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見師尊,定會帶到?!标愒埞傲斯笆中Φ?。
木子山山公微微頷首,隨后看向了其他幾人,“諸位都是方圓數(shù)百里的人杰,能夠看到諸位本公甚是欣慰?!?p> 施安生連忙道:“山公過獎了,今日能夠一睹山公才是我等榮幸?!?p> 正神之職可以享受香火之力,所以在人們眼中同品級的正神是高于一般官吏的。
木子山山公笑了笑,道:“現(xiàn)在諸位可以打開盒子了?!?p> 五人聽聞,拿出了盒子。
“難道這盒子里面有什么其他東西?”
施良暗道一聲,隨后緩緩打開了盒子。
“咯吱!”
盒子打開了,但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施良心中奇怪不已,看向了其他幾人的表情。
只見其他幾人打開盒子神情各不一樣,施安生先是眉頭緊皺,隨后笑了起來,而陳元龍則始終眉頭緊皺。
白梁棟一打開盒子,便露出了笑容,唯有那管平單手拿著盒子,始終沒有打開。
木子山山公看了一眼管平,道:“少鎮(zhèn)尉怎么不打開這盒子,莫不是對小女有不滿?”
“山公莫怪,在下此次前來,自然是想要成為山公乘龍快婿?!惫芷叫Φ?。
“那為何不打開盒子?”木子山山公道。
管平向前一步,“山公應該知道我等此次前來之意,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先讓我等一睹那青色氣運?再另行考驗之事?!?p> “嗯?”
木子山山公眉頭一挑。
施良覺得管平似乎話里有話一樣。
“少鎮(zhèn)尉這是何意?”柳綠冷笑了一聲,“莫非覺得我家老爺誆騙眾人嗎?”
“綠柳姑娘誤會了,實在是在下沒有見過市面,想要看看那青色一縷氣運?!惫芷綋u了搖頭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諸位看看也無妨?!?p> 木子山山公手掌一伸,一團青色的光華緩緩浮現(xiàn),隨后沖上了天際。
“嘩!”
青色的氣運閃爍著,雖然同為一縷青色氣運,這比施良遇到王玲兒得到的要多了數(shù)十倍。
看到那青色氣運,幾人眼中都是帶著一絲炙熱。
大燕王朝氣運鎮(zhèn)國。
氣運之途,詭異多變,不論是軍候,官吏,宗門,幫派,商會都需要這氣運。
施良,施安生,白梁棟,管平四人都是沒有覺得奇怪。
但陳元龍卻露出怪異之色。
要知道這青色氣運也算是十分珍貴了,雖然只是一縷,但也足以讓不少人趨之若鶩。
按照常理來講,木子山的山公是不可能擁有這么一縷氣運。
木子山山公沉聲道:“正神之職并非永久不變,我承載數(shù)十年香火,加上我生前氣運,方才有著一縷青色氣運,然后一年前,氣運逐漸淡薄,魂力也是漸漸流逝,所以我打算招一婿,將最后氣運交付于他,讓他護我女一世平安?!?p> “原來如此?!?p> 陳元龍聽后,點了點頭。
香火之力,可以凝聚氣運,這是常識,不過對于如此凝聚,凝聚多少他卻是不大清楚。
施良看到那青色氣運,心中也是十分心動,他有了神秘書冊,只要有了氣運和足夠陰德,便可以讓修為源源不斷提升。
而氣運,以他是他最大的阻礙。
“是在下孟浪了?!?p> 看到青色氣運,管平長長吐出口氣,隨后打開了盒子。
管平打開盒子之后,眉頭緊皺,過了許久神色才微微一變。
“現(xiàn)在諸位已經(jīng)看到盒子中物件了,請諸位移步后堂,小女會一一和眾人相見?!?p> 木子山山公緩緩道。
隨后施良等人被請到了后堂中。
屋中設施十分簡單,只有一個桌子,一個椅子。
施良坐在椅子旁,心中還在想著方才的事情。
木子山山公之女是陰魂,招的女婿卻是生人。
這實在是太怪異了。
一般生人和陰魂并不能長久,陰魂周圍陰氣太重,除非…….
施良猛地想到了什么,頓時感覺如坐針氈。
“這木子山山公莫非想要舉行冥婚?”
所謂冥婚,便是為自己死去的人尋找配偶,這就需要配偶也是死去的人,如果這樣的話,木子山山公這哪里是在招婿,分明是在招死人。
想到這,施良頓時心底冒出一股寒氣,直沖頭頂。
此時屋內(nèi)一片靜悄悄,再加上屋外昏黃,更是多了幾分陰森。
施良大腦飛速急轉(zhuǎn),聯(lián)想到了級兇陰宅,還有陰宅佛像。
“等一下……”
陰宅佛像女子面孔,似乎和陳柔有著七八分相似……
施良猛地站起身,呼吸都是一滯。
雖然大燕王朝制度,階級十分完整,百姓物阜民豐,國泰民安,宗門,教派,各大商會,勢力都在其統(tǒng)治下欣欣向榮。
但也不會不存在一些漏洞。
大燕王朝疆域之大,遠遠超過了前世施良所在的地球版圖,雖然王朝之中都非尋常人,可以打磨血氣,體質(zhì)與前世之人完全不能比。
但就是因為制度森嚴,疆域過大,一些政令不同也不是不可能。
就像是黎鎮(zhèn),陰司內(nèi)已經(jīng)幾年沒有司農(nóng)了。
木子山的山公違背禁令為陳柔建造陰宅,殺死山民,百姓,凝聚氣運這種事情都干了。
此刻殺人,舉行冥婚也不是不可能。
施良思忖了一番,頓時冷靜了下來。
如果木子山山公真的要舉行冥婚的話,那么便會在五個人當中選擇一個殺了。
陳元龍是最不可能殺的,因為其身份特殊,他的師父是儒門高手,若是殺了他,木子山山公定會遭到儒門高手報復。
管平乃是鎮(zhèn)尉之子,殺了他,便會觸怒到了鎮(zhèn)尉,木子山山公會為了觸怒鎮(zhèn)尉嗎?
顯然不太可能,畢竟他行事多是違背了王朝律法,若是被人揭發(fā)的話,也難逃制裁。
而白梁棟和施安生是清風寨和漕幫的人,這兩方勢力雖然不小,但是木子山山公卻是不懼,倒是有可能。
最后是自己,自己是陰司一個小吏,別說在五人當中,就是在今天戲臺旁諸多高手中,都是籍籍無名之輩。
若是被殺了,也沒有多少人會過問。
“…….緣這一字妙不可言”
聯(lián)想到綠柳那話。
施良面上保持著平靜,但心中卻是寒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