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
928.【翻譯】
之前聽說英語終于把中國龍和西方龍做了個區(qū)分,不叫dragon了改叫l(wèi)oong。
然后我就奇怪,最早把dragon翻譯成龍的人是誰?如果說把西方的phoenix按照火屬性翻譯成鳳凰就先不說了(其實應該翻譯為不死鳥),可是西方龍和中國龍根本就是兩種東西。光看長相,西方這個物種難道不是應該翻譯成“飛蜥蜴”嗎?和我們說的龍也太不沾邊了吧。
后來發(fā)現(xiàn)罪魁禍首要追溯到馬可波羅,當年是他在馬可波羅行紀里面把中國龍叫做dragon的。
貌似古人就是喜歡按照自己見過的事情來解釋沒見過的事情,就算根本不是一個體系,也要放在自己的體系內(nèi)硬凹。就像鳩摩羅什硬是把印度傳說中的怪蛇翻譯成dragon,導致原本金翅鳥是吃蛇的,后來以訛傳訛變成了吃龍。
我最近在了解東南亞的墮羅缽底古國,看玄奘的《大唐西域記》還有義凈的著作,里面都提到了它,然而說到那個國家的政治體系和官職,他們的記錄全是“參軍”“功曹”“刺史”……話說人家的等級制度真的會和唐朝一樣嗎?就擅自安一個唐朝官名上去,我真的想知道人家實際上叫什么啦好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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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眼如B超】
之前說過我們這領(lǐng)域的學術(shù)圈有個有神識的老人家。
他又說起一件事,說他最近幫熟人看了6個孕婦,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直接指出了胎兒的性別。
后來那幾個人要么去找相熟的醫(yī)生做了B超,要么等到孩子出生,最后表示老人家的判斷一點沒錯。
我認為肯定是有什么算法,要說是陰陽眼看出來的,我還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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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機場刺客】
之前坐地鐵專線去天府機場,一路上感嘆這個機場的各種便利設(shè)施,比如在地鐵站就能看到航班信息、一下地鐵就有自助值機的機器、地鐵站和機場無縫銜接等等,一路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預留的時間似乎十分充裕,值機后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過安檢登機。
于是走馬看花散步過去,可是過了安檢去找登機口,才越走越焦慮:怎么還沒到?眼看著登機時間快到了,腳步也加快起來,到最后竟又像當年趕綠皮火車一般,緊趕慢趕,終于看到了登機口:艾瑪這機場未免比想象中的大太多了,有被坑到。
后來聽說全國有幾個這樣的機場刺客,比如浦東機場,我們這有口音重的人經(jīng)常說“普通機場”,我沒去過那個機場,所以刺客不刺客不知道,但我明白肯定不普通。
想起之前我舅說他去德國留學,上世紀90年代一群土包子學生一起過去,到了法蘭克福機場,學校說出了機場接他們,結(jié)果一群人走了很久,還等了半天,最后兩頭找不到人,才知道他們連機場都沒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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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應景】
去荔波大小七孔旅游,那邊風景優(yōu)美,是水流沖刷出來的一個山谷,山谷中有個雄偉的天生橋,是喀斯特地貌坍塌成的地縫殘留,至今仍在坍塌中,山谷間全是碎石。因此那段山谷被稱為“恐怖峽”,是因為巖石結(jié)構(gòu)很不牢靠,就連高聲呼喊都能使石塊落下,當?shù)厝苏J為是觸怒了山神,但我媽說從小在喀斯特地貌區(qū)生活的人都有默契,就是進山砍柴做事不能高聲語,否則很有可能會引起共振而造成石塊塌方。之前桂林就有落石砸傷人的事件,并不是景區(qū)防護不到位,確實是喀斯特地貌一直在活動、一直在變化。
然而總有不信邪的游客,似乎很想驗證這種現(xiàn)象是否屬實,各種大呼小叫。山谷兩邊都有景區(qū)修建的狹窄棧道,不管走在哪邊,都是怪石嶙峋,只容一人通過,谷里小河有竹排載客。走在棧道上,就不斷聽到小河兩邊有游客在咿哇怪叫。
聽著聽著,我不知怎么腦子一抽,大聲對家中小兒說:你看,那么美的風景,這正是——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剛說完就有點自覺不妥,因為走我前面的那位大哥正在跟對岸一唱一和叫得好不歡實,于是便住口不再說了。
沒想到家中小兒一聽,頓時腦洞開了,一連串補刀:什么猿?程序猿還是公務(wù)猿?當年李白到底經(jīng)歷了神馬?原來他老人家看到的是有人在發(fā)癲嗎?(?д?╬)
然后周圍的大呼小叫聲立馬停歇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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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2.【改名改命】
曾經(jīng)說過那個有神識的老人家,他說曾經(jīng)有個女子來請他幫改名字。
想改名字的原因也不知道,大概是生活不順吧。那老人家就問了她的八字,給她重新擬了個名字,說不一定好聽,愿意用就用,不愿用也不勉強。
后來聽說那女子真的去派出所改了名字。之后的生活是不是有所改善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她不孕不育輾轉(zhuǎn)各大醫(yī)院多年,改名后居然自然懷孕生了個兒子。有點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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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面人】
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各種非遺手工藝品。
大學時候宿舍有個BJ的姐們兒,為人親切熱情,有一年放寒假前問我想要點什么禮物嗎,我說給我?guī)€泥人張吧。
后來放假回來,那姐們兒說沒買著泥人張,就在廟會上給我?guī)Я嗣嫒俗髌?,是個白蛇傳的場景,有玻璃罩的那種,看上去很精美。當時特別喜歡那個禮物,就帶回家放在書柜上展示著,時不時欣賞一下。
然而沒多久噩夢就來了。寒假過后一入春就是我們這邊有名的回南天,四處滴水。面人即便有玻璃罩,又放在書柜的玻璃門里,仍然沒能幸免,在一兩周內(nèi)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先是五官和全身顏色融化流下來,然后形態(tài)慢慢疲軟,成為一坨接著是一灘,最后發(fā)霉長出長毛……那景象真是人間詭異。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這種藝術(shù)只能流行于北方而我們這邊根本看不到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