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良哥,我還真不敢答應(yīng)?!?p> 施良淡淡的道。
“誰讓良哥來的時間比我等早呢。”
唐靖聳了聳肩無奈的道。
施良聽到這,搖了搖頭,“你理會錯了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叫我這一聲,我是有些惡心?!?p> 唰!
唐靖臉色陡然一變,他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年輕,哪里受得了施良這般話語,當下沉聲道:“姓施的,我那是看在你比我早來幾日,給你一個面子,你還真以為你算根蔥了?”
施良隨意的道:“我在陰司衙內(nèi)算不算蔥,我確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確算不上。”
“找死!”
唐靖怒吼了一聲,腳步急速向著施良奔去。
嘩!
唐靖速度奇快無比,瞬息間就沖到了施良面前。
“好快!”
周圍小吏只是感覺眼前一花,唐靖便消失不見了。
唐靖的父親原本是臨江城鏢師,后來因為一次失了鏢,賠了不少銀錢,最后又不想押鏢了,便回到了黎鎮(zhèn)。
在父親耳濡目染的教導(dǎo)下,唐靖實力十分不俗,進入陰司之前就已經(jīng)是血氣境六品的修為了,再加上這幾個月的打磨,前幾天才突破到了血氣境七品修為。
眾人紛紛看向了施良,也都想要看看這個陰司左司尉孫云最看重的小吏,到底是何等實力。
“咔嚓??!”
一縷縷冰霜浮現(xiàn),周圍溫度都是驟然下降。
隨后一條冰蛇從冰霜中沖了出來,迎向了唐靖的拳勁。
“砰!”
只見唐靖碰觸到冰蛇的瞬間,整個身子都是一抖,好似都被冰凍住了一般,隨后其面色大變,腳步貼在地面連連向著后方退去。
“撲通!”
最終無路可退之下,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一招!
僅僅是一招!
血氣境七品的唐靖敗了!
“銀霜七蛇手大成境界!”
一個小吏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道。
周圍小吏也都是面露駭然之色,銀霜七蛇手還有一字斬陰刀都是八品官學(xué),所有小吏進入陰司都會得到這功法。
但是真正能夠?qū)⑦@兩門功法武學(xué)修煉到大成境界的,確實少之又少。
整個中司尉部,只有楊子,莫興盛兩人將銀霜七蛇手修煉到了大成,至于一字斬陰刀更是沒有一人修煉至大成。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大為震動。
誰也沒想到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左司尉部施良,竟然是一個如此了得高手,一招就將狂傲無比的唐靖擊敗了。
施良臉上淡然無比,仿佛做了一件極為輕松的小事一般。
而坐在地上的唐靖臉色漲的通紅,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一般,像他這樣傲氣的人,哪里能夠忍受這樣的屈辱?
“你我都是陰司小吏,此事我做不得住,那便請你去左司尉部去和孫大人說吧?!?p> 施良說了一聲,手掌向著唐靖伸去。
“咔!”
就在施良手掌快要到達唐靖脖頸的時候,一道血氣擋在其手掌面前。
施良覺得勁道奇大,忍不住向著后方退去了三四步。
鵲起兔落之間,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施良和唐靖中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中司尉部的莫興盛。
“阿良,你的修為比上次又有所提升了?”
莫興盛笑了笑道。
“上次?”
施良聽聞,問道:“莫兄和我好像從沒一起夜巡,從何得知我的身手?”
莫興盛微微一怔,隨后搖頭笑道:“上次在漕幫,你我,徐兄,勾兄,還有楊司尉等人都在,難道你忘了?”
施良聽后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中一動。
上次自己在收殮房被人刺傷,后面都沒有出手過,唯一一次對戰(zhàn)就是在收殮房了......
莫興盛看到施良不說話,拉起了灰頭土臉的唐靖道:“唐靖這小子你也知道,性格有些傲,但人不壞,你也是衙內(nèi)前輩了,再加上我的面子,這次事情就算了吧?!?p> “小包子還在醫(yī)館躺著,昏迷不醒。”
施良說道。
莫興盛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后不悅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唐靖。
雖然中司尉部在打壓左司尉部,但把人打成重傷,這個事情就變得比較惡劣了,畢竟不占理,怪不得一向性情冷淡的施良會如此。
莫興盛頓了頓,道:“這樣吧,小包子休養(yǎng)一個月,其俸祿照發(fā),我再讓唐靖賠償三十兩其他費用?!?p> “莫兄,此事在你看來只有三十兩銀子嗎?”
施良聽聞,忍不住笑了起來。
莫興盛確實讓步了,但是他的讓步看起來多少有些敷衍。
莫興盛眉頭微皺,“三十兩銀子,相當于那小包子一個月的俸祿了,據(jù)我所知小包子父母是鎮(zhèn)尉捕快,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是十五兩吧。”
在他眼里看來,自己賠償了銀子,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事了,要知道此刻中司尉部在陰司內(nèi)如日中天,要不是他方才暗中看到施良一招擊敗了唐靖,否則他怎么會現(xiàn)身?
“我要三百兩!”
施良伸出手指道。
“三百兩?。俊?p> 唐靖聽聞,整個身子都跳了起來。
三十兩銀子,他咬咬牙還能拿出來,三百兩銀子,對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shù)字,他哪里拿的出來?
“施兄說笑了吧?”莫興盛的稱呼從‘阿良’已經(jīng)轉(zhuǎn)變成了施兄。
“你覺得我像是一個喜歡說笑的人嗎?”施良面無表情的道。
施良確實不像是一個喜歡說笑的人,在有些人眼中他看起來太悶了。
“不可能!”
莫興盛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此事只能上報給孫大人和司農(nóng)大人了,我想兩位大人總該會主持公道的?!笔┝颊f著緩步向著大堂外走去。
“阿良,興盛,都是老兄弟了,你們二人各退一步算了?!?p> 就在這時,一道如公鴨般聲響起。
聽到這聲音,便知道是何人,因為整個陰司內(nèi)只有一人是這種聲音。
勾尺!
“一百五十兩!”
莫興盛沉聲道。
如果此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雖然楚恒是司農(nóng),而且明顯向著中司尉部,但是此事明顯太過惡劣了,鬧大了的話,必定是各打五十大板。
唐靖在旁心都在滴血,這一百五十兩他估計要砸鍋賣鐵才能拿的出來了。
“好?!?p> 施良點了點頭。
他心中自然也不希望此事鬧大,畢竟楚恒是司農(nóng),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他不僅討不到好處,反而會讓楚恒更加厭惡自己。
“一百五十兩銀子,三日后我讓唐靖送到醫(yī)館?!蹦d盛看到施良點頭,微微松了口氣道。
“我相信莫兄的為人?!?p> 施良說完,離開了太武廟。
“阿良的實力看來并非旁人想象那么簡單?!?p> 勾尺看著施良的背影緩緩道。
“勾兄知道嗎?不叫的狗咬人才是最疼的?!?p> 莫興盛說道。
“哈哈哈哈?!?p> 勾尺聞言大笑了一聲,“興盛莫要生氣了,今晚玉紅館,我包個雅間,我們一醉方休。”
“看來還是勾兄懂我?!?p> 莫興盛聽聞,眼中露出一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