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心依舊為一個人窒息
他在換衣服?。。?p> 冷念立刻雙手捂眼轉(zhuǎn)身,腦子里還殘留著剛才看到的影像。
刀刻般的背脊線,勁瘦的斜方肌向上微微凸起,緊實的腰線將腰和肩的比例收到了極致,是完美的寬肩窄腰衣架子身型。
雖然他左側(cè)腰偏上的位置似乎有一塊顏色較深的疤痕,但腰背上的每一寸肌理都在宣告這個男人身體里潛藏著一股強勁的男性荷爾蒙。
莫然已經(jīng)將T恤穿上,走到了她身旁。
“有事?”聲音聽起來帶了磁性的干凈利索,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
對比起他的坦然和淡定,冷念心里的那頭小鹿都快要撞了出來。
慌忙回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我……我剛剛有有有……”
話都已經(jīng)開始說不清楚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才說出了想問他借吹風機的事情。
莫然進了浴室,將吹風機拿出來。
冷念慢慢地恢復了冷靜,見他手里拿著的吹風機,就想伸手接過。
“謝謝,我……”
見他躲閃,她話音一止,不太明白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guī)湍惆?!你手不太方便?!?p> 看了她一眼還在吊著的胳膊回應(yīng),拿著吹風機就自顧地走到了臥室的會客廳里,沒有給她任何考慮的機會。
冷念跟著莫然走了過來,剛想開口,就被他拉著坐下。
“別動,坐好!”似乎是看出來她的不情愿,又沉沉的補了一句。
以前怎么沒有看出來,這家伙還是個“霸道總裁”來著!
算了,既然他那么堅持。
不就是吹個頭發(fā),也不見得會少塊肉,就當是去理發(fā)店洗頭,小哥給吹頭發(fā)得了。
吹風筒暖融融的風緩緩地吹過風她的頭發(fā),她能感受自己的頭發(fā)正輕輕地被他小心翼翼的擺弄著。黑色的發(fā)絲從他修長的指縫間穿過,發(fā)梢也染上了他手指的氣息。
冷念覺得自己的臉似乎越來越熱,頭不自覺地就埋低了下來。
吹干如緞般柔軟的黑發(fā)從她脖頸兩邊垂肩滑落,露出了脖頸兒處白皙細膩的皮膚,像一塊上好的白玉,透著玉器豐盈質(zhì)感。
脖頸兒處還貼著幾縷未吹干的黑發(fā),襯著白皙無暇的肌膚,顯得她脖頸兒上的肌膚更加吹彈可破,嬌媚柔美。
莫然的瞳孔一縮,腦子不覺地回放出他剛剛走到她身前時,她那副慌張無措的畫面。
雖然和之前沉靜冷淡的她相差許多,但她依舊還是那個她。
還是那個找不到吹風機時,隨手就用毛巾將頭發(fā)挽起來的那個她,而且都是挽得一樣的隨意,能看得見頭發(fā)胡亂地挽在毛巾里,水滴從發(fā)端間滴滴嗒嗒的落下。
他永遠也忘不了!
那天,因為一些不可預見的意外,她在他家借宿了一晚,那一晚她就住在三樓,就是她現(xiàn)在住的那間客房里。
恰巧當天她有通告,弄了頭發(fā)打了發(fā)膠需要清洗,但洗完頭卻發(fā)現(xiàn)四處都找不到吹風機,便下樓來找他。
她敲了門,站在他的門口。他開了門,只見到她一只手搭在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掉落的毛巾上,語氣清淡地吐槽他。
“你這室內(nèi)裝潢設(shè)計得冷冷清清就算了,客房的浴室里連個吹風筒也沒有,你也活得太不好客和不接地氣了吧!”
這是他當時打開門時,她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只是她不知道,三樓的浴室原先是有吹風筒的,只不過前幾天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在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壞了,他想著自己一個人住也就沒讓人換過新的放回去而已。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他在開門時見到她的那一刻,心跳有幾秒的窒息。
她鄙夷又慵懶地看著他,白嫩的臉蛋被水蒸汽蒸的透出了淡淡的紅暈,眉眼間的淡懶為她添了幾許嬌媚可愛。
幾縷黑色的發(fā)絲貼在她的額側(cè),漆黑的眸被水汽蒸騰得有些迷蒙,像是氤氳在水墨畫里的山色,悠遠朦朧,深深地吸引著他的視線。
那幾秒里,他好像魔怔了一般,直到她將手放在他眼前亂晃了幾下,他才回過神來。
從那以后,三樓就再也沒有放過吹風筒。
或許是他心里都在期許著當初的那一幕,期許著她還能回到這間屋子里,站在他的門口,神色懶淡不屑地吐槽他,透紅著小臉看著他,伸手管找他借吹風筒時的畫面。
所以,搬家前她在收拾個人物品的時候,他趁她不備,將打包箱里的吹風筒藏了起來,她也如期而至,和當初一樣站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頭發(fā)卷在毛巾里更加亂七八糟,衣服也被水打濕了大半,神色慌亂的就像是一只誤入獵人圈套的小鹿,驚慌失措。
哪里還有當初的從容淡懶。
可不論是什么樣子的她,他依舊和當初的反應(yīng)的一樣,心依舊為同一個人驟然窒息!
念兒,你知道嗎?
那是我第一次發(fā)覺,原來一個女人的美真的可以令男人窒息。
尤其,你那天還是那么地可愛!
“嘶~??!”
一聲輕喊聲將恍神的莫然拉回到現(xiàn)實。
只見冷念將頭遠離了風筒口,反射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解地瞪了莫然。
“你在發(fā)什么呆啊,燙死我了!”神色責怪地低喊了一句。
是吹風筒長時間沒有換位置吹,燙著冷念的脖子。
“對不起,一時間走神了?!蹦魂P(guān)了風筒,抱歉的說道。
冷念搖了搖手,“算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反正也吹得差不多了,我在用毛巾隨便擦擦,讓它自然干了就好,頭發(fā)吹得太干反而會傷發(fā)質(zhì),謝啦!”
說著就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擦頭發(fā),莫然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在辯解什么,將吹風筒收了起來。
不一會,冷念就見他手里多出了個醫(yī)藥箱。
“你要不要那么夸張!”冷念的表情看起來想哭又想笑的說道,“我沒事,不用上藥的?!?p> 莫然沒有說話,只是挑眉神色受傷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不答應(yīng)讓他上藥,他就會一直用這么哀怨的眼神的看著她。
她無奈,只好作罷,撩起了頭發(fā),將剛才被風筒燙傷的地方露了出來。
莫然皺眉,雪白的脖頸兒的一側(cè),隱隱泛著淡紅,確實不嚴重,但是他的臉色卻更深沉如水,冷得駭人,因為她又再一次因為他而受傷。
似乎她每次的受傷,都是因為自己,而他還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
莫然的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意,握著棉簽的手不禁發(fā)顫了下,冰涼的藥膏在冷念的脖頸兒的一側(cè)緩緩地蔓延開來。
冷念看不到莫然的神色,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唯一的感受只來源于那支小心翼翼的棉簽,只知道自己的那顆心因為這冰涼的傷藥,還有身邊的人那一下一下輕緩小心的上藥擦拭,又再一次瘋狂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