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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我來拯救京阿尼這件事

76.青禾的決絕

  當(dāng)雙魚貍刺穿面前男人的胸膛之時,溫?zé)岬孽r血從男人傷痕累累的身體之上噴涌而出。

  滿溢的鮮血瞬間染紅了男人身前浮竹那雪白的長發(fā),以及那張清秀的面龐。

  然而少年卻沒有絲毫的慌張,推開男人的尸體,把自己的斬魄刀抽了出來,轉(zhuǎn)身看向面無表情的山本元柳齋。

  “元柳齋老師,這樣可以了嘛?”

  “嗯,下一個?!?p>  京樂春水看了一眼身邊渾身顫抖的青禾,嘆了口氣起身。

  其實(shí)作為貴族子弟,尤其是將來還需要成為死神的他們,小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接觸過這些。

  就算沒接觸過,對于親手殺人這種事,也都是略有耳聞。

  所以他才對面前浮竹的狠戾而感到平靜。

  身為死神,負(fù)責(zé)消滅的是虛。

  但那些虛,也是人。

  而且,死神的敵人也不只有虛。

  百年前的那次大戰(zhàn),山本元柳齋他們面對的對手可是一群滅卻師們。

  “沒辦法,讓我來吧?!?p>  山本元柳齋瞥了一眼表情愕然,身體止不住顫抖的青禾,冷哼一聲。

  如果青禾不親手經(jīng)歷一次殺人的過程的話,青禾永遠(yuǎn)都不可能從學(xué)生狀態(tài)中畢業(yè)。

  溫室里的花朵,即便開放的再鮮艷,沒有了溫室的保護(hù),絕對是第一時間凋謝的。

  青禾的天賦可以說是山本元柳齋見過的最強(qiáng)。

  尤其在鬼道方面的天賦,更是強(qiáng)到讓發(fā)明鬼道的麒麟寺天示郎贊嘆不已。

  因此,對于青禾的未來,山本元柳齋可以說是極為看好的。

  ————

  青禾恐懼的看著遠(yuǎn)處趴在地上全無生氣的男人,男人胸前那恐怖的傷口溢出的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地面。

