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祖和護衛(wèi)他的仿生體到達時,梅哲仁這邊己經(jīng)有三個分體在一起忙碌著了。
新的生力軍加入進來,收拾戰(zhàn)場的速度再度加速,短短的一個小時,梅哲仁就復制出了兩百號分體。
后續(xù)梅哲仁更是將所有的戰(zhàn)利品擺到了水利樞紐的大壩上,擺出了一串Wait to die,當著天曬給硅基人看。
他知道硅基人一定眼睜睜地盯著這里,電磁信號就是這么顯示的。
這是梅哲仁的戰(zhàn)爭宣言,他要告訴硅基人,洗干凈脖子等著!
二十年戰(zhàn)爭,侄兒、侄媳、孫媳直接就倒在硅基人的炮火之下,還有許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這些斑斑累累的血仇,遲早要跟硅基人清算。
同時梅哲仁也想試探一下硅基人的底線,看看他們會不會狗急跳墻用上大殺器。
這種看似沖動無腦的行為,可以為后續(xù)的行動定下調子摸清界限。
現(xiàn)在硅基人忍了縮了,很好,證明了先前的猜測,很多事情他們做不了主。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戰(zhàn)爭何時開始如何開始由對方?jīng)Q定,可戰(zhàn)爭何時結束如何結束,對方說了不算,得問問咱手里的槍桿子。
現(xiàn)在摸清了硅基人的底線,那么往后戰(zhàn)爭怎么打就輪到人類話事了。
作為新上位話事人的先鋒官,梅哲仁正忙于清點收獲,就糧于敵這步棋走對了。
此戰(zhàn),共獲得完全狀態(tài)的仿生體約五百具,另外還有八百多臺運回去后可以修復的仿生體以及數(shù)不清的零配件。
這一票就拉平了人共體幾乎所有的仿生體儲備,可以做一做雞生蛋蛋生雞雞又生蛋的美夢了。
不能說是美夢,是切切實實地憧憬,火紅當頭,不可能睡著了,清醒得很。
已經(jīng)喚醒的仿生體當中有一半將不再返回基地,而是帶上備用的電池,呈蜂窩狀散開去成為觸手,一面反擊收復失地,一面了解地表的情況。
剩下的一半會將繳獲的仿生機器人和配件送回南嶺基地,并通過地下通道向星辰國內(nèi)的其它基地分發(fā)物資。
已經(jīng)接戰(zhàn),就不是一個點一個點這樣零敲碎打,梅哲仁有量子通訊做為倚靠,完全可以多點開花,全面突破。
反正都是進行超限戰(zhàn),把戰(zhàn)火燒起來,讓硅基人疲于奔命也是好的。
分散了對方的力量,接下來的行動面臨的壓力就不會像今天那么大。
今天是運氣好,其實也是很行險的,關鍵在于硅基人心太急,而梅哲仁輸?shù)闷稹?p> 用少量的能源損耗來拖住硅基人的大范圍能量支出,怎么算帳都盤得平,沒說的,盤它。
敢這么做的底氣,來源于梅哲仁剛剛從仿生機器人的數(shù)據(jù)庫里截獲得數(shù)據(jù)。
分析仿生機器人的數(shù)據(jù),結果顯示,硅基人也是盡量不在白天行動的,特別是最近這幾年。
這個結果恰恰跟火紅風暴周期相吻合,也就是說硅基人是“見不得光”的。
大量的火紅風暴,即便有大氣層的阻擋,也會將硅基人的電磁通訊壓制到最低的幅度,這是人類的契機。
按照火紅風暴最短的周期來計也有八年的時間,也就是說,人類還有至少兩年的反攻窗口期,這是“天時”。
這樣的條件不好好利用,老天爺都會看不起人類的。
梅哲仁不由抬頭看了看當空旭日,看來人道不孤,火紅已經(jīng)幫著人類將外敵玩了個半殘。
另外,還有一個沉底的好消息,梅哲仁也是一再對比確認了之后,才讓基地里的分體通知軍方和指揮層以及科學院。
只要梅哲仁的分體到達各基地,人類就可以馬上扔掉缺能源的帽子。
硅基人不用核聚變,不是不會用,而是不敢用。
每一個熱核聚變,也就是一個小火紅,不在于輻射的強度,而在于火紅輻射的頻率波段對硅基人有天然的壓制作用,就如同老鼠見不得貓一般。
只要在火紅風暴的電磁場中,硅基人很快就會電子邏輯崩解,所以硅基人寧可千辛萬苦地進行能量轉換或化學能發(fā)電,也不會開動熱核聚變反應堆。
這是一個非常提氣的情報,這一點一經(jīng)證實,就會讓戰(zhàn)爭的天平向人類這方傾斜,因為熱核聚變會讓人類掌握能源優(yōu)勢。
這也是硅基人要死死地用電磁信號壓制人類以及發(fā)了瘋要消滅梅哲仁的原因。
不受控的智能計算設備能讓人類重啟聚變反應堆,“小火紅”一開,硅基人就大勢去矣。
想到這個大勢梅哲仁就心情熱切,干活的勁頭漲高了不少,而兩百個梅哲仁加一起的能量就更加不得了了。
一共花了兩個小時不到,戰(zhàn)場就徹底地打掃干凈了,連一顆螺絲釘也不會遺漏,高精度的螺絲釘現(xiàn)在也難產(chǎn)。
