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內(nèi),一黑衣隨從走入顧成武房間稟告。
“啟稟公子,我們安插在冥王莊的探子傳回密函請公子過目?!?p> 顧成武從黑衣隨從手中接過密函,打開過目。隨即展露邪惡笑容。
“金友貴,天要收你,我只能順水推舟?!?p> 蕭俊書房內(nèi),顧成武將探子傳回的密函交于蕭俊。蕭俊看后將密函摔于地上憤恨起身。
“豈有此理!好你個陸千。竟然想到如此奸計阻止我出征?!?p> 顧成武緩緩下蹲,強忍身上傷口疼痛。從地上撿起密函道:“義父,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我們應該盡快想個辦法將此事應付過去。不然不僅義父免不了牢獄之苦,我們整個王府都難逃株連?!?p> 蕭俊坐回到椅子上問:“你可有什么好辦法?”
顧成武將密函放到書桌上道:“棄車保帥。”
蕭俊眉頭一皺,顧成武接著道:“如今金友貴是萬萬不能留了。好在金友貴的賬本上只是記載了銀子流入王府,并沒有記載與誰交易。我們大可先發(fā)制人,找一個替罪羊。將這個替罪羊跟金友貴假借王府名義販賣少女,收斂錢財一事先一步告到皇上那。然后再上演一出大義滅親,怒斬奸邪的大戲。我想到時候就算杜仲的賬本送到皇上那,皇上也找不出任何王爺?shù)陌驯?。相反,王爺為民除害,還會得到百姓的贊譽。實乃一舉數(shù)得之計?!?p> 蕭俊滿意大笑,“好,這件事就交由你去做!務必做到滴水不漏?!?p> “是,成武領命!”
一間破廟內(nèi),一條大黑狗眼神迷離,躺在鋪著稻草的地上。它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讓人看著甚是心痛。
“大黑!我回來了,大黑!”陸天麒跑回破廟,從懷中掏出臟兮兮的饅頭,托起大黑的頭將饅頭塞入大黑嘴里。
“你快吃啊!吃了病就會好了?!?p> 大黑牙齒緊合,饅頭根本喂不進去。陸天麒將饅頭掰開再次嘗試喂食大黑。大黑依舊沒有吃下饅頭。
“天麒,天麒你在哪?你快出來!天麒……”
破廟外傳來珍兒呼喊聲。陸天麒緊緊抱住大黑,眼中流露出惶恐之色。
“天麒!”
珍兒走入破廟看到陸天麒,很是開心。她快步走近天麒,天麒抱起大黑想要逃走。珍兒攔住天麒道:“天麒,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珍兒??!”
“珍兒?”
天麒看著珍兒,小聲重復珍兒的名字。珍兒微笑點頭。天麒突感頭一陣劇痛。
“你怎么了天麒,天麒!”
珍兒擔心叫嚷,大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沖珍兒狂吠一聲。珍兒被大黑這一聲嚇到,一屁股坐到地上。大黑緩緩閉上眼睛,斷了氣。
天麒看到閉上眼睛的大黑,叫喊道:“天還沒黑,大黑你不能睡!你快醒醒。”
珍兒打量大黑發(fā)覺大黑沒了氣息,淡淡道:“它沒氣了?!?p> “沒氣了,我給它氣!”
天麒用嘴為大黑渡氣,珍兒阻攔道:“你這么做根本毫無用處。它已經(jīng)死了,它死了。”
天麒停止渡氣,緊緊抱著大黑道:“不,它沒死。它沒死!我要帶它去看大夫,看大夫!”
天麒情緒激動,珍兒安撫道:“好,好,好。天麒別急。珍兒姐姐陪天麒一起帶大黑去看大夫?!?p> 天麒打量珍兒重復:“姐姐?”
珍兒拉下束在她頭上的發(fā)冠。烏黑順滑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天麒呆愣著看著珍兒小聲道:“還真是個姐姐?!?p> 珍兒將發(fā)冠再次束上,溫柔詢問:“讓珍兒姐姐陪天麒一同帶大黑去看大夫好不好?”
天麒皺眉問道:“天麒?誰是天麒?”
珍兒耐心解釋,“就是你啊!”
“我?我叫傻子不叫天麒?!?p> “傻子?是哪個黑心腸的人給你起的這個名字,你告訴珍兒姐姐,珍兒姐姐幫你教訓他!”
天麒咬著右手食指思考道:“是,是誰呢?是誰呢?”
珍兒抓住天麒雙肩,天麒身子一顫兒,看向珍兒,害怕道:“不要打我!”
珍兒將遮擋住天麒面容的頭發(fā)別于天麒耳后,看著天麒溫柔道:“珍兒姐姐不會打天麒。珍兒姐姐會像大黑一樣保護天麒?!?p> “真的?”
天麒試探詢問,珍兒微笑點頭。
“以后有珍兒姐姐保護你,沒人再敢欺負你。還有,你要記住,你叫天麒,陸天麒。你是冥王莊的少爺,不是什么傻子。如若以后再有人叫你傻子,你就打他!知道嗎?”
天麒呆愣點頭,珍兒拉起天麒的手道:“走,珍兒姐姐帶你去看大夫?!?p> 天麒看向珍兒拉著自己的手,不再抗拒。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珍兒,任由珍兒將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