  濃郁的血腥味環(huán)繞在青禾的身邊,攻擊著青禾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

  算上在尸魂界的兩年,青禾其實(shí)已經(jīng)活了有快40年了。

  上輩子在華夏,他作為一名上班族活到了25歲。

  這輩子也才剛剛在日本過完自己的16歲生日。

  但要知道,無論上面哪個身份,青禾都是沒見過這種慘狀的。

  更不要說,山本元柳齋還要他親自去動手。

  殺掉一個人。

  ————

  京樂春水的對手實(shí)力并不強(qiáng)。

  但由于擔(dān)心青禾那明顯異樣的精神狀態(tài),京樂春水還是下意識的為自己的好友托足了時間。

  前后過了幾百招,面前這個拿著刀的犯人才被他用花天狂骨刺穿了喉嚨。

  相較于剛才浮竹十四郎那種狠戾的做法,京樂春水還算是比較人道的。

  當(dāng)然,主要還是為了不想刺激到青禾。

  京樂春水收刀,走到山本元柳齋面前。

  “很好?!?p>  京樂春水低頭道謝,隨后走到依舊雙目無神的青禾身邊,拍了拍青禾的肩膀,把陷入自己腦內(nèi)世界的青禾喚醒。

  “青禾?!?p>  青禾猛的驚醒,下意識的看向剛才京樂春水身處的戰(zhàn)場。

  而一具尸體的出現(xiàn)告訴青禾,京樂春水也解決了自己的對手。

  那么剩下來的,只剩下了他自己。

  而就在此時,一旁的獄卒也是走到了山本元柳齋的身邊,壓低了聲音。

  山本元柳齋睜開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揮揮手。

  獄卒也是恭敬的對著山本元柳齋鞠躬,拿著鑰匙走到了牢獄的一間牢房前。

  一聲聲腳鐐砸在地面的聲音傳入了青禾的耳中。

  青禾抬頭,看向了站在獄卒身邊的那個男人。

  雖然不認(rèn)識,但男人臉上的狠戾還是讓青禾內(nèi)心一顫。

  男人同樣不認(rèn)識青禾,但青禾身邊那個安靜的男人他可是熟悉的很。

  “山本重國,如果我殺了他,你可不能言而無信?!?p>  “哼,老夫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p>  “那樣最好?!?p>  男人活動了一下被解開的雙手和雙腳,一陣刺耳的嘎吱聲響起之后,男人手里握緊了一把淺打,臉上浮現(xiàn)一抹獰笑。

  “我的對手是誰?”

  ————

  “喂,青禾?!?p>  京樂春水輕輕用肩膀撞了一下發(fā)愣的青禾,成功的喚回了青禾的理智。

  強(qiáng)壓下心里的不適,青禾走到了場地中間,凝視著面前的男人。

  而表情兇惡的男人也是咧開了大嘴,露出了一嘴參差不齊的黃牙。

  可怖的外表讓青禾不由得心里一顫。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濃重的殺氣。

  青禾迅速的拿出自己的淺打,擋住了面前男人兇狠的一擊。

  而這一擊的重量則是讓青禾皺了皺眉。

  這個級別的斬?fù)?,他能接住?p>  腦海里迅速獲得了這個消息之后,青禾使用瞬步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同時在自己的身體上施展了縛道之二十六:曲光,好讓自己消失在對方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

  之前面對京樂春水的時候,他使用的就是這一招。

  只不過。。

  背后傳來的獰笑聲讓青禾兀的瞪大眼睛,隨后迅速轉(zhuǎn)身把手里的淺打橫在胸前。

  然而,巨大的力道卻是瞬間把青禾擊飛。

  看著被自己打飛的青禾,男人活動了一下手腕,看向了一言不發(fā)的山本元柳齋。

  “山本重國,你就讓這樣一個連戰(zhàn)場都沒上過的小嬰兒跟我打嗎?他真的會死的哦。”

  “無妨?!?p>  山本元柳齋的回答則是一如既往的精煉。

  經(jīng)過剛才那短暫的交手,男人迅速發(fā)現(xiàn)了,面前的小鬼只是空有一身巨大的靈壓罷了。

  或許在鬼道的使用上,青禾比他強(qiáng)很多。

  但他們之間最大的差距并不是靈壓之間的差距。

  而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上的天壤之別。

  ————

  “咳咳。?!?p>  青禾費(fèi)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了一口鮮血。

  剛才對方的一擊差點(diǎn)就破開了他的防御。

  而最初的那一次攻擊只是男人給他的一種假象。

  其實(shí)對方的力量遠(yuǎn)不如此。

  這一記威力十足的揮砍則是證明了這一點(diǎn)。

  青禾一邊用回道治療著自己胸口的傷勢,一邊快速的移動著自己的位置。

  他還搞不清楚,為什么自己的身形被掩蓋之后,對方居然還能如此準(zhǔn)確的找到他的位置。

  明明自己的靈壓比對面還要強(qiáng)。

  勉強(qiáng)把自己的傷勢治療到不影響戰(zhàn)斗之后,青禾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鮮血,一直顫抖著握著刀的手也是趨于冷靜。

