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相約野戰(zhàn)(求收藏,求推薦)
等二人到了御書房,司馬衷頭一次見著賈南風(fēng)便是一愣。
原來,來到西晉,他見到的女人如謝玖楊太后皆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即便是各宮宮女,也都皮膚白凈相貌周正。
他還以為這時代,西晉就沒有其他膚色的女人勒。
而這賈南風(fēng)小麥膚色身材健美,氣質(zhì)高冷英氣逼人,只是站在那兒就給人一種隨時可暴起傷人的感覺,若是放到后世,那絕對是活躍于各大健身房又或者跆拳道武館那種小姐姐。
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啊。
沒想到賈南風(fēng)這老狐貍大腹便便,女兒竟是如此模樣。
“衷兒,這兩日哀家與你父皇為你選妃,這位乃是賈侍中之女,才德皆是上乘,本是良配,可……可人家對你亦有條件?!?p> 這時代從未有過未婚男女便如此見面的情況,楊皇后別扭無比道。
司馬衷卻不覺奇怪,男女之事,男挑女女亦挑男,本就是雙方皆滿意才好,更何況后世相親,自己還不是去了無數(shù)次。
只是覺得這賈南風(fēng)名字甚是耳熟,確又想不起此女在歷史上到底是何模樣。
“不知是何條件?”
司馬衷躬身一禮,楊皇后示意賈南風(fēng),心說你還是自己說罷,哀家可說不出口。
賈南風(fēng)會意,先朝皇帝太后施了一禮,隨即轉(zhuǎn)向司馬衷目不斜視道。
“民女粗通武藝,愿與殿下比試一番,若是殿下勝了,民女便愿嫁與殿下!”
司馬衷目瞪口呆,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遇上比武招親這種傳說中的奇葩事兒。
再看賈南風(fēng),且不說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之類的托詞,自己打的過打不過還不知道呢。
別忘了,自己這具身體剛十二歲,司馬衷估計這賈南風(fēng)若是挺直腰桿兒,能高自己兩個頭……
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這父皇母后到底是不是親生,竟能同意這種條件?
他哪知道司馬炎二人,乃是被賈南風(fēng)從軍之志感動,不忍拒絕,便指望他這太子看見賈南風(fēng)貌丑而婉拒于她。
“回母后,兒臣打不過她。”
司馬衷一拱手,賈充倒是松了口氣,皇帝皇后心里可別扭了。
要知道,后世島國的武士道精神源于唐朝,而唐朝的武將精神實際從戰(zhàn)國就初露端倪。
比如春秋戰(zhàn)國君王多用堂堂正正之師,很少使用陰謀詭計。
到了三國時代,雖言必稱計謀,但兩軍對陣,還是流行帶兵大將陣前比武,贏得一方頓時士氣大漲之類。
這種事放到后世當(dāng)是不可想象,可這時代卻司空見慣。
然而,你輸了其實并不丟人,可若是遇人挑戰(zhàn)你不敢應(yīng)戰(zhàn),那可就寒磣了。
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你這太子說句好男不跟女斗,堅決把這事兒推了不就結(jié)了,偏生這么實在?
承認(rèn)打不過一女子很光彩嗎?
司馬炎氣結(jié)。
而賈南風(fēng)看向司馬衷的目光中鄙夷更甚,她心里對這太子的印象,無疑已從癡呆進(jìn)階為癡呆懦弱。
但剛才皇帝說的是若是太子愿意與她比試且輸與她,才允許她從軍,想及此處不由泛起愁來。
“不過嘛……”
司馬衷一頓,說實話,在這時代能遇到個如此個性的女子,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賈南風(fēng)聞言眼中一亮,期待的看著他。
“嘿嘿,若是比試刺繡,本宮倒是愿意試試!”
司馬衷有些不好意思,回憶自己高中時代的青蔥歲月,正是流行十字繡的時候。
那時候他可是因技術(shù)高超,整日被女生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
而這賈南風(fēng)顯然是西晉的新時代女性,不愛女裝愛武裝,比刺繡說不定自己能贏。
“噗!”
賈充聞言一捂嘴,險些就笑出聲兒來,被高坐堂上的楊皇后一瞪,登時冷汗直流。
楊皇后撫著額頭,直感覺自己頭疾更甚了。
自己這兒子何時學(xué)了女紅,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宮女教的。
逆子,逆子啊,朕的臉面都特么給你丟盡了!
