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失誤,還請小姐責(zé)罰?!敝灰娔桥訂蜗ス蛟谀幻媲啊?p> “可有誰來過?”莫倩坐在閨房中的軟榻上,拎起茶桌上微涼的茶壺,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前些日,二小姐經(jīng)常來探訪?!?p> “哦,可有說什么?”薛家十小姐,自小體弱多病,整日與藥香相伴,足不出戶,除了必要的請安和盛大晚會上出席,正常都窩在這小庭院里。薛府眾多子女中,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位,更不談還有人來這兒探望。
“只是詢問了幾句小姐最近的身體情況,沒說什么?!?p> “呵,恐怕探望是假,探視是真?!蹦焕湫σ宦暎罱@南越三年一度的秀女選舉,她可沒忘二姐可是被選中了呢。
“小姐,難道二小姐想...”跪在地上還未起身的人,聽主子一聲冷哼,順時感到一絲不對勁。
“我的好二姐可不想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年華砸在老皇帝身上,估計是想另謀出路呢。”這薛府眾多子女中,不安生的家伙不少,但如此有野心又韜光養(yǎng)晦,平日里低調(diào)的很的卻只有這一位,這一次可把她逼急了,開始亂‘咬’人了。
“莫非二小姐想在天子眼底掉包。”
“還把念頭打到我頭上?!蹦焕洳欢≡谒@訝的目光,饒有淡定的補了句。
在這薛府,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也不少,更何況這幾年里十小姐出門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身子孱弱,哪怕死了也沒多少人在意。只要在宮里派人來時,將十小姐稍稍裝扮下,便可悄無聲息的將自己身份調(diào)轉(zhuǎn),再以十小姐的身份現(xiàn)世。
“可小姐和二小姐相貌并不像。”
“足不出戶,又有多少人見過。”恐怕能想到這兒的不止二姐這一個,不然以她的手段,早就要開始行動起來了,這些日卻遲遲不動手,是在等待著什么嘛?
“要是我再遲些時日,我就該在宮中找你了?!蹦惠p抿口茶水,緩了緩喉嚨的干澀,略帶玩味的看著地上的那位笑笑。
眨眼之間,倒將這碩大的薛府埋藏的很深的密謀猜的八九不離十,莫倩倒是略略點了她幾句,畢竟以自己腦海里留存的記憶,這些好像都正如親身經(jīng)歷一般,就像是自己的前世一般。
這一世嘛,莫倩掠過地上的身影,直直看向隱藏在角落暗處,仿若空氣的人,心里倒是饒有興趣,好不容易找到個樂子,怎能輕易放過。
至于自己記憶中發(fā)生過的事,呵,念此,莫倩看著那個自稱事奴婢的女子,不是還有她嘛。
“這幾日,你還是假扮我的樣子,去接待二姐。對了,自小你就隨我入府,一直只是代號命名,我做主,給你取念為字,冠以舊姓如何?”莫倩看著地上的人,腦海里也隱約記得她好像一直是以代號稱,不過,呃,自己從昨晚醒來,記起的寥寥無幾,而她喚啥,自己更是忘得一干二凈,甚至,自己能獨自找到自己以前的閨房都還是憑借自己的身體習(xí)慣。
“小姐?!倍勾蟮臏I珠,隨著莫倩那一句“取念為字,冠以舊姓”入耳,充溢著眼眶,似乎要在不經(jīng)意間就要落下。
地上的人兒,抬起滿是淚痕遍布的臉蛋兒,她原姓顧,是當(dāng)今南越顧氏旁支,受盡主家打壓欺辱,甚至替顧家少爺背黑鍋,負殺人之罪,被家族除名。
“顧念,不好聽嗎?”莫倩早在來之前就對她的身世查的一清二楚,現(xiàn)在這樣說,自然有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