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大大小小的勢力無數(shù),像他們這種最低級的團伙無非就是搶搶平民,雖說餓不死但物資根本說不上富裕,甚至可以說是饑一頓飽一頓。
反觀這人,絡(luò)腮胡子瞄了一眼陳江河,震爆彈說扔就扔,他會缺什么呢。
“我問你,”陳江河見絡(luò)腮胡子憋在那了也不再追問,而是指著里面的屋子說道:“那里面是什么?!?p> “那,那里面啊,”漢斯突然開口了,這時候他酒已經(jīng)醒了,朝著陳江河露出了一個諂媚地笑容:“那里面可是個好地方啊?!?p> 陳江河稍稍皺眉,同為男人,他知道這中晦澀的表情意味著什么。
看了漢斯一眼,陳江河突然一笑,走到他旁邊彎下腰:“詳細(xì)說說?!?p> 漢斯見陳江河像是有興趣,趕忙往前拱了拱身子:“那里面是我們小凱特的屋子,我們把她綁來,專門……”
說到這,漢斯用手比劃了一個下流的手勢,露出一嘴黃黑的牙齒朝著陳江河嘿嘿地樂了起來。
“哦——”陳江河恍然點頭,也跟著漢斯笑了起來。
見陳江河滿意地笑了,暴徒三人都松了口氣,頓時房間里充滿了哈哈的笑聲。
然而這邊漢斯還沒笑完,只見剛才還哈哈大笑的陳江河突然拉下了臉,一把拽住漢斯的腦袋把他生生提了起來往懷里一帶!
緊接著,陳江河膝蓋驟然提起,狠狠撞在了漢斯的身下!
“啊——”受到重?fù)舻臐h斯發(fā)出一聲非人的慘叫,捂著腿間咕咚一聲趴在了地上,疼的滿地打滾。
絡(luò)腮胡子和禿腦袋黛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沒想到這人竟然說翻臉就翻臉,剛才還跟他們笑作一團,一扭臉轉(zhuǎn)瞬之間就把漢斯給廢了。
陳江河看著在地上翻滾呻吟的漢斯,重新將微笑掛在了臉上,似乎非常滿意這個效果,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另外兩人。
滿面微笑的陳江河讓絡(luò)腮胡子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們是以戲弄甚至虐殺平民為樂,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心中毫無畏懼,他們所有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恃強凌弱的基礎(chǔ)上,也恰恰因為如此,一旦遇到更為強悍的勢力出現(xiàn),這些人會比常人更加恐懼。
“來,”陳江河朝絡(luò)腮胡子和禿腦袋招了招手,笑著對兩人說道:“過來。”
陳江河的樣子就像是幼兒園的老師在招呼小朋友們午睡一樣慈祥,但是在這兩人眼中看來卻是如此毛骨悚然。
兩人本能地就想往后退,但是陳江河的語氣卻不容抗拒,禿腦袋顫顫巍巍扶著柜子站了起來,想走過來。
然而陳江河卻突然開口道:“我讓你站起來了嗎?”
臉上還是那副盈盈的笑意。
禿腦袋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大驚失色急忙想跪下,卻已經(jīng)晚了。
只見陳江河閃身上前將禿腦袋一把按在椅子上,躲閃不及的禿腦袋一趔趄坐在了椅子上,驚呼一聲:“哎,”
沒等禿腦袋‘哎’出來,陳江河照著他的左腿就踩了下去。
禿腦袋的左腿都沒來得及收回來,正直著伸出來,陳江河這一腳正踩在他膝蓋關(guān)節(jié)上,像是踹劈柴一樣,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吧’聲,禿腦袋的膝蓋瞬間反向彎折下去!