  青禾現(xiàn)在明白了,如果他真的不能冷靜下來的話,迎接他的或許只剩死亡。

  他低下頭,一串詠唱語迅速的從口中吐出,很快,赤紅色的煙霧覆蓋了整個戰(zhàn)場。

  而青禾則是再在自己的身體上覆蓋了一層區(qū)光,壓低了自己的氣息,緩緩接近站在場地中左顧右盼的男人。

  行進(jìn)間,青禾收起了手里的淺打,要知道,他的白打能力要比斬術(shù)能力強(qiáng)很多。

  如果直接近身搏斗的話,他有信心打敗面前的男人。

  只不過,青禾心里的算盤在歷經(jīng)了無數(shù)次生死戰(zhàn)的對手眼里,清晰的宛如一盞明鏡。

  一般來說,改變場地的環(huán)境,為的無非就是一些強(qiáng)力的鬼道,又或者是貼身的暗殺。

  但他絲毫沒感覺到有任何靈壓的匯聚。

  答案也是一目了然了。

  在青禾的拳頭即將接觸到男人的瞬間,男人歪頭躲過了這一記足以讓他暈厥的重拳,手里的淺打猛的揮出。

  青禾也做好了這一擊被躲過的準(zhǔn)備,并沒有太過慌亂,而是靈巧的閃躲之后用自己的膝蓋狠狠的撞向了男人的小腹。

  只不過。。

  男人沒有絲毫躲閃的想法,手里的淺打改變了揮砍的方向,毫無保留的刺向了青禾的額頭。

  這突如其來的變招讓青禾寒毛直立,趕緊從身前男人的身邊跳開,有些驚恐的大口喘息著。

  只要吃了剛才他那一擊,青禾能保證面前的男人就瞬間失去戰(zhàn)斗能力。

  但這樣做的后果,或許那炳淺打的刀刃也會瞬間刺穿他的頭顱。

  這種以傷換傷,搏命的打法青禾沒有遇到過。

  而男人也正是利用了青禾這一點(diǎn)。

  “嘁,靈活的像個猴子一樣。”

  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開口吐槽,隨后再次握緊手里的淺打。

  感受著面前沖向自己的靈壓,青禾連忙用手里的淺打擋住男人的攻擊,同時迅速開口。

  “破道之三十三:赤火炮!”

  如此近距離的赤火炮沒有絲毫偏差的打在了面前男人的胸膛。

  但也僅僅只是讓男人的胸口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的燒傷。

  不過男人此時也足以接觸到一直逃竄的青禾了。

  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青禾那算不上粗壯的胳膊。

  而手臂上那鉗子一般恐怖的握力也是讓青禾心里一顫。

  他好像很難逃掉了。

  不過牢牢抓住青禾的男人并沒有直接用淺打貫穿青禾那單薄的身軀,而是饒有興致的咧開嘴角。

  他是個瘋子,他最喜歡看人死前那恐懼的表情。

  這會讓他感覺到無與倫比的愉悅。

  此時面前的青禾就是他這次的目標(biāo)。

  “小鬼,你的始解呢,讓我看看你的始解是什么樣的吧?!?p>  “喂喂喂,你不會連始解都不會吧。”

  “哈?莫不成你連自己的斬魄刀都沒找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諷刺的笑聲在青禾耳邊響起,感受著距離自己愈來愈近的那森冷的刀鋒,青禾眼睛瞪的渾圓。

  死亡的陰影不斷在青禾頭頂擴(kuò)大。

  而看到這一幕的山本元柳齋并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

  “噗。?!?p>  男人手里的淺打狠戾的刺穿了手里青禾的身軀。。

  原本男人是這樣想的。

  只是這刺穿布料的聲音卻表明,原本被他握住了手臂的青禾已經(jīng)從他的束縛之中逃離了出去。

  留在他手里的,只剩下了青禾那一身雪白的外衣。

  而青禾本人則是出現(xiàn)在了場地的另一邊劇烈的喘息著。

  剛剛他用的,是四楓院空蟬以自己名字命名的一種瞬步的高階用法。

  平時青禾也自己練習(xí)過,只是沒想到這次會成功的這么順利。

  并且,青禾的反擊還遠(yuǎn)不止于此。

  一道道金黃色的光柱浮現(xiàn)在了男人的身邊,隨著青禾那冷漠的聲音響起,男人被六道光芒固定在了地面之上。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隨后,青禾不去看男人臉上浮現(xiàn)的驚恐,繼續(xù)伸出手,聲音有些顫抖。

