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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山壹

城戰(zhàn)(四)

天界山壹 清風(fēng)別野 11007 2020-07-15 15:29:48

  后面人群讓出一條道,姚定湖不急不忙的走了過來,隨即兩側(cè)又有幾十人走過來,這些人是姚定湖第二次派出去保護姚銘月的親衛(wèi)隊,只不過一直沒跟上他們的步伐,現(xiàn)在剛趕到,也算為時不晚,這些人比值的站在姚定湖身后,氣勢很強。

  “姚定湖,就算再給你一天也救不了大局!”趙崢氣憤的說完,轉(zhuǎn)身對身后的戰(zhàn)士說道“全軍原地待命!”很快,近千人的軍隊便再次扎了營。姚定湖帶著一干人迅速撤回城主府。

  姚銘月這次著實捅了個大簍子,局勢緊張,現(xiàn)在銘闕城所有人都以回府,商議對策。帶銘月回到府中,常年在外的哥哥銘日,弟弟銘塵、妹妹銘星已在府中等待,還有一些府內(nèi)大將都匯聚一堂,銘月看到這樣的場景鼻子一酸留下了眼淚。

  “父親,女兒知錯了,就讓女兒獨自去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吧!”姚銘月突然跪在姚定湖面前。

  “銘月,平日你任性驕縱,是為父沒管好,如今事以發(fā)生,你是我的女兒,我豈會讓你獨自承擔(dān)!”姚定湖說完又對田源他們說道“多謝幾位俠士對我女兒的保護,如今老夫想求各位一件事情,希望俠士能成全。”姚定湖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一舉動讓田源等人大為驚慌,“姚城主如何使得,有事您吩咐,只要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們定當(dāng)全力以赴!”

  “請你們務(wù)必護我女兒周全!”說完姚定湖又鞠了一躬。

  “城主別這樣,銘月已是天行者小隊的一員,我身為小隊隊長,自然會要保護隊員的安全,城主放心,只要我們還在,必會護她周全?!币Χê恼\懇要田源無法回避,同時也對姚定湖這人另眼相看,在親情面前完全沒有城主的架子,以禮相待、以誠相待!

  看到這一幕,姚銘月更加傷心,妹妹銘星過來安慰到“姐姐別傷心了,事情肯定會解決的!”

  “城主,趙崢狼子野心,就算這次稱了他的心意,他也會滋事挑釁,干脆就干他一翻,就算死,也算對得起城主的栽培了!”一位將士說道,其他人也跟著附和?!笆前。侵?,只要你一聲令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姚定湖深情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感謝各位多我的支持,只是豈敢讓各位以命相搏,老夫羞愧難當(dāng)啊!”

  “父親,也沒什么法子了,這一戰(zhàn)遲早回來,趙崢兩營的攻城隊早就準(zhǔn)備好了,他是早有攻城的打算,我們逃避是沒有用的!”姚定湖長子要銘日毅然決然的說道。

  姚定湖思忖再三,終于下定決心,說道“好吧,既然避不了,就坦然面對吧!”隨即眾人召開了軍事會議,商議這仗該如何打。對面的軍力是我們的兩倍,要想贏這一仗不容易!

  姚定湖安排了田源他們下去休息,他們雖然于銘月有恩,不過這軍事會議他們就沒有必要參加了。天行者小隊便回到客房休息。魏蒼和水桑看到田源一臉惆悵,問道“師兄,你有什么事情嗎?”

  田源坐了下來,喝了口茶說道“事情發(fā)展的有點快,有點突然,后面的路越來越危險了!”

  “師兄,你什么意思???”魏蒼不知道田源的意思,他只知道今天他和水桑二人戰(zhàn)斗的十分興奮,完全沒有什么大局觀念。

  “今天我們跟趙崢交手,那人很厲害,看他的情況,在沒有釋放周天的情況下至少還能再使出一到兩個一元氣,而我們兩人一個周天只能抵擋他一個一元氣,這周天的實力相差太遠了!”田源有些感慨,發(fā)現(xiàn)自己在修煉的道路上還有好多無知的東西。

  “周天?什么是周天?”水桑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哎!這你都不懂,以后再跟你解釋吧?!蔽荷n急于知道田源感觸的原因,接著道“為什么他的周天那么強呢?”魏蒼問道