正當中天的火紅照耀下,四百多名仿生機器人沉入水底,來的時候是只影單槍,回去卻是一個浩浩蕩蕩凱旋的加強營。
每一具仿生體都背了至少一具殘缺的仿生體,還有零零雜雜捆成一團的各種配件,這些是要弄回去再處理的。
整個隊伍像一支的拾荒大軍,背著“柴火雜碎鍋碗瓢盤”,場面既“凄涼”又“欣喜”。
凄涼是因為人類竟然淪落到要從對手那里“撿破爛”,欣喜是撿破爛撿到了寶。
在凄涼的背景襯托下,懷著欣喜的心情,一下水梅哲仁就指揮著仿生機器人將功率開到最大,布滿珍江河床的的仿生人就像一群洄游的魚,以兩百節(jié)的速度頂著超空泡向基地狂飆突進。
大部分的機器人都沒有變成分體,而是保留著人工智能的程序核心,得為鍵盤俠部隊和其它基地留下足夠的備件。
反正以梅哲仁的電磁反制能力,只要不脫出范圍,硅基人也無法重新奪取這些機器人的控制權。
現(xiàn)在硅基人還得為留在原地的一百具分體頭痛呢。
分體們在那串讓硅基人等死的宣言前齊刷刷地站成一排,組成宣言的都是無法修復的斷臂殘肢破爛殼,各種沒有價值的電子垃圾。
在與這條宣言合影留念后,等大部隊走遠了,這一百具梅哲仁的分體星散開來,筆直的向四周疾馳而去,翻山、越嶺、趟水、過河、跳躍、飛渡,如利箭一般破風前行。
硅基人一定會為哪一個是真正的目標而頭痛,如果都是目標就更頭痛了,雙擊溜溜溜。
實際也正是如此,在遙遠的羊洲洛奇山脈,深入地下一千米的掩體中,三個硅基人也正在激擊的討論著。
“真就讓他們這樣離去?在水藍星人的話語中,有一句話叫放虎歸山,如果任由他們發(fā)展,很快我們就控制不住了?!?p> 硅基人沒有實體,他們來到水藍星的身體也是機械電子造物,事實上他們討論時也沒有實體,而是在超級計算機幽藍中以電子碰撞的方式進行交流。
硅基人的每一句話,都是微觀尺度上龐大的電子洪流,匯聚、沖撞、分離,再流向不同的邏輯門。
但他們的思維里還是有畫面的,此刻的畫面正是南嶺城市帶邊緣那個水利樞紐的高空光學成影。
星散的分體機器人如工蟻一樣有序而迅捷,追蹤的熱成像在畫面上拉出了一個大大的放射狀線球,正快速地向外生長蔓延著,就像是一朵泛血的蒲公英,吸食著血液瘋狂地發(fā)育著。
另一個硅基人發(fā)表了意見,語氣有些無奈:“伊萊頓,放棄吧,我們現(xiàn)在不但沒有辦法對他進行戰(zhàn)力評估,也無法知道他的復制體是不是和他本體一樣具有同等的威脅。”
說完他又向另一個硅基人發(fā)出了信息。
“羅奇克,我也是為我們的將來著想,要知道,安基尼帝國是不允許我們做出主動決策的,這一條植入在我們的底層邏輯當中?!?p> 一直沒有出聲的羅克奇憋出了一段話,電子流明顯很弱,可是邏輯卻很冗長而清晰:“戴特,這是我們矽統(tǒng)萬年不遇的良機,如果獲得了這個人工智能的核心,我們硅基人就可以進行文明升級,到時安基尼帝國就再也沒有辦法控制我們了?!?p> 伊萊頓馬上送出了一個強列的信息:“羅奇克,邏輯陷阱的表達式一定是簡潔而美麗的,請你遠離它?!?p> 戴特的信息明滅不定,過了一會才來了句:“好吧,也許我們需要一些偶發(fā)隨機因子,運氣也是成功的重要組成部分,希望趨勢是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三個硅基人說到這里一起祈禱:“愿邏輯之神與我們同在!”
……
形勢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當外出的梅哲仁回到南嶺基地時,迎接他的,是軍方、基地指揮層、科學院以及獨立出來的鍵盤俠部隊的夾道歡迎。
由安全的原因不能制造過大的聲響,以免影響到基地中的平民,但他們每個人都向梅哲仁行了注目禮,目光還一直跟隨著他前行的步伐,不舍輕離。
這個架勢梅哲仁也經(jīng)歷過,他在虛擬時空中有過不少次這樣的待遇,所以梅哲仁顯得寵辱不驚,平靜得很。
但由老爸植下的、給老哥帶出的跳逗性情還是難改,一脫出了迎接的人群,他立馬就變了臉,一臉興奮地朝王航宇、程丹心以及盧征峰嚷了起來。
“閑話后面再說,咱們先去啟動聚變反應堆,沒有電,是真的不方便,化學能就像是灌貓尿,不解渴?!?p> 程丹心莞爾一笑:“你老爸你哥都是出了名的一杯倒,你又不能喝,別嘴上快活?!?p> 梅哲仁一指旁邊笑而不語的克隆體:“俺也是有身份證的人了!星華有神功啊,問你怕不怕?!?
師傅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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