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怪了?!笔捚詈们米烂?,又問,“林天鷹的傷究竟是怎么回事?”
“據(jù)說是刺殺……”眼見蕭祁寒不悅的瞇起眼睛,暗一一個(gè)激靈,“屬下立刻去查清楚。”
蕭祁寒:“嗯,你先下去吧。”
暗一往外走了兩步,又好奇的折回來,“主子,對(duì)容意這個(gè)人,你如何打算?”
蕭祁寒不悅的敲敲桌子,若是換作另外一個(gè),只怕就不再問了,偏生暗一是個(gè)沒眼色,缺心眼的,看不懂蕭祁寒的暗示。
蕭祁寒:“……”
“主子,難道你真想跟他交朋友?”
“怎么,不行?”
暗一瘋狂搖頭,開玩笑,他敢說不行嗎?
又想到蕭祁寒看不到,暗一小心提點(diǎn),“主子,咱們同他總共沒認(rèn)識(shí)多久?!边B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都還不清楚呢。
“我看起來像傻子?”
“自然不是!”暗一大聲道。
“既然如此,我自己不會(huì)辨認(rèn)嗎?”蕭祁寒不悅,他只是眼睛瞎了,不代表心也瞎了!
暗一:“……”
好的,告辭!
……
容意這一覺睡到了傍晚。
“什么時(shí)辰了?”剛睡醒的容意有些懵,腦子也不甚靈光,略顯有幾分呆萌。
“公子,天都黑了?!睍鴿M將小貂兒放下,出門去給容意打水。
小貂兒警惕的看著容意,見她沒什么攻擊力,趾高氣昂的跳上了床,一屁股坐在了容意的胸口。
覺得軟綿綿的,又忍不住多踩了兩腳。
“……”容意臉色黑如鍋底,面無表情的看著泰山壓頂?shù)哪持回垼帜笃鹚牟弊?,將它給扔了出去。
雖然她平胸,也經(jīng)常穿男裝,但也不是真的就是個(gè)男人了。
這是色貓!
“喵!”小貂兒急急忙忙地叫了聲,在空中翻轉(zhuǎn)了一下,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卻是再也不敢招惹容意了。
誰知道下一次等著它的是什么!
容意被它這么一鬧,直接清醒了,穿好衣服,舒服愜意地伸了個(gè)懶腰。
書滿打了水讓她洗臉,兩人一貓收拾妥當(dāng)之后去了偏廳。
晚飯是有專門的人送過來的,用熱水溫著,倒也沒有冷掉。蕭祁寒在暗一引著下姍姍來遲,但也就是前后腳。
容意等人正吃著,林肖騰過來了。
此刻的他已然換了一身孝服,頭戴著白條,整個(gè)人比起白日憔悴了不少,“容谷主,打擾了?!?p> 容意正好也吃飽了,擦了擦嘴,“不知道林公子這會(huì)兒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想請(qǐng)容谷主去看一看我?guī)煾??!北緛砣菀庖坏骄蛻?yīng)該先去看看林天鷹的情況,但林家堡因?yàn)榱株坏氖虑閬y成一團(tuán),自然也就顧不上這兒了。
林肖騰這會(huì)兒是好不容易騰出空過來的,畢竟是自己師父,親眼看著才安心。
容意擦嘴的動(dòng)作一頓,好奇道:“怎么安排在這兒?”
林肖騰苦笑:“師父需要靜養(yǎng)。”
倒是同那引路弟子說的一樣。
這次上門的人不少,其中不乏同林家堡有著不小的關(guān)系的,前院安排不下,自然安排在了后院,人來人往,總歸不安靜。
倒是這兒,不會(huì)安排客人住在此處。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看林堡主吧?!比菀饷榱艘谎圩郎系牟穗?,有些可惜,她都還沒吃飽呢!
不過輕重緩急,她還是知道的。
林肖騰累了一天,也沒注意到容意的神情,起身引著容意去了隔壁。
倒是容意看著跟了過來的某位王爺,有些莫名其妙:“你過來做什么?”
“探望。”
容意:“……”
你看得見嗎你還探望?!
林肖騰目光亦是落在蕭祁寒身上,經(jīng)過這些日子相處,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人身患眼疾,也難怪要上藥王谷求醫(yī),不過容意會(huì)帶著他出門,卻是出人意料。
但這些并不是他該管的事情,因而并未多嘴,就是有些好奇。
“怎么?”容意察覺到林肖騰的目光,看了過來。
“沒什么?!绷中をv笑了下,推門進(jìn)去。
容意垂眸,跟了進(jìn)去。
進(jìn)了院子之后,容意才曉得為何林家堡的人將林天鷹安頓在此處半點(diǎn)不擔(dān)心。
這滿院子的護(hù)衛(wèi),還緊張個(gè)屁嘞!
“容谷主,我?guī)煾妇驮谖堇镱^。”
容意聞言腳下一頓,疑惑道:“你不同我一道進(jìn)去?”
林肖騰搖頭,苦笑:“我這模樣進(jìn)去,若是師父醒了,我該如何同他說?”
林昊是林天鷹的獨(dú)子,亦是老來子,平日里寵愛有加,如何能夠承受得住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更別說林天鷹如今的身子,要是曉得了,定然沒命了。
容意頷首,表示理解。
林天鷹傷在腹部,一刀穿透,開了一個(gè)血窟窿。大夫上了藥,包扎了一下。
容意伸手解開了繃帶,看了一下傷口,血窟窿還在,沒有半點(diǎn)愈合的跡象。
如同林肖騰說的一樣,甚至,還有一些腐爛。只是容意看到的卻是傷口周圍一圈發(fā)黑的地方。
容意倒也不怕臟,伸手沾了一些傷口的血肉,湊到鼻尖聞了聞。
只能模糊看清眼前情況的蕭祁寒:“……”
容意隨意掏了塊帕子出來擦了擦手,隨手一扔,出去了。
蕭祁寒臉色瞬間恢復(fù)正常,跟了出去。
林肖騰忙迎了上來,“容谷主,我?guī)煾冈趺礃???p> 容意不答反問:“林堡主的傷是誰在照顧?”
“是我?!币粋€(gè)穿著麻布衣服的婦人走了上來,神情有些局促,雙手不安地搓著。
婦人名叫織蘭,被大家伙稱一聲蘭嬸,是林家堡專門照顧花草的,因著她丈夫是堡中的大夫,她跟著學(xué)過一些,也打過下手,處理傷口照料病人皆不在話下。
是以被林夫人安排來照顧林堡主。
蘭嬸何曾見過這么大陣仗,看著眼前同神仙一樣的少年,整個(gè)人都緊繃繃的。
容意問了幾個(gè)問題,“也就是說,林堡主的傷口是由你丈夫處理的?”
“是?!碧m嬸更加不安了,圍裙都要被她搓破了,“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對(duì)?”
容意笑容如沐春風(fēng),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無事,我就是問一問?!?p> 蘭嬸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