  “這是對筋骨修煉的結(jié)果,我們只知道練氣到瓶頸的時候便封印周天,卻沒想過突破瓶頸,強化筋骨,增強自己的周天,趙崢一個周天能抵我們?nèi)齻€周天?!碧镌春攘丝诓?,接著道“來這之前,院長告誡我們不要輕易使用周天之力,如今我們連開兩個周天,必然會引來不少麻煩。還是盡快找到羽皓他們,回我們的世界去?!碧镌凑f完又開始思索起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基本沒有這樣舒服休息的時間,趁這個機會放空一下思想也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明天我們怎么辦?他們會不會打起來?。俊眲傁敕潘梢幌?,魏蒼又問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再看吧,他們會有安排的,我們管好自己的事,先休息休息吧!”田源不想在去思考這些事情了。

  議事廳里,姚定湖正在和手下商議著戰(zhàn)事,

  “我們今晚偷襲,先把攻城小隊給干掉!”長子姚銘日提出了大膽的想法。

  姚定湖思考了一下,道“不,我們不能先動手,這事本來理虧,待他們發(fā)動攻擊的時候再全力反擊?!?p>  “但這樣我們會很被動的父親!”銘日不太理解父親,在生死一線之間還管他什么理虧不理虧,太迂腐了,心里這么想著嘴上肯定不能這樣說。

  “要不我們先提前在他們背后埋伏好,如果他們明天攻城,就從后面突襲,來個前后夾擊,打他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攻城也好撤退?!贝巫右︺懶墙又馈?p>  “二公子的主意意不錯,不過要是真的開戰(zhàn)的話,這部分人肯定會損失慘重。”軍師向善說道,大家心里也明白,深入敵軍內(nèi)部,基本上是回不來了。

  “城主,讓我去吧,承蒙城主大恩,是時候報答了?!币晃粚④娬f道,承蒙姚定湖看得起,從一個小角色升至如今的將軍,算是報答城主的知遇之恩了。

  “父親,還是我去吧,主意事我提出的,自然要我去執(zhí)行?!币︺懶钦f的很肯定。

  姚定湖有些難辦,從心底,他肯定希望剛剛那位將軍去,但銘星又說的如此言之鑿鑿,不好拒絕,都知道這是一個送死的任務(wù),雖然都不怕死,但事情擺在眼前,有些尷尬。姚定湖看了一眼向善,向善明白其意思,姚定湖是想讓自己幫他做決定,其實該誰去他心里也很清楚,向善熟悉姚定湖的性格,此刻讓他自己做決定著實有點難辦,向善沉思了一下道“城主,就讓公子去吧,他提出的方案執(zhí)行起來更有勝算?!?p>  姚定湖的眼神閃過一絲的悲傷,隨后對姚銘星說道“銘星,你帶一千人即刻出城,埋伏于趙崢的后方,侍機行事?!?p>  “是父親。”姚銘星領(lǐng)命后大步離開。

  向善又姚定湖耳邊你輕輕的說了幾句,姚定湖微微點了點頭。

  就這時,一士兵前來匯報“城主,匯川軍正在調(diào)動軍隊,主力以行至正門兩公里處?!?p>  “哼!就這么忍不??!”姚定湖蔑視了一句,接著安排到“你們各自做好準(zhǔn)備,防備他們半夜偷襲。銘日,今晚由你城頭巡視,不得有誤?!?p>  “是父親!”

  “是城主!”

  一干人領(lǐng)命之后都下去準(zhǔn)備了。

  姚定湖和向善來到田源三人休息的房間,客氣的說道“深夜打擾,實在抱歉!”

  姚定湖的客氣總是讓人難以拒絕,田源也跟著客氣的說道“城主哪里的話,深夜探訪必然有事吧?!?p>  “既然田兄弟這么直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著實有件事情想麻煩諸位,還請諸位能伸出援手!”姚定湖說完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田源三人哪里受得了這些,連忙上前扶起到“城主但說無妨,但凡在我們能力范圍之內(nèi),定當(dāng)全力以赴?!币Χê哉\待人,讓田源三人很受感動。

  “想必各位也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小女銘月自然是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只是今晚我兒銘星深入敵后,幾位身手了得,希望你們能一同前往,護我兒周全,也算是我當(dāng)?shù)囊稽c私心了!”姚定湖說的誠誠懇懇,讓田源幾人心神嫉妒,這樣的請求,著實很難拒絕。

  交待完畢,三人沒有叫上天行者其他的成員,其他成員要負責(zé)跟在銘月旁邊,而且這次孤軍深入,兇多吉少,沒有絕對的實力去了就等于送死。三人跟上隊伍,來到銘星身邊,銘星看到三位心里一陣感動,知道這是父親專門安排過來保護他的。一隊人馬趁著夜色,從側(cè)門悄悄的潛了出去。

