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都答應(yīng)他了。”蘇煙耷拉下腦袋,“外婆可以試著相信我們一次,我想試試,我知道族中的藥材在外面很是稀缺,隨便一株都能在外界炒出天價,會給巫啟族招致禍患,尤其是如今的巫啟族大不如前的時候。
可是您不是還與那大晟的人達成了藥草交易?而作為這中間人的成西府從中獲利也屬實正常,他們既然是做買賣消息的營生,自然得有能力去承擔(dān)一些后果,保密性須得做得更好。咱們要做的,只是挑些他們需要的藥材,讓他們不僅能堵住他們自己人的嘴,還能給予咱們一些順?biāo)浦鄣娜饲椤?p> “你說的人情……便是讓他們買賣皇室的消息給你自毀前程?”大祭司睨著她,嗤笑一聲,“你這丫頭倒是真敢想,成西府的人又不傻?!?p> “外婆,你今天怎么跟吃炮竹了似的,說話這么沖,你先聽我說完。”蘇煙撅起嘴巴,語調(diào)緩緩,“成西府為皇室做事,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被明碼標(biāo)價了。而葉泫既然是成西府的小公子,看似不問世事,實則對這其中的規(guī)矩了解甚深。以他的性子,既然都答應(yīng)了,肯定會做到兩面周全……”
看蘇煙一副對葉泫了解頗深的模樣,大祭司瞇了瞇眼。
“繼續(xù)。”
蘇煙眨了眨眼,這是……有戲?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心里應(yīng)該門清,能賣給咱們的,必然是既不得罪皇室,又能給予我們少許一些有用的消息?!?p> 換來的又是大祭司的一聲冷笑,“話雖如此,你卻忘了一點。那葉泫能不能做得了那個主?他是成西府的公子不錯,可年紀(jì)擺在那兒,上頭還有兄弟姐妹,那葉家主也不止他這么一個兒子,他的親大哥便是嫡長子。到最后他能分得的權(quán)利還剩多少?”
“外婆,你這也太吹毛求疵了些?!碧K煙輕聲說道,“人家能幫忙就不錯了,偏偏你還對他要求那么多,線索什么的咱們不能操之過急,知道一點是一點,剩下的咱們以后慢慢來?!?p> “罷了,你這般年紀(jì)能思慮到這些委實不易。同時你也緊著一些,太過鋒芒畢露也不好,就你這般拙劣算計,也虧得是葉家小子那個傻里傻氣的。若不然,放在別人那里都是一眼被拆穿的份。”
說著,大祭司蒼老的手指輕點蘇煙的額頭。
“我沒算計葉泫?!碧K煙摸著額頭,想要為自己證明一番,“我們?nèi)缃袷腔ダ不莸呐笥?!?p> “好好好,你們是朋友。”大祭司無奈道?!澳氵@丫頭也是,一天說這么多遍朋友,也不嫌累,怎么之前也不見你對凌家那丫頭這樣?”
“不是你們總問我的?”
“我們?”大祭司重復(fù)了這個詞,“還有誰?”
“凌素雙,神官和您。”蘇煙老實道。
大祭司:“當(dāng)初凌家那丫頭花費了好長時間都不能得你的一個‘朋友’二字,估計那丫頭也是有些吃味。至于神官么……不用管他,他自己的事尚且忙活不完,還有心思關(guān)心別的?”
“外婆也確實好奇,你與那成西府的小公子,是怎么變得如此要好了?難道只是暫時的合作?”
一把糖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