劇痛讓禿腦袋甚至都沒叫出來,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死在了椅子上。
這邊的絡(luò)腮胡子都快尿了。
他們不是沒干過這種事,但是當(dāng)這種殘暴的行徑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那種恐懼是他們從未體驗過的。
陳江河再次轉(zhuǎn)過身看向絡(luò)腮胡子的時候,絡(luò)腮胡子再也人忍不住了,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鼻涕眼淚混著鮮血流的滿臉都是,一個勁地在地上磕頭求陳江河饒他一命。
“我……我錯了……你……不是……您……饒了我……我……”
現(xiàn)在在他眼中,一臉笑意的陳江河如同地獄惡鬼,又像殘暴的撒旦,那種微笑不是善意地表達(dá),反而是地獄的喪鐘。
直到現(xiàn)在絡(luò)腮胡子都不知道這個黑衣人為什么找上他們,看他凌厲的手段,絡(luò)腮胡子甚至感覺這人就像是毫無緣由地隨便找人虐待的慣犯,專門折磨人取樂,只不過今天晚上倒霉的是他們。
那種從心底里滋生出的恐懼如同瘋長的荊棘纏裹住他的全身。
陳江河一點也不著急,盯著瑟瑟發(fā)抖的絡(luò)腮胡子沉默了足有半分鐘。
而在絡(luò)腮胡子看來,陳江河就是在想用什么辦法折磨自己。
這半分鐘是如此漫長,直到絡(luò)腮胡子都感覺自己要失禁了,陳江河才開口道:“知道怕了?”
“知,知道……知道了……”絡(luò)腮胡子瑟縮在地上,一個勁地點頭。
“我看你們之前虐殺那個男人的時候也不知道什么是怕,”陳江河接著說道。
絡(luò)腮胡子稍加回想就想到了他們下午虐殺那個男人的事情了,總算是明白了這人到底為什么來了,說不定他認(rèn)識那個被虐殺的男人。
這可是可災(zāi)難性的消息。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道理絡(luò)腮胡子不是不懂。
絡(luò)腮胡子瞪大了雙眼,連忙擺著手指向另外兩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慌慌張張地解釋道:“拍照的是他,開槍的是漢斯,跟我沒關(guān)系啊,真的,真的,跟我沒關(guān)系。”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什么交情了,絡(luò)腮胡子急忙把所有的責(zé)任全都推卸在這兩個昏死的人身上,只求這個黑衣人能放過自己。
然而陳江河卻從昏死的禿腦袋口袋中掏出了手機,坐在椅子上,對準(zhǔn)了他的臉:“笑一個?!?p> 絡(luò)腮胡子哪能笑得出來,支吾了半天卻怎么也擠不出來個笑:“我……”
“笑。”陳江河掏出了手槍,對準(zhǔn)了絡(luò)腮胡子。
絡(luò)腮胡子眼見著陳江河起殺心了,趕忙抽動嘴角,咧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你那是他媽的笑嗎?”陳江河咔嚓一聲將子彈上膛:“不合格?!?p> “我真不行……”
“笑一個?!?p> “我……”
“笑!”
絡(luò)腮胡子渾身顫抖著,用手挒開嘴角,固定住嘴巴的弧度,勉勉強強朝陳江河做了一個不算特別難看的笑容。
“哎,對嘛,”隨著閃光燈一亮,陳江河按下快門,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像個人模樣,你說是不是?!?p> 說著,陳江河把手機遞給了絡(luò)腮胡子,讓他看看自己的樣子。
絡(luò)腮胡子沒心情欣賞自己精彩的表情,但在槍口下,卻也不得不咽了口唾沫贊同地點頭附和道:“是是,對?!?p> “你滿意就好,”陳江河笑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走。
然而正當(dāng)絡(luò)腮胡子以為看到希望的時候,陳江河手中的槍抬了起來,對著他的胸口扣動了扳機。
噠。
子彈從消音器中射出,打穿了絡(luò)腮胡子的胸膛。
絡(luò)腮胡子身體一震,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膛,他沒有想到,自己每件事都已經(jīng)按照對方的要求辦了,這個黑衣人還是毫不猶豫地開槍了。
噠。
又是一槍。
絡(luò)腮胡子帶著吃驚和難以置信地眼神永遠(yuǎn)停留在了他眼中,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咕咚一聲栽在了地板上。
陳江河面無表情,對著昏死的漢斯和禿腦袋又每人補了兩槍,確認(rèn)這三人都死透了才收回了槍。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將手槍重新別回腰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