  “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來這里的時候院長告誡我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便展示自己的實力!容易招來事端,不管是好是還是壞事,總之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碧镌锤锌母荷n說道。

  “對了,認識這么久還不知道你們是哪里的人。”水桑聽出田源話中的意思,接著說道。

  “這些說來話長,等完了這邊的事情再坐下來慢慢細聊,不是一兩句能說的清楚的?!碧镌唇忉尩?,說實在的,自己接了水桑這么大一個擔(dān)子在肩上,后面的路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走,而現(xiàn)在的路也根本不是按照自己的規(guī)劃在走。

  隊伍在城外饒了很大一個圈,一千人,全是精英,集體行軍竟然沒有什么動靜,大家都安靜的跟著前面的腳步,半夜已過,離日出不遠,一行人在一山凹處隱蔽,找一致高點,能看到前方扎營的匯川軍,按照現(xiàn)在的位置,攻城營應(yīng)該在前方營地的前面,處于整個軍營的中央位置,要想突襲攻城營,得過前方軍營,不然就得繼續(xù)繞路,銘星稍加思考道“繼續(xù)繞路吧,繞道他們正后方。”說完一行人繼續(xù)趕路。

  攻城營正后方,左右兩次分別有兩個營的駐軍,形成“品”字分布,直接硬沖,應(yīng)該能沖進去,不過兩側(cè)的軍營會很快包圍過來,沒有退路,如果兩側(cè)軍營先動,倒是能讓他們來個突襲,打攻城營一個措手不及,當(dāng)然這明顯不可能,攻城營肯定會先動,如果那樣的話硬沖的距離就會更大說不定還沖不到就被圍殲了?,F(xiàn)在的情況是:要么現(xiàn)在突襲,還能沖過去,殺上一場,要么等局勢發(fā)展,不過這樣很可能像剛剛想的,攻城營先動,自己就是去了突襲的意義。

  銘星此刻感到十分為難這個決定關(guān)乎著銘闕城的安慰,要是突襲,這一仗肯定就避免不了了,要是不突襲,戰(zhàn)局一開就會失去突襲的最佳時機。為難?。?p>  就在銘星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攻城營有動靜,難道他們要攻城了?銘星繃緊了神經(jīng),緊緊的盯著對面,很快,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他們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一時間“嗖嗖嗖……”上萬箭矢突然像他們這邊射了過來!

  銘星立刻意識到我們暴露了,“防御!”一聲令下,一千人迅速形成防御陣型,圍成一圈,借助內(nèi)力形成一道防御強,抵擋了數(shù)波箭矢攻擊,箭矢攻擊剛結(jié)束,兩側(cè)軍營以殺至面前,形成兩側(cè)圍攻之勢,“正前方,進攻!”銘星下達了攻擊命令:突破圍攻,攻擊攻城營。雙方混戰(zhàn)瞬間展開,一時間,各種喊殺喊打聲不絕于耳,其中還伴隨這各種慘叫聲。此唯一能讓他們感到欣慰的是這兩營的軍隊都不是主力軍,人數(shù)雖然眾多,但戰(zhàn)斗力比較弱,很快就把他們殺退了回去。雙方戰(zhàn)線拉開?,F(xiàn)在不適合持久戰(zhàn),要迅速攻擊攻城營,至少要打亂他們的陣型,拖延他們攻城的時間,“殺!”銘星義無反顧的提劍跑在最前面。

  銘闕城城頭,銘日在城頭緊張的指揮著防御工事,外面趙崢在不斷的調(diào)動軍隊,隨時都有可能攻過來,至于所謂的十天都只是一個借口罷了,突然隱約聽到遠處傳來的戰(zhàn)斗聲,銘日集中精神細細一聽,果然,匯川軍后方已經(jīng)打起來了,他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情況,便通知的姚定湖。

  城外趙崢正在調(diào)整軍隊,本打算給姚定湖來個突然襲擊,免得他總是龜縮在城里不出來,卻突然發(fā)現(xiàn)后方有變,知道事情不妙,趙崢也是一個果斷的人,立即下令:正前方數(shù)營原地待命,調(diào)集機動營迅速向后支援,機動營屬于在戰(zhàn)場上的不定因素,哪里需要就去哪里,這是一個獨立的團體,由趙崢親自指揮。機動營很快到達后方,加入了戰(zhàn)斗。這下的混戰(zhàn)就變得吃力了。機動營戰(zhàn)斗力很高,銘星這邊損失慘重。