  只要這一發(fā)鬼道打出去,他就能完成這次山本元柳齋給予他的試練。

  但當(dāng)這一幕真正發(fā)生的時候,青禾卻是有些猶豫。

  如果這一發(fā)鬼道真的貫穿了對方的心臟,那他也真正變成了一個殺人犯。。

  最終,青禾還是微微上移了一下自己的手。

  “破道之四:白雷?!?p>  并不是一個很高級的破道,但造成的威力足以讓面前的男人身受重傷了。

  從青禾指尖釋放的白雷迅速地貫穿了男人的身體,在男人的右胸之上留下了一道恐懼的傷口。

  看到這一幕,青禾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子解放開來。

  這下的話,應(yīng)該足夠讓對方失去意識,并且讓山本元柳齋滿意了吧。。

  然而,山本元柳齋只是冷眼看著青禾,眼中所流露出的意味讓青禾有些困惑。

  幾乎是同一時間,本來已經(jīng)身受重傷的男人則是瞬間出現(xiàn)在了青禾的面前。

  忽視掉青禾恐懼的表情,男人一把掐住青禾的脖頸,把青禾高高舉了起來。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會再有機(jī)會殺掉我了。”

  男人的手愈發(fā)的用力,青禾也只能感覺到自己的頸間傳來陣陣的劇痛。

  逐漸的,青禾的神志愈發(fā)的渙散,求生的本能促使著青禾無力的捶打著男人的手臂。

  逃過一劫的男人此時肯定不會再給青禾一丁點(diǎn)的機(jī)會。

  他一邊用力,一邊諷刺著青禾連死手都不敢下的膽小行為。

  “我居然能殺掉一個副隊長級別的死神,真是榮幸?!?p>  “不不不,你可能連副隊長的級別都沒有?!?p>  “你應(yīng)該連一名死神都不算?!?p>  “像一個廢物一樣,飽含著不甘恥辱的去死吧。”

  刺耳的諷刺聲傳入青禾已經(jīng)逐漸失去神智的耳中。

  而那雙原本好看的雙眸也是被抑制住了血液循環(huán)的赤紅色所充斥。

  青禾死死的看著面前獰笑的男人,兩只手仿佛找回了力氣那般,死死的抓住了自己頸間的大手。

  現(xiàn)在完全失去理智的青禾只想活下來。

  生存的本能完全的占據(jù)了青禾全部的思考。

  并且,男人的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幾根光棒以及鐵鏈,迅速的把準(zhǔn)備掐斷青禾脖子的男人束縛住。

  縛道之六十二:百步欄桿

  縛道之六十三:鎖鏈?zhǔn)`

  男人一驚,連忙用力。

  只是握了個空的感覺讓男人有些緊張。

  原本被他死死掐住脖子的青禾此時正站在遠(yuǎn)處大口的喘息著新鮮空氣。

  缺氧的感覺漸漸消失,青禾抬起頭,額頭上因為憤怒而青筋暴起。

  雙目之中的赤紅色也是顯露出此時青禾的瘋狂。

  對于現(xiàn)在的青禾來說,生存的本能已經(jīng)突破了理智。

  只要面前這個威脅到自己的男人死掉,那么自己的生命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

  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青禾表情陰冷,兩只手對準(zhǔn)了面前的男人。

  “千手之涯,無法觸及闃暗的尊手,無法映照的蒼天射手,光輝灑落之路,煽點(diǎn)火種之風(fēng),相聚而集無須迷惘,謹(jǐn)遵吾之所指,光彈·八身·九條·天經(jīng)·疾寶·大輪,灰色的炮塔,引弓向遠(yuǎn)方,皎潔地消散而去。”

  青禾一邊怒吼著,手里浮現(xiàn)出一道由靈壓組成的光球。

  隨著詠唱咒文的聲音加大,那恐怖的靈壓也是在青禾身上迸發(fā)著。

  直到青禾的怒吼聲再次響起。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

  【滴滴】

  【職業(yè):死神已解鎖】

  這是青禾在失去意識之前,所能聽到的最后一點(diǎn)聲音。

  之后便是漫無邊際的黑暗。

太陽不小

死神部分還有15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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