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決?”佟思瑤低著頭,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語氣沉重地說道:“當時的情況,就連我們異人感染了血疫也只能等死,所以現(xiàn)在根本無法解決。”
“那當時的解決方法呢?是不是找到血疫的制造者,那么這場血疫就可以結(jié)束了?”一個教授提出的這個解決辦法,引發(fā)了眾多人的贊同。
然而,佟思瑤依舊搖搖頭,說道:“首先我希望你們了解一下,異人的世界是非常燦爛的,每一個人擁有的異能都不盡相同,而在當時,尋找到血疫制造者的人的極其強大的大成階段的‘窺天’異人,并且那個時候的血疫制造者是嗜血異人—德古拉!”
“德古拉!”眾多醫(yī)學(xué)先驅(qū)聽到這個名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位傳說中的生物,以及黑夜中出發(fā),悄然奪走多名花季少女生命的那位“夜光下的噬魂師”?。ㄩ_篇案件的兇手)
“那是不是,只要找到了‘窺天’異人,讓他找到德古拉,是不是就可以從源頭上解決問題?”一個醫(yī)學(xué)教授滿懷希望地問道。似乎接下里就能聽到佟思瑤說出他想象中的那句“可以”。
“就這么告訴你吧?!辟∷棘巼@了口氣,對著這個醫(yī)學(xué)教授說道:“對于‘窺天’異人,這種異人基數(shù)并不大,而且由于與天對抗,大部分人都被天道所抹殺,而修煉至大成之境的僅有一人—百夜方丈!”
“百夜方丈!”臺下頓時響起一陣歡呼:“百夜方丈慈悲為懷,定會幫我們這個忙!蘭質(zhì)市有救了!華夏有救了!人類有救了!”
就在眾人歡呼之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頓時給歡呼的人們潑了一盆透心涼的冷水。
“可是,百夜方丈不是在一個周前圓寂了嗎?”
頓時歡呼聲消失,會議室里變得鴉雀無聲,眾人剛剛想起一周前的佛陀寺全寺皆披僧人縞素,痛哭三夜,告別百夜方丈,甚至臺下許多人都給百夜方丈上過一柱香,眾人竟然忘了方丈早已圓寂,而接下來佟思瑤的一句話卻給潑眾多醫(yī)學(xué)先驅(qū)們身上的涼水在加上了兩塊冰。
“當年的德古拉,雖然說很輕松地被消滅了,都是因為釋放血疫之后,德古拉非常虛弱,才被當年的會長,四階天使異人運用三階戰(zhàn)技‘飛升’輕松斬殺,而在穿越后,會長遇上全盛時期的德古拉,德古拉僅一招就讓會長重傷,四大護法全都沒能頂住德古拉一招,最后還是遠古大能‘零’出手,封印住德古拉的血怒,會長趁機以血肉祭出五階戰(zhàn)技‘審判’從上天降下罪火審判了德古拉,才將德古拉斬殺,而沒有了會長坐鎮(zhèn),異人協(xié)會也因此凋零,衰敗,直至今天四分五裂?!辟∷棘庮D了頓,繼續(xù)說道:“所以,就算找到了血疫的制造者,我們的異人,可能連他的臉都見不到,就會隕落。”
“難道人類沒救了嗎?”一個教授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兩滴淚珠從閃著光亮的鏡片下滴落,可眾人都能想到,那雙閃著智慧的鏡片下,隱藏的是無比黯淡的絕望。
“不!”急診科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嗖得站起來,說道:“我們是醫(yī)護人員!我們是他們的保護神!你們看看對面的搶救室,多少護士還在拼著命搶救著病人,就算流下了血淚都沒有停下!再聽聽隔壁病人們痛苦的哀嚎聲,難道你們的心都不痛嗎?”主任氣的捶胸頓足,老淚縱橫,說罷,直接離席,沖向了對面的搶救室。
蕭青羿猛地一拳砸向桌子,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主任的恨意頓時煙消云散,主任只是想救人,蘇顏可的事情雖然有主任的錯,但畢竟已經(jīng)過了十年,主任也自責了十年,自己絕望,何嘗院長不絕望呢,自己也沒必要再去恨他了,他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說道:“主任沒錯,前途黑暗,就用我們的雙手去摸索,腳下沒路,就用我們的雙腳去探索,就算希望渺茫,我們也要拿出必勝的信心,相信人們,相信華夏!”說罷一甩白大褂,直接沖向了隔壁的急救室。
會議室里的醫(yī)學(xué)先驅(qū)的眼里猛然出現(xiàn)了可以看到的戰(zhàn)意,為什么當初自己要學(xué)醫(yī),是因為年少輕狂?不,是為了治病救人,是為了世上再無被傷痛折磨的人們!在佟思瑤的注視下,教授們一個個離席,沖向了搶救室,沖向了隔離間,沖向了檢查室,他們要用自己的肉體,組成阻擋血疫進入蘭質(zhì)市的第一座墻!
看著急診室內(nèi)穿梭著的白色身影,護士長一臉欣慰地笑了自言自語道:“蕭青羿比十年前,確實成長了不少。”說罷便走向了辦公室,她要聯(lián)系上級,開啟應(yīng)急預(yù)案,請求疾控中心支持,她的工作依舊十分重要。
“明知不可能,為什么他們......”佟思瑤曾經(jīng)也是一名護理生,不過她認為自己只是老師們的苦力,沒想到在大疫當前,醫(yī)生護士們會組成如此強大的一股凝聚力,讓她有點想起了自己的那身塵封已久的護士服了。
她沒有跟上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去找代子今,去和他一起找到哪位德古拉,那個血疫制造者,那名嗜血異人,那名“夜光下的噬魂師”,冷星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