  天色越來越亮,銘星帶出來的一千人損失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被對方完全圍在中間,做垂死的掙扎,大半夜的戰(zhàn)斗他們沒能沖進攻城營。趙崢認出銘星,還有田源幾人,一揮手,收住了攻勢。現(xiàn)在銘星他們只剩一百多人。

  “姚定湖,你還真敢做得出來,半夜來偷襲,要不是我早有防備,今兒又被你父子算計了。既然你們執(zhí)意送死,那我就不客氣了!”趙崢看著銘星狠狠的說道。

  “趙崢,你欺人太甚,大軍壓制還說什么客氣不客氣,你要真是那么厲害就下來單打獨斗,小爺我不怕你!”銘星已經(jīng)找不到話說了。

  “哼!別以為有這幾人就可以囂張?!壁w崢用他的眼神微微的掃了一下田源三人,“聽說你們有水神權(quán)杖,把他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們?nèi)艘粭l生路?!?p>  “交什么交,有本事來搶!”水桑說話從來不知道含蓄。

  “好,那就別怪我以多欺少了!上!”趙崢一揮手,一群人又干了起來,完全沒法交流,也不想怎么交流,那就干吧!

  一百多人,已經(jīng)沒什么可打的了,就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倒下,銘星也橫了心,打算以死謝罪了。田源一把拉住他,對剩下的人喊道“保護公子離開!”眾人有了方向,迅速把銘星護在身后,田源三人在后方殺出一條出路,且戰(zhàn)且退,不過依然未能逃出包圍圈。

  太陽掙扎著從地平線下爬了上來,還剩十幾人,能活下來的機會基本為零了,田源倒是不擔(dān)心他們?nèi)?,憑他們的實力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自保是們什么問題的,但是帶這個銘星,而且還有剩下的人,不能撇下他們先溜了吧,先戰(zhàn)斗吧,打到最后再做決定。

  就在此時,突然又傳來一陣打斗聲,是后方,難道后方還有人支援?由于田源三人一直在攻擊后方,試圖殺出一條血路,后方明顯要薄弱很多,支援很快就把退路打開了,前來支援的竟是一群賞金獵人。

  趙崢停住了攻擊,看著賞金獵人大聲喊道“何人如此猖狂,膽敢襲擊我軍?”

  一老者走了出來,這老者田源認識,老者的聲音渾厚有力“巴魯城獵人客棧:孫祥!”正是接待他們成為賞金獵人的老板:孫祥。

  “孫老板,我匯川城與你們獵人客棧向來客氣,今日可是為何?”聽到獵人客棧,趙崢有些疑惑了,獵人客棧是一個龐大的系統(tǒng),沒人敢挑釁獵人客棧,先不說他在每一個人城都有據(jù)點,江湖中的賞金任務(wù)基本出自獵人客棧,江湖中人沒有不跟獵人客棧有關(guān)系的,若要是哪一天獵人客棧出來撐個頭,怕是天下武林人士都要出來響應(yīng),所以即便是實力再強的城主都不敢招惹獵人客棧,同時獵人客棧向來也不惹是非,在眾人心中,他們就是正義的存在。

  “趙崢,你的城主之位已經(jīng)被取消了,老夫勸你還是準(zhǔn)備一下后事吧!”孫祥淡定的說道。

  趙崢一聽,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話,我的城主之位被誰取消了?”取消城主職位的事在極寒世界這算是第一次,趙崢當(dāng)然不會把他當(dāng)回事。

  就在這時,從后面又趕來十幾個人,最前面一人,手持卷軸,來到趙崢前面,對著趙崢使出內(nèi)力大聲說道“匯川城趙崢,狼子野心,居心叵測,擾亂社會和平安定,今由天界城決議,風(fēng)息城、南天城、風(fēng)雪城、西碑城附議,取消趙崢城主之位,隨我回天界城接受處置,城主一職暫由勾玉擔(dān)任,并組織江湖能人異士參與城主大選?!蹦侨耸钩鋈韮?nèi)力,在場的所有人基本都聽見了,大家立即展開了議論,這是什么事情,城主被五大城撤銷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打還是不打?眾人面面相覷的看著趙崢,趙崢聽話這話,此時正憋了一肚子氣,一肚子怨氣不知道該如何發(fā)泄,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些人。

  “趙崢,我勸你還是跟我們回去,這樣對你也好。”那人看了趙崢的面相后接著說道。

  “什么狗屁東西,撤我城主之位,誰有那能耐,你們今天是在逗老夫玩嗎?”趙崢憤怒難耐,雙眼快射出火花了。他緩緩抬起右手,思量片刻后冷冷地說道“殺!一個不留!”