司馬炎怒火中燒,本欲呵斥太子,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難不成是太子在“奉旨成癡”?
賈南風(fēng)卻是沒想到太子能有此言,難不成這癡呆兒怪我說他武藝不精,這才反諷我不善女紅?
“殿下,民女……民女不懂女紅,殿下若是亦不精武藝,民女可更改比試項目,
民女麾下有婢女五十,平常隨民女習(xí)了些行伍之事,殿下可挑選宮中侍衛(wèi)五十,與民女的婢女較量,
若是勝了,之前民女所言依舊作數(shù)!”
嗯?
五十個侍衛(wèi)打五十個婢女,這還特么不啪啪的!
難道是美女被我真誠打洞,放低了要求?
“如此,那你我便以一月為期,待本宮挑選侍衛(wèi)后,你我約戰(zhàn)東郊!”
洛陽東郊山林下有一片空地,正適合群架,這事兒還是他在一冊關(guān)于司馬炎狩獵的記錄上看到的。
司馬炎還未及組織太子便已答應(yīng),當(dāng)下臉色大變,可再說什么也晚了,賈南風(fēng)奸計得逞拱手再拜。
“陛下,太子殿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民女所求,不知陛下方才金口承諾之事,是否還作數(shù)?”
皇帝暗嘆一聲天意,搖搖頭道。
“你這丫頭,既然已經(jīng)說了朕乃金口玉言,豈有更改之理?”
這話說完,司馬炎又沖賈充道。
“賈愛卿,太子頑劣,即日起,朕命你掛職東宮太保,替朕管教太子?!?p> 納尼?怎么又給本宮找了個師父?
司馬衷不知自己婚事身后,皇帝皇后和賈充的協(xié)議,不解的瞅了瞅幾人。
“呃……臣領(lǐng)旨謝恩!”
賈充心知今日女兒闖了大禍,理虧之下,他也只能應(yīng)下來。
“好了,賈愛卿和賢侄女回去歇息吧,朕還有些話要囑咐太子?!?p> “臣告退?!?p> “民女告退!”
等賈充父女除了御書房,司馬衷滿臉堆笑。
“父皇,準(zhǔn)兒臣從后宮禁衛(wèi)中挑選五十人唄。”
豈料司馬炎怒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一揮手將案上竹簡“呼啦”一聲推到地上。
“你想得美,朕真不明白,你為何要答應(yīng)那賈家丑女!”
皇帝本想著借太子之口駁回此女,太子年幼不習(xí)武功,如此傳揚出去那賈充也就無甚話說。
豈料這癡呆太子不解其意,竟一口答允下來!
皇后也是暗自嘆氣,她怎也沒想到那賈南風(fēng)是如此模樣。
“兒,兒臣答應(yīng)了也無甚,那賈南風(fēng)只有五十婢女,兒臣以五十侍衛(wèi)對之定不會給父皇丟臉……”
“住口,你……你這逆子,你輸?shù)闷?,朕可輸不起!?p> “劉喜傳詔:
今衷以太子之尊約戰(zhàn)民婦,實乃恬不知恥也,
禁宮之內(nèi),所有侍衛(wèi),禁衛(wèi),宿衛(wèi)軍,
洛陽之中,牙門軍,各門守軍,皆不得給東宮提供任何人力,物力。
欽此!”
“哼,太子,這架是你自己約的,你便自己處理,但是朕提醒你,太子若是輸給一民女,那你這太子之位便別想做了!”
司馬炎厲聲道,沒了群臣逼迫,這太子廢立倒也不是不可。
司馬衷渾身一震,心說這特么鬧哪樣啊,老子還等著登基做個昏君過癮呢,太子之位可不能給擼了啊。
皇后也是一驚,欲勸說幾句,司馬炎已是拂袖離去,只能跟上再尋良機(jī)。
“哎,殿下啊,您此番真是太大意了,為何要應(yīng)此必敗之局?”
劉喜太監(jiān)長嘆口氣,見司馬衷還是一臉疑惑,不由提醒道。
“你也別怪陛下,若是陛下的親軍敗給一群女子,你說這天家顏面該當(dāng)何存?”
“???怎可能打不過婢女……”
“什么婢女,陛下您別傻了……誒,也難怪,您久居宮中當(dāng)是不知那女狼衛(wèi)之威名,您自去打聽便知,老奴先去了,您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