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臺的顏色似乎還在變化,黑色漸漸變淡,變成了極純凈的白,隱隱透出一些微微的色彩。
陳長老不由道:“這是如日方升?”
大祭司看了一會兒,“正是?!?p> 如日方升,是太陽剛剛升起的模樣,象征著強(qiáng)大的生命力。
是個好兆頭啊。
馮長老瞇眼,“你這丫頭做了什么手腳?”
蘇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上很是無辜:“方才長老也看過了,我這身上還穿著禮服,哪能做什么手腳?”
沒等馮長老說話,蘇煙話鋒一轉(zhuǎn):“再者,我要是想做什么手腳的話,在繼任之前便做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我也又怎知你心中打的什么注意?”馮長老冷哼。
聞言,葉泫開口了,依舊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瑤е┰S不滿:“這位長老,我說你盯著人家小姑娘看有什么意思?這圓臺前后兩次的反應(yīng)相差如此之大,難道就不能是有人提前在圓臺上做了手腳?”
“誰又敢在歷任大祭司的地方撒野?”馮長老皺著眉頭。
葉泫笑得溫和,眉目間帶了些諷刺,“這便是長老的事了?!?p> 凌素雙早就看這馮長老不順眼了,陰陽怪氣道:“你問我們我們又問誰?方才說小蘇煙不適合做圣女的可是您,還早早地把先前已被取消資格的一干圣女候選人都請來了呢!”
凌素雙左一個被取消資格,右一個候選人的,在場那些少女面上有些掛不住,臉色羞的微紅。
其中一個脾氣有些忍不住了,道:“凌素雙!你在胡說些什么呢?!”
凌素雙目光掃過她們,淡淡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shí)?!?p> “蘇煙她能繼任圣女之位也不過是仗著大祭司的寵愛罷了,如今既然她不成,難道還不允許我們競爭一番?”
“你說誰不成?”凌素雙笑了,“蘇煙的命格是大祭司親自占卜過的,如今圓臺也展現(xiàn)了出了如日方升的景象,這話是不是說的太早了?”
那少女沒再說話,她本就是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話剛出口就有些后悔,如今已處于下風(fēng),自然不好多說什么。
大祭司看著下面吵成一團(tuán),大聲道:“大家先安靜!”
等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她才開口:“我方才發(fā)現(xiàn)這圓臺,的確是被人動了手腳的,大家可以看這下面。”
圓臺的下面很是干燥,但是湊近了看,很是不同。
“這下面是青苔?”葉泫問道。
大祭司搖頭,“是一種藥草汁?!?p> 說完,大祭司割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抹在上面,圓臺上的情形出現(xiàn)了與蘇煙第一次滴血時一般無二的情景。
大家也不會質(zhì)疑大祭司不被圓臺認(rèn)可,因?yàn)榇蠹浪揪驮芜^巫啟族當(dāng)初的圣女,是有可信度的。
“這藥草汁可以使滴在圓臺上的血發(fā)黑?”陳長老沉吟道。
蘇煙笑了一下,將早先收起來的血液滴在大祭司血的地方,又出現(xiàn)了與她第二次滴血時的情景。
“這什么草?這般神奇?”葉泫又道。
大祭司輕瞥他一眼,“是須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