  就在趙崢剛下命令的一刻,旁邊一人出手了,一把長劍徑直的刺向趙崢,趙崢立即后撤一步,躲過這一劍,此人他不敢輕視,來者正是勾玉,匯川城獵人客棧的掌柜,在匯川城影響力僅此于趙崢,趙崢的手下看到勾玉出手了,都停住了攻擊,傻愣愣的在一旁看著,就看二人誰能獲勝就聽誰的了。

  “勾玉,你當(dāng)真要這樣做!”趙崢還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勾玉是匯川城獵人客棧老板,兩人一向稱兄道弟,今日對他出手,他著實很難接受。

  “趙兄,你還是聽勸吧,不然我很為難,你知道我是不能違背獵人客棧的命令的!”看得出勾玉也不想出手。

  “哼,你們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匯川城沒人是嗎?那就讓你們瞧瞧吧!”已經(jīng)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唯有一戰(zhàn),只要贏了勾玉,手下人才會毫不猶豫的跟著自己干。意念一動,強大的內(nèi)力從他體內(nèi)不斷的散發(fā)出來,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內(nèi)力帶來的氣壓,內(nèi)力稍弱的士兵會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耙弧畾猓 壁w錚使出他的招式,這一招跟昨天那一招又有區(qū)別,昨天使出的一元氣沒有五行之氣在里面,今天是使出了他的五行之氣:水氣。水球憑空凝聚有一個水缸那么大,趙錚單手托起,朝著勾玉狠狠的砸了出去,勾玉在看到趙錚運氣之時已經(jīng)做出反應(yīng),“轟!”全身散發(fā)出金色的真氣,這是五行之氣中的金氣!在極寒世界,五行之氣中,除了水氣其他的都很少見,沒想到這勾玉能在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中感悟出如此強大的金氣,能當(dāng)上獵人客棧的掌柜著實不是一般人,勾玉右手持劍,背于身后,左手在前方憑空舞動著,在趙錚仍出一元水氣的瞬間,大喝一聲“化天盾!”他身前幻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護盾,這盾不大,剛好能把他擋在身后,“轟!”一元水氣砸在金盾上,發(fā)出劇烈的爆炸聲,一股氣浪瞬間散開,水滴以勾玉為中心向外散開,射了出去。這邊,都是厲害的賞金獵人,升起了護盾,擋住射過來的水滴,倒是苦了那匯川城的士兵,他們大多內(nèi)力低下,最前面一排直接被水滴刺穿,內(nèi)力稍微強一點的也被彈飛出去,一時間慘叫聲不絕于耳。

  空中彌漫著大量的水氣,這正是趙錚的優(yōu)勢,他迅速操控者空中的水滴“啪啪啪……”的朝著勾玉射去,勾玉的化天盾散開,形成一個金色的蓋子,把勾玉護在中央,水滴不能傷他分毫,不過雖然受不了傷,到也無法進行攻擊,勾玉持劍,要近身才能攻擊,然而,就在眾人思忖的時候,只見勾玉又出新的招式:左手在面前舞動,畫出一個三角形,大喝一聲“榮耀金光!”“墩”的一聲悶響,一束三角形的金光從勾玉的左手處瞬間射向趙錚,雖然大家都能看著勾玉發(fā)招,但當(dāng)他使出來之后都感到驚嘆,沒想到勾玉還有這手。

  趙錚平日與勾玉關(guān)系不錯,當(dāng)然不會有動手的機會,雙方這還是第一次全力以赴,同時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城主級別的人與獵人客棧掌柜級別的戰(zhàn)斗,鋪天蓋地之勢攝人心脾。圍觀的人越退越開,尤其是匯川城士兵一方,介于剛才受到的傷害,很多人避之不及。

  趙崢一向自負,沒想到勾玉如此厲害,勾玉出手頻率越來越快,金光不斷的射向趙崢,勾玉的金光威力沒有趙崢的一元氣大,但卻縮短了出招時間,打的趙崢根本沒有時間來聚集內(nèi)力使用一元氣,勾玉看準(zhǔn)時機,腳底一發(fā)力,近身出劍,金光雖好,但也不能一直這樣,太費內(nèi)力。勾玉這一招出手很快,瞬間就來到趙崢眼前,趙崢也不含糊,右手憑空一捏,出現(xiàn)一把戰(zhàn)戟,戰(zhàn)戟顏色深藍,煞是好看。

