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宮的中秋宴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了,溫清樂趕到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落座完畢,只等著皇上皇后和太后的蒞臨。
溫夫人看到溫清樂回來,趕緊的拉著她坐下,小聲的詢問:“你出去玩有不能出去玩那般久,在外面可有沖撞到什么人嗎?”
溫清樂看向季茹安,季茹安聳聳肩,一臉笑意。她知道是季茹安同母親說的應(yīng)該是她出去玩去了,溫清樂搖搖頭:“樂兒一時貪玩,并未沖撞到宮中的貴人?!?p> 溫夫人聞言才放了心:“這便好,在出宮之前你就跟在我的身邊,莫要再亂走了。”
溫清樂點點頭。
門外傳來擊掌聲,是皇上到了。眾臣子一一起立,朝著邁步進(jìn)來的人行跪拜之禮。
“參見皇上,皇后、太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眾人的跪拜方向隨著上位者的移動而移動,直至他們登上高位,宣眾卿平身。
溫清樂跟著眾人站起來,落座回自己的位置上,不經(jīng)意的往上位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皇上好像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溫清樂心里一疙瘩,緊張的握住雙手,好在皇上只是短暫的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皇上的目光雖然是移開了,但是溫清樂總是覺得不安,但又想著皇上離著那么遠(yuǎn),應(yīng)當(dāng)不是看的她,她周圍還有許多的人,不要想多了。
隨著皇上入座,禮部聽皇上的指令宣布中秋宴正式開始。
外面進(jìn)來了衣裙舞女,隨著聲樂翩翩起舞。
溫清樂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這里,看著她們的舞姿,忽然覺得她們跟幽蘭相比還是有些差距,不如幽蘭的舞姿魅惑勾人。
溫清樂看了旁邊的哥哥一眼,也不知道她哥哥頂不頂?shù)米∮奶m的舞姿,想來是頂不住的。
舞女跳完了之后就退下了。
皇上問許久未回京的太后:“太后覺得這舞如何啊?”
太后說:“哀家這許久未回京,這舞也是新穎,皇后有心了。只是這新穎的舞看一遍是看不夠的,哀家啊,竟還想再看一遍?!?p> 皇上從善如流的答道:“太后既想再看一遍,朕便讓她們回來再舞一遍給太后瞧便好。”
太后搖搖頭:“這舞雖新穎,但看了一遍,這再看第二遍就不新穎了?!?p> 皇上與太后說話的聲音不小,溫清樂坐在面聽的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心里總是有些預(yù)感,接下來回發(fā)生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這太后的話才說出口,禮部尚書的千金就站了出來。聲音溫婉:“皇上,太后,臣女自幼習(xí)舞,若是皇上和太后想看新穎的舞蹈。臣女前段時間正巧習(xí)了一個新穎的,若皇上太后不嫌棄,臣女愿為皇上太后一舞?!?p> 太后和皇上都看了過去。
“你是哪家的千金???”皇上問。
那禮部千金得了皇上問話,恭敬的回道:“回皇上,臣女的父親是禮部尚書,臣女名喚姜銀月?!?p> “禮部尚書之女?想來禮部尚書是最知曉宮中禮儀的,這禮部尚書之女這般有勇氣,那便舞一曲吧?!闭f話的不是皇上,是太后。
太后的話一出場,就連禮部尚書都跪下了,在中央跪著的姜銀月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姜尚書這是做什么,哀家只是說了要姜千金來舞一曲,你跪下是做什么?!?p> 禮部尚書惶恐至極,袖子不停的擦著額間的汗水:“太后說的是,臣謝太后皇上給臣女在殿下獻(xiàn)丑的機會,臣謝過太后,謝過皇上?!?p> “開始吧?!?p> 曲子已經(jīng)響起來了,姜銀月就像是被架在鍋上的螞蟻,由原先的主動獻(xiàn)舞,被敲打了一番,如今已經(jīng)是惶恐不安了。
溫清樂見證了皇家的權(quán)勢,再一次覺得天子就是天子,這皇宮里的主人,是天下最尊貴的人,誰也不能動搖了他們的規(guī)矩。
姜銀月起了勢,身子翩翩起舞。目光掃過在座的眾人,今天她是冒險了,兵行險著,太子自幼體弱多病,弱冠未娶親。但太子終究是太子,只要今天晚上的事情順利,被太子看上,再生下子嗣。將來就算是太子登基,那她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誰也欺不得她。
起舞之間,姜銀月頻頻向太子投去目光,含情脈脈,明眼的人都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偏偏就那太子正眼都未瞧過那姜銀月一眼。
太子的不理不睬,反而激進(jìn)了姜銀月的信心,越舞越起勁,那目光只恨不能粘在太子的身上。
溫清樂看的一清二楚,心中郁結(jié),都恨不得將云祈衍那招人的臉給包起來。這一天天的,盡是這些投懷送抱的女子,若是他敢看一眼,以后就不要來找我了。
不知道殿中發(fā)生了什么,剛剛姜銀月還在舞的起勁,如今卻摔在了殿中,失了好大的儀態(tài)。
溫清樂剛剛只顧著看云祈衍的反應(yīng)了,沒有注意到殿中發(fā)生的事情,聽到眾人的低呼聲,她才回過神來,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姜銀月。
皇上和太后的臉上已經(jīng)露出不喜,太后當(dāng)場下令:“姜銀月殿前失儀,關(guān)回府中思過,什么時候不會失儀了再出來。”
姜銀月被拉了下去。
原本好好的一場舞蹈如今演變成了一場鬧劇,眾人的心里都有了較量,誰也不敢在主動的往上湊了。
太后環(huán)顧一周,目光落到了溫清樂的身上,臉上的情緒溫和了一些,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說道:“哀家記得,哀家的外侄生了一個可人的女娃,不知道在哪里?可否叫哀家見見?”
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到了國公府人的身上,太后的外侄,只有國公府一人有著這個身份。
溫清樂頂著眾人的目光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案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回皇上、太后的話,臣女溫清樂?!?p> 溫清樂低著頭,太后與她已經(jīng)在避暑山莊里見了不少回了,如今這般裝作不認(rèn)識。她不知道太后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事,只希望不出錯才好。
不止溫清樂不知道太后賣的什么藥,連溫夫人和她的兄長溫清赫也不清楚,明明已經(jīng)在山莊見過了。
太后溫聲說:“你抬起頭來,給哀家看看?!?p> 溫清樂依言抬頭。
“嗯,不錯,長的真水靈,有哀家當(dāng)年的風(fēng)貌?!?p> 溫清樂恭敬道:“謝太后夸獎?!?p> 太后話還未說完:“清樂可有婚配?”
溫清樂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回太后,臣女還未曾有婚配?!?p> 之前與趙俊峰的婚事已經(jīng)作廢,那趙將軍府還被囚禁著,她早已沒有了婚配。
太后笑的更加的燦爛:“好好好,哀家記得衍兒還未婚配吧。哀家瞧著這清樂配衍兒就不錯,哀家做主,給你們賜婚?!?p> 眾人都傻眼了,這怎么說著說著就直接給她賜婚了,對方還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