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能打嗎?”奧托爾兇相畢露,大踏步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了陳江河的腦袋。
陳江河沒做反抗,任由奧托爾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有氣無力地回到:“運氣好罷了?!?p> “運氣?哼!”奧托爾粗暴的將陳江河的頭撞在大門上,站起身:“你到底是誰?”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身份的人能夠讓首領下令帶回總部。
陳江河被磕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一股溫熱從后腦流了下來,淌進他的領子中。
他勉強抬起了手,朝奧托爾求饒似地擺了擺:“我……喔……”
‘二十五秒?!?p> 緩了緩,陳江河使勁晃了晃腦袋,強打精神:“是有人要你們留活口嗎?!?p> 奧托爾一愣,沒想到僅憑自己的直言片語陳江河就能猜得如此準確,心中不由得一驚。
但緊接著,他嗤笑一聲,點頭道:“那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們要的是活的,而不是健康的?!?p> “咳咳,”陳江河咳嗽了兩聲,認命似地點了點頭,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朝奧托爾抬起手:“有煙嗎?”
奧托爾聽聞此言饒有興致地看著倚坐在地上的陳江河,冷笑一聲:“沒人說什么時候把你帶走?!?p> 他一眼就看透了陳江河想要拖延時間,不過又如何呢,眼下的陳江河已然是無路可逃,除非他會飛天遁地,但很明顯這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奧托爾從手下那要來一支煙,扔給了陳江河:“最后享受享受吧?!?p> 陳江河道了聲謝,拉下了防毒面具,點上了煙。
‘十五秒?!?p> 他緩緩吐出了一口煙霧,伸手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一眼上面的進度條。
奧托爾自然也看到了陳江河的手表,臉色稍變。
雖然沒有看到表盤上的內容,但是這塊表他可認識:“特工?”
陳江河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怎么?準備放了我?”
一瞬間奧托爾還真的有一絲遲疑,特工的兇名遠播在外,他不是不知道。
然而僅僅也就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奧托爾便不屑地冷笑道:“你知道這是哪?”
開玩笑,這里可是暗區(qū)。
特工又怎么樣。
暗區(qū)就像是個吃人的怪物,管你是誰,在這個遺棄之地,任何外來者都是九死一生,誰都不例外。
‘八秒。’
“我還以為你要放了我,”陳江河自嘲地說道:“我就說嘛,像你們這種人怎么會向別人一樣畏懼特工?!?p> ‘五秒?!?p> 隨著煙頭的一明一滅,陳江河手中的香煙在緩緩燃燒著。
‘四秒?!?p> “對了,”陳江河像是想到了什么,吐了口煙突然開口:“我想問你個問題?!?p> ‘三……’
“什么,”奧托爾摩拳擦掌等著陳江河抽完。
‘二……’
“你看啊,”陳江河摸了摸下巴:“我干坐著,你干站著?!?p> ‘一!’
“我在等讀條,你在等什么?”
突然之間,奧托爾發(fā)現(xiàn)陳江河剛才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一掃而空,一雙眼睛如同利劍般直刺奧托爾,嘴角咧開露出一排小白牙。
緊接著,陳江河一翻手腕,將表盤展示給了奧托爾。
只見表盤上紅色的進度條向前跳動了一下,填滿了整個進度,剎那間,進度條變成了綠色,上面還有一行小字——重啟:100%。
咯隆!滋——
奧托爾驚恐地發(fā)現(xiàn)安全區(qū)四個角落的重機炮驟然轉動了起來,隨著蓋滿灰塵的積雪簌簌滑落,眨眼之間炮口齊齊地對準了他們!
“老寶貝兒,”陳江河嘬了一口煙,伸出左手朝奧托爾等一眾凈化者擺了擺:“古德拜~”
嗵嗵嗵嗵嗵——
隨著震天動地的炮響,沉重的機炮管一伸一縮,從中噴吐出洶涌的火舌!
重機炮的威力是如此之大,比起當初巴斯的轉管機槍有過之而無不及,20mm的彈藥釘在地上足以打起半人多高的碎屑。
不過呼吸之間,所有的凈化者們全部都湮滅在了炮火之中,兇猛的火力瞬間將所有凈化者撕成了碎片,整個安全區(qū)瞬間陷入一片火海。
原來,陳江河在知道出口門失靈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將主意打倒了那四門機炮身上。
他很快判斷出來,這四門機炮應該是在政府徹底遺棄這里時,為了避免傷及無辜被中控系統(tǒng)鎖定了,政府這樣操作也是為了消除這種大威力武器的隱患。
一番檢查之后,正如陳江河所判斷,這些機炮的確沒有任何機械故障,只是單純地被鎖定遺棄了。
對于一般組織或者個人來說,中控系統(tǒng)被鎖定是個麻煩事,因為這些東西屬于高等級防衛(wèi)武器,哪怕連麥考斯都接觸不到,但是對于陳江河來說卻并非如此。
由于國土戰(zhàn)略局網絡擁有超高的權限,能夠直接接觸防衛(wèi)武器的中控系統(tǒng),而系統(tǒng)恰好是個工程師,繞過中控的防火墻簡直是手到擒來。
擁有了這些條件,再加上自己手里有信號增強器以解決國土戰(zhàn)略局網絡信號問題,陳江河只需要坐在原地等上一段時間就能把這些凈化者全數(shù)解決。
然而就在陳江河這邊爭分奪秒的同時,在他不知道的大門另一側,劉菲也趕到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劉菲在麥考斯的攙扶下走下軍用悍馬,叱問負責先頭接應的麥林中尉道。
“對,對不起!長官!”麥林簡直要像鴕鳥一樣把自己的腦袋埋到地里,緊張地說道:“大門遭到了破壞,我們沒辦法打開?!?p> “沒辦法打開?”劉菲僅有繃帶外面的一只眼睛露出來,但這絲毫不影響她憤怒的眼神和強大的威壓:“那就炸開!”
“我們試過了,”麥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道:“大門太堅固了,根本沒辦法進行爆破?!?p> 一直以來,劉菲都是深居簡出,通常情況下只做一些日常任務的安排,不管是對平民還是對聯(lián)合部隊的戰(zhàn)士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雖然并沒有過多關心的言語,但卻也為人寬和。
如果不是親臨現(xiàn)場,大家都快忘了她是全曼哈頓政府方最大的領導了。
如今,當劉菲真的發(fā)起火來,竟然讓所有人都膽戰(zhàn)心驚,她的強勢與斥責讓在場包括后勤足有五十多人的隊伍全都噤若寒蟬。
盡管是數(shù)九隆冬,麥林的冷汗還是順著鬢角滴落下來。
麥考斯偷眼看去,稍微皺了皺眉。
雖然劉菲發(fā)火的確令人心驚,但麥林的反應似乎也有些過頭了。
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了,在他的印象中,這位麥林中尉不是這樣畏首畏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