  “水龍吟!”知道這武器的人為之驚嘆。

  “這是何物?”田源問了問旁邊的孫老板,孫祥是獵人客棧的老板,知道的自然很多。

  “水龍吟是一把控水能力極強的戰(zhàn)戟,當(dāng)初匯川城開發(fā)這塊島嶼,攻打魚人的時候,從魚人族手中搶到的,當(dāng)初那魚人手持戰(zhàn)戟,以一敵百不在話下,最后幾位高中聯(lián)合出手才將其拿下。這水龍吟在江湖中也因此傳為神話。”孫祥頗有深意的向田源解釋到。

  一旁的水桑聽到這里,一股沖勁直涌出來,還好田源摁住了他,不然他絕對沖出去了。

  水龍吟一出,空氣中的水滴全部聚集在戰(zhàn)戟頂尖,一個懸空的水球,“咚!”勾玉的劍接觸了趙崢戰(zhàn)戟上的水球,劍刃直接就沒入進去,水順著劍刃迅速沖向勾玉,勾玉一看暗叫不好,想抽回手中的劍,奈何那水抓的緊,竟沒能抽出來。水流眼看就要到勾玉手上,勾玉果斷的棄掉手中長劍,向后一躍,空中左手一舞,畫出一個三角形,“蹲!”金光近距離射出,趙崢身形一閃,躲了開來,勾玉借此機會,意念一動,長劍掙脫了水的束縛,回到勾玉手中。勾玉心中暗想,這一回合,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他手中的戰(zhàn)戟,跟隨著水球,劍刃攻擊效果甚微,怎么辦?

  就在勾玉思考的片刻,趙崢發(fā)力,戰(zhàn)戟一揮,水球變成一條水龍,直接沖向勾玉。勾玉一揮劍,打出一道劍氣,劍氣把水龍切成兩截,瞬間,又合成一條,勾玉再一揮左手,一道金盾出現(xiàn),水龍打在金盾上,散成水滴,趙崢一舞手中戰(zhàn)戟,水滴回到戰(zhàn)戟頂尖,變成一個水球。這種形勢對勾玉很不利,只要趙崢的水球在,他就可以一直操控水球,能對趙崢造成實質(zhì)性攻擊的只有榮耀金光,奈何太費內(nèi)力,不能隨意使用。要想近身靠自己的劍招勝他很困難。勾玉心中暗想道,得先把那水球解決了!

  勾玉再次出劍,劍刃在剛要與水球接觸的時候,突然尖峰一回,收了回去,腳步一動,換個方向再次攻擊,方式一樣,在關(guān)鍵的時刻收了回去??磥硭窍虢柚约旱乃俣?,找出一個縫隙,再來致命一擊。連續(xù)攻擊數(shù)次,沒有任何效果,水球在趙崢的控制下反應(yīng)很快,勾玉根本找不到空隙。就在這時,趙崢開始反攻,揮舞著戰(zhàn)戟直接沖向勾玉,戰(zhàn)戟與劍刃剛一接觸,“鐺!”水流很快便跟了上來,勾玉立即收回劍刃,這樣一來,他每一次接招都不能全力以赴,局勢立即變得很被動。

  趙崢加強進攻,一槍一水球,勾玉只得在揮劍的同時不斷的召喚護盾,擋住突如其來的水球。突然,水球變成一條常常的水線,圍著勾玉饒了幾圈,試圖把他捆綁起來,勾玉招出一個護盾,護盾變成一個大蓋子,把勾玉蓋在里面,水線死死的勒住護盾,不斷的收縮,奈何這護盾堅韌無比,水線攪碎不了,要是能有再多一點水,趙崢完全能夠攪碎它,只見趙崢一手握著戰(zhàn)戟,操控著水線,突然,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從他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這是周天之力,趙崢釋放了周天,圍觀的賞金獵人為之驚嘆,不愧是城主級別的人物,會使用周天封印術(shù)。趙崢釋放一個周天的力量,將全部力量集聚在另一只手,“一元氣!”他又在凝聚一元氣,趙崢估量著勾玉內(nèi)力的消耗,差不多可以用水線控制他一下,借助這點時間,他開始再次凝聚一元氣,由于周圍水汽基本沒有了,這次只能凝聚一元真氣,左手肉眼可見一個能量球在不斷變大、變大、變大……他要把釋放的周天之力全部聚集在這個一元氣之中,才能給勾玉致命一擊。

