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必須快點找到那對男女,誰知道兩個失去理智的超能力瘋子會做什么!”
蘭道夫合上書,將模型還給科爾森。
同時,耳機中響起梅的聲音:“不用找了,他們根本就沒想著隱藏行跡……”
……
科爾森匆匆離開后,蘭道夫也急急忙忙離開學院。
一天的搜尋,無果。
科爾森摸了摸光滑的額頭,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看到被隨意放在桌面上的鐵棒模型突然恍然大悟!
“完整的狂暴手杖至少還需要兩段,他們肯定在尋找剩下的,我們或許該從這個方面入手,是時候第二次拜訪蘭道夫教授了……”
可是,當科爾森到達蘭道夫的辦公室時,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在,還有一個過來邀請他共進晚餐,卻聯(lián)系不上他的女學生。
蘭道夫失蹤了!
科爾森本能認為是自己暴露了蘭道夫,以至于偷走手杖的瘋子劫走了他,趕緊通知巴士上的眾人調查蘭道夫的出行軌跡……
……
大半夜的,巴士上每個人都昏昏欲睡,但都沒有去休息。
直到菲茲突然驚呼:“艾爾德……嗯,一個舊教堂,里面有異常輻射,和樹干里殘留的輻射相似……”
“準備出發(fā)!”
科爾森不等菲茲說完,就像坐在彈簧上一樣站起來,檢查槍支裝備。
“菲茲,西蒙斯,你們留在飛機上,我們出發(fā)!”
……
……
教堂里,蘭道夫小心翼翼挖出地板磚下的一段手杖,放進挎包里,正準備開溜,誰知剛走出教堂大門,后腦就遭到重擊。
力道遠超正常人,直接把蘭道夫砸飛出去。
對方一腳把昏迷的蘭道夫踢開,從挎包里拽出手杖的剩余兩節(jié),嘗試接到一起,三段頓時合體,成為一根長兩米的手杖。
男人握著手杖,對著空氣怒吼,高高抬起手杖,像打高爾夫一樣,抽向蘭道夫的天靈蓋……
嗡……
手杖被人握在手里,硬生生將手杖強大的力道全部吃下來!
男人低頭,看到一個不算高的亞洲人,一只腳踩在手杖上,一只手握住手杖,眼睛散發(fā)出微弱的紅光。
此刻,手杖末端距離蘭道夫的腦殼只有幾厘米……
和所有握住手杖的人一樣,激發(fā)怒氣的符文順著冒牌李銘的手腕,鉆進他的大腦里,喚醒幾乎占據(jù)他短暫人生一半的痛苦——
從營養(yǎng)艙出來之后,被逼迫做各種超出極限的訓練,讓誕生十幾天的他,偽裝成一個活了二十多年的人……
“啊——”
身上的西裝卷曲,燃燒!
僅僅幾秒鐘,冒牌李銘就變成了一整個火人!
男人不愿意放棄手杖,再加上暴怒帶給他的痛覺減免,匆匆趕來的科爾森只看到一個火人,還聞到一股肉香……
三秒不到,搶奪手杖的男人就發(fā)現(xiàn)自己高估了自己的火抗——
一只燃燒的手掌貫穿了他的胸膛,把他也變成了火人!
憤怒使人失去理智,已經(jīng)被手杖“賜?!钡囊蝗盒〉苓€有死者的女友一股腦沖上來,想要復仇。
結果可想而知,在一個以及失去理智,與真·李銘體質相仿,嗑藥無數(shù),又有絕境病毒,現(xiàn)在又有手杖加成的偽·李銘面前,這些人就像乒乓球。
偽·李銘揮舞著長棍,像燃燒的小浩克一樣,將所有人通通揍飛,而且隨著手杖在他手里的時間增加,上面也開始亮起紅色的紋路。
宛如有巖漿在其中流動!
這是他體內各種藥劑中的龍血在和手杖共鳴,同時,他的怒火越發(fā)不可收拾。
一陣風吹過,帶走掛在他身上的衣物灰燼,火焰熄滅,露出布滿符文的身軀,這些符文和手杖上的一樣,紅色光芒在其中流動……
“啊——”
一聲怒吼,偽·李銘雙腿用力,瞬間彈上高空,消失在眾人面前。
留下一地失去生命的紋身大漢,還有幾具已經(jīng)完全變成黑炭……
科爾森握著手槍,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嘴里吐出一句:
“厚禮蟹……我們有大麻煩了!”
……
……
此刻,正牌李銘正在嘗試進軍世界最高峰,穿著一件簡單的衛(wèi)衣,時不時一個跟頭栽進雪堆里,順著山坡滑出幾百米……
這都是常事!
說實話,雷平活的這幾十年,就沒見過這么能作死的!
而且還越作越快樂,嘻嘻哈哈,時不時還嚎一嗓子,直接就被雪崩教做人——關鍵是人家就是沒事。
年輕就是好啊~
如果自己沒用后背接那枚子彈,這個年紀應該也還奮斗在第一線吧……
李銘又從低下哼哧哼哧跑上來,身上有雪化的水漬,眉毛和頭發(fā)上還是雪白一片,身上隱隱又是冒蒸汽。
雷平問:“你不怕冷么?”
李銘活動活動胳膊,笑道:“體質特殊,外界溫度對我本身的溫度影響很小~”
說完,找了個最陡峭的位置,不知道從哪拽出來一塊金屬板,坐在上面,稍微一使勁便呲溜一下滑下去。
在雷平的視野里,逐漸變成一個小黑點。
因為這次滑的太遠,原本盤旋在上空的死玻璃又把他拽上來。
這次某人沒有再跳下去,鋼板丟在死玻璃機艙里,然后沿著山脊繼續(xù)前行。
“雷叔,你會什么特殊能力嗎,就像楚行一樣,說不定我在這罵他一句,馬上就能畫個圈跑過來揍我~”
李銘隨口問道。
雷平咳嗽兩聲,有意無意想要觸摸背后舊傷,可是厚實的棉衣不允許。
“我……我來自昆侖,加入皇朝時,我以為一雙鐵拳可以拯救世界,將所有危險隔絕在人群之外~”
不自覺的,這個中年人的表情就變成了苦笑。
“年輕的時候總是莽,一直以來干的也不錯,皇朝里很少有人可以打過我,當年也是占著拳擊臺不放的‘拳皇’……”
“鐵拳么~”李銘抓取了一下關鍵詞,然后繼續(xù)聽雷平講他的故事。
“……任務時認識了個姑娘,不能說多漂亮,身高也就一米六,頭發(fā)不長,也就剛能夠披肩,有點嬰兒肥,開了一家小百貨店,那時候我還沒戒煙,就常常過去買煙……”
“后來,有個混進來的異能人殺了她,還裝成她的樣子?。?!”
說到這,雷平全身的肌肉都繃的緊緊的,宛如一頭喪子的母老虎,仿佛下一秒就會突然暴起傷人!
“再后來……我追那人到北邊,西伯利亞,違背了皇朝的規(guī)矩,結果還是讓他給陰了,背后挨了兩槍,多虧楚行來的快,不然我就死那個小鎮(zhèn)酒館里了~”
“再之后,就沒那人的消息了,畢竟……他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男是女……”
李銘聽完,有些唏噓。
想了想,從衛(wèi)衣前腹部口袋里掏出一個玻璃瓶,遞給雷平。
“試試吧,艾賽達人的老古董了,用來加快恢復的,雖然沒有斷肢重生那么夸張,有時候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