他們的眷顧,他們覺得他們是那么的幸運,是啊,此生相愛的兩個人能夠相守是如此幸運。
李凌帶著桓月開始拜天地,因為高堂不在二人便拜了兩次天地,桓月帶著紅蓋頭看不見,李凌把桓月轉(zhuǎn)過來面對面站著準(zhǔn)備夫妻對拜
這時他們的門被退推開了,李凌嘴角帶笑的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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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李曜聽說太后不舒服便去慈寧宮看望太后,去看太后發(fā)現(xiàn)太后看他是神情有些不自然,話語間也透著絲不尋常,李曜便派人查了最近來太后宮里的人,就查到李凌回來過,并且遣退了宮人和太后單獨說了話,李凌走后太后就開始吃不下飯,睡不安穩(wěn)。
回到勤政殿厚后,李曜想起有李凌李凌有遞交過奏折上來,因為這段時間忙著找桓月,李曜無心政事便也沒看丟在了一邊。
李曜拿出李凌的奏折一看竟然是辭呈,當(dāng)下他便又折回慈寧宮找太后,太后一直掉眼淚,卻是不開口,李曜用自己性命威脅了太后,太后才把事情和李曜說了,李曜一聽李凌竟然有了太后的懿旨,身體晃了晃,拳頭已經(jīng)緊的發(fā)紫,太后在一旁哭著勸他放手,他也不管太后直接出了慈寧宮帶著一隊人馬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找。
今天終于收到消息說有人在荷澤村那一帶見過身形類似李凌的人,李曜直接就帶人趕過來了,他一到荷澤村便命人封鎖了整個村子,不讓人進(jìn)出,自己親自挨家挨戶的搜。
搜到背山腳最后這家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要絕望了,他來到窗外看到里面紅燭熠熠將兩個執(zhí)手新人的身影映照在窗戶上,他們正在拜堂,他本不想進(jìn)去打擾了了,可是當(dāng)屋里兩人站直的側(cè)影硬投射在窗戶上時,他全身的血突然都凝固住了,他僵硬著推開了那對新人的房門……
李曜看著李凌穿著一身大紅喜服一臉幸福的笑著向他看來,然后那笑凝固在臉上,新郎伸手拉過身邊的新娘藏在身后
“你怎么來了”
“凌郎,是誰來了”桓月蒙著蓋頭看不見來人
李曜聽到這聲音,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恐怖氣息向那蒙著蓋頭的新娘一步步走去……
外面的士兵跟著沖了進(jìn)來壓制住李凌,李凌和桓月被拉開,桓月察覺不對便要掀了蓋頭去看,李瞿正好一步上前揭下了桓月的蓋頭,桓月只覺眼前一亮見得卻是一雙黑靴子,李凌今天穿的是紅靴,桓月一抬眼邊看到李瞿一雙陰戾的充滿暴風(fēng)雨的眼睛,桓月轉(zhuǎn)身要跑去李凌那邊,李瞿一把就拉過桓月,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你別碰她!”李凌怒吼到
李曜聽了怒極反笑“這話該是我說才對,你以為有了太后懿旨又如何,朕是皇帝,她是朕的皇后,只要朕不同意誰都別想帶走她”
“你放開我,放開我!李曜!”
“呵呵,上次聽你喚我的名字時還是我們的大婚之日,怎么,現(xiàn)在竟是滿心凌郎了?”
“別讓我恨你”
“恨我又如何……總好過你對我無知無覺,帶走!”
李曜把桓月扔上馬背,翻身上馬往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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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澤村解封后村民都紛紛出來,只得見以一位穿著大紅喜服的新郎官背影被綁著坐在馬上疾馳而去,大家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是官兵來找人,也不知那人犯了何事竟是連親都沒來的及成……只是一問也沒聽說荷澤村哪家有喜事
第二天田大娘去小花家送蓮藕看見大門開著一地狼藉才恍然察覺出什么……
墻上大紅喜字依舊正正的貼在正對大門的墻上。案上的雕刻這龍鳳呈祥的蠟燭燃了一夜已經(jīng)燃盡,蠟沿著案桌滴到地上凝結(jié)成了一座紅色的小山。屋里看得出也是精心布置過一番的,這里的主人應(yīng)該是很熱愛生活很享受每一天的時光。院外一黑一白倆只兔子依舊歡快的吃著昨天剩下的蘿卜好像一切如昨,只是這里的人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誰料同心結(jié)不成……翻作相思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