  在趙崢釋放周天的同時,勾玉也做出了反應(yīng),圓蓋護盾突然收縮,進入體內(nèi),“金氣護體!”周圍賞金獵人又是一陣驚嘆,化天盾是內(nèi)力由內(nèi)而外形成的護盾,金氣護體是內(nèi)力再回到體內(nèi),在皮膚上形成一層護盾,這樣的護盾更加靈活,防御力更強。在化天盾收縮的同時,水線也纏緊了勾玉,像繩索一樣纏繞著勾玉,勾玉手腳完全不能動彈,雖然防御力量增強,卻沒法做出動作,不知道他為何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突然,勾玉身體爆發(fā)出一陣金光,這是力量突然暴漲,他也在釋放周天,而且是純五行之氣的周天,金光本該散發(fā)出來,可金光護體封住了所有出路,金光正在他體內(nèi)亂竄,極力尋找出口爆發(fā),體表金色開始發(fā)亮,就在這時,眾人看見他的眼睛亮的出奇,給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就在此時,突然從他眼中射出兩道刺眼的金光,這一切來得很快,從眼睛里射出“榮耀金光!”這榮耀金光比剛才用手比劃出的更細,顏色更亮,能感覺到威力更大!金光從眼中射出,瞬間就到趙崢面前,趙崢沒料到勾玉會有這一手,而勾玉一直沒用這招也是在等待時機,這樣的招式自然需要凝聚時間,自己拼命給自己計劃出的凝聚時間居然正好給他逮著機會了,金光來的突然、來的迅速,必須立即做出回應(yīng),不然會直接射穿自己的身體,趙崢果斷將手中的戰(zhàn)戟一丟,雙手舞動一元氣,護在正前方,來抵擋金光,只可惜這一元氣還沒到最佳狀態(tài),“轟!”金光射中一元氣,發(fā)出強大的爆炸,這爆炸在趙崢眼前不到十米處,趙崢直接被彈飛出去,強大的氣浪將趙崢彈的很遠,此刻纏繞勾玉的水線已經(jīng)消失,勾玉恢復(fù)了自由,看著被彈出去的趙崢,對著他掉落的地方,雙眼直視他下落的軌跡,加上雙手“砰!”射出四道金光,這是他剛剛釋放周天后剩下的內(nèi)力,分散成四道“榮耀金光”,雖然每一道威力不比剛才,不過現(xiàn)在的狀況不需要太大的威力,趙崢在這樣強大的爆炸之下已經(jīng)喪失了抵擋的能力,四道金光封住他的退路,即便他在空中能做出什么動作也逃不出這四道金光的攻擊,“噗嗤!”兩道金光射穿趙崢的身體,鮮血在空中噴了出來,“砰!”趙崢的身體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噗!”趙崢再吐出一口鮮血,此刻,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勉強的側(cè)著身體,勾玉手持佩劍,腳底一動來到趙崢面前。

  “趙兄,對不住了!”勾玉平靜的說完,“噗嗤!”手中的長劍刺入了趙崢的身體。趙崢本還想說點什么,奈何勾玉手起刀落,沒有給他任何機會,這就是獵人客棧老板的干練與果斷,只要一開戰(zhàn),就不會再給對手留什么遺言的時間,直接干到底。眾人都為勾玉的果斷佩服,膽顫!

  “匯川城趙崢,違抗天界城及四大城的決議,就地正法!現(xiàn)由獵人客棧勾玉暫代匯川城城主之位,組織匯川城城主競選一事。凡有能力者皆可參加競選!”傳令之人說完這話,便帶著自己的手下回城了,毫不拖泥帶水。勾玉隨機發(fā)布世界級任務(wù):城主競選。正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管理好一個城市,不單只是靠城主一人,必須要有強大的團隊,所有只有在最好的賞金小隊里才有最好的城主人選。全天下所有賞金小隊都可在各城獵人客棧掛號并接受客棧提出的任務(wù),凡是完成好的小隊都可由獵人客棧推薦,參與最后的城主選拔?,F(xiàn)在勾玉暫代城主之位,公布任務(wù)之后便下達撤退的命令,圍攻銘闕城的危機就此結(jié)束。

