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確有皇室中人的參與,巫啟族深受其算計,那蠱師混賬要巫啟族于死地,自是要苦心經(jīng)營一番的?!贝蠹浪居X得即便如今過了許多年再提起當初的事,依舊是憤怒不堪。
“你娘和我無奈之下,身處局中要奪得一線生機也是不易,所以即便最后回到這里,她的身體受那毒蠱重創(chuàng),族中醫(yī)師盡力救治,也不過是多偷了十五年的光陰罷了?!?p> 蘇煙沉默許久,伸出手握住大祭司,感受到手下皺巴巴的觸感,蘇煙笑著說:“外婆,您已經(jīng)盡力了。這些您將我養(yǎng)的很好,娘親定是不會責怪您的。她現(xiàn)在應該和爹爹在一起過得很開心?!?p> “我知道外婆這些年很是自責,總是想盡法子為我養(yǎng)身體,叫我學好醫(yī)術好有一技傍身,不會重蹈娘親的覆轍,徐先生和長老堂的長老也很好,所以我會努力成為他們想要的圣女。”
“對于所有的一切,我們巫啟族都無愧于心,錯的是那陰險殘忍的蠱師和冷酷無情的皇室,我們只是一時失了防守罷了……”
“……所以,外婆,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蘇煙一雙杏眸滿是認真,就這么看著大祭司的眼睛懇求道。
大祭司低垂著頭,眼里映出自家小外孫女懂事的面容,一時有些恍惚,口中苦澀道:“好,外婆不難過。”
蘇煙立時高興起來,“那外婆以后,我問什么您都會答嗎?”
“會的?!贝蠹浪緶\淡笑道,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回答,這丫頭一準私底下琢磨個八九不離十去了,倒不如自己和盤托出。
“那煙兒以后想做什么?”大祭司問道。
她想聽聽這小丫頭腦瓜里都裝了些什么,詢問這么多巫啟族當初的舊事,都讓她這老太婆有些吃不消了。
“只是想讓巫啟族與那大晟王朝的合作更深入罷了,外婆以為呢?”蘇煙偏頭,一雙杏眸中隱隱透露出幾分冷。
大祭司盯著蘇煙看了半天,驀然伸手,揪住了蘇煙的耳朵,“長本事了?倒學會跟外婆裝神弄鬼了?”
“哎哎哎啊,外、外婆?!碧K煙喚著,瞬時破功,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您先松手,您先松手再說……”
大祭司將手一松,“說罷?!?p> 蘇煙揉揉發(fā)紅的耳朵,抱怨自家外婆手勁怎么這么大,道:“我原只是想知道當初娘親早亡的真相,就想著從這個方向查查,哪敢知道背后這么多的彎彎繞繞?!?p> “如今知道了,該當如何?”大祭司問。
“那王朝的人怕是不好相與了。”蘇煙道,“但是上了這賊船就且看看他們有什么招來對付我們,我們見招拆招便是,咱們暫時對他們造成不了什么威脅,他們卻想從我們這兒謀些利益。咱們充分利用這點就是……”
“那你便沒了其他心思?”大祭司盯著她,仿佛要從自家小外孫女臉上看出什么。
蘇煙縮了縮脖子,小聲道:“……知道了這些事,我有想過為娘親報仇的?!?p> “那又為何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