  戰(zhàn)罷,圍觀之人紛紛撤離,江湖中又多了一個閑聊的話題,而此戰(zhàn)也讓極寒世界很多武林人士意識到武功的境界,從而掀起了一波修煉熱潮。

  “剛剛多謝孫老板及時相救!”此刻人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孫祥剛要走的樣子被田源一句話留住了。

  “田兄弟客氣了,我也是接到命令趕來的,不必太在意。”孫祥說的很客氣,但田源心里清楚,如果單純從接到命令來講,他應(yīng)該和其他人一起到。

  姚銘星此刻也突然反應(yīng)過來,接著道“孫老板可否賞臉到我們銘闕城一敘,粗茶淡飯,略表我感謝之意!”此刻難得有機會接觸獵人客棧的老板,自然要抓住機會了。

  “是啊,孫老板,反正都來了,休息一下再走不遲?!碧镌匆哺馈?p>  “既然各位如此盛情,老夫就不再客氣了?!闭f完,孫祥帶著五人跟姚銘星剩下的十幾人徑直返回了銘闕城。

  回到城中,姚定湖心情大為舒暢,事情結(jié)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如今不僅事情得以平息,還少了趙崢這么個冤大頭,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派出去的一千精英基本損失殆盡??吹姐懶菐е蝗喝嘶貋?,大為開心,激動的招呼著一干人到客廳坐下,吩咐下人準(zhǔn)備最好的酒菜招待。

  客廳很大,幾十人圍坐也不顯得擁擠,孫祥坐在了姚定湖的旁邊,雖然孫祥不是銘闕城獵人客棧的老板,但他的身份足以跟姚定湖平起平坐,何況銘闕城只是一個建城不久的小城。田源等人依次而坐,另一邊是向善、銘日、銘月、銘星、銘塵,再后面依次為將領(lǐng)和參與突襲的剩下幾人,場面非常熱鬧,大家都為突如其來的勝利松了一口大氣,喝酒吃肉毫不含糊,互相敬酒,各種套近乎,拉近關(guān)系。

  “孫老板,我有一事不太明了?”姚定湖問向?qū)O祥。

  “姚城主請說。”

  “這天界城為何會突然撤掉趙崢的城主之位?”

  “這我也說不清楚,我又沒有資格參與他們那樣的會議,只是聽命行事擺了?!睂O祥說的很輕巧。

  “那這城主被撤了,后事如何安排?”姚定湖接著問道。

  “這個告示很快就會在各城宣傳,公平競選,只要實力夠強,能擔(dān)得起一方諸侯的重任,就有他接管。”孫祥簡單明了的解釋到。

  “誰都可以去?”姚定湖有些不信,畢竟剛才他沒有在現(xiàn)場,沒有聽到傳話人的內(nèi)容。

  “這倒是有點規(guī)矩,只能是賞金小隊才能參與,你們小女銘月所在的天行者小隊以在我處登記為賞金小隊,也可以去試試。”

  “哦……”姚定湖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來,喝酒!”

  眾人各喝各的,各聊各的,好一個一醉方休的夜晚。

  次日,孫祥等人離去,姚定湖一干人前去送行,回到城中,姚定湖便問田源“不知田兄對這城主之位有什么看法?”

  “城主,您的意思是?”田源話說了一半又停住了。

  “試試也無妨,就當(dāng)是鍛煉,我那銘月向往江湖,這銘闕城怕是容不下她了!”姚定湖說完看著姚銘月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倒是把姚銘月整尷尬起來,紅著個臉跑開了。如今事情已經(jīng)解決,姚銘月也變得開朗,像以前一樣。

  “城主說的是,我們也去見見世面,磨練磨練。”田源順著姚定湖的話說到。

  回到客房,魏蒼問道田源“師兄,我們不是要去尋找羽皓他們嗎?”

  “這個世界這么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不如讓他們來找我們吧?!碧镌凑f道。

  “讓他們來找我們?怎么找?”魏蒼有些不明白。

  “我們以天行者小隊的名稱去參加城主競選,等傳到他們耳朵了,他們自然會知道是我們,我們只需要在匯川城等他們就行了?!碧镌唇忉尩?。

  “還有就是你?!碧镌磳χUf道。

  水桑搞蒙了,“我怎么了?”

  “你要多適應(yīng)我們的生活,不要隨隨便便的大打出手,容易暴露自己,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參加競選也是對你的一個鍛煉,要學(xué)會克制自己?!碧镌磳λ=忉尩健?p>  “哦!”水桑像被批評的孩子一樣,有些委屈的答到。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調(diào)整,他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沒有最開始那么激進了。

  “那好,我們明天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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