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了?”
“娘娘……我去偷偷看過七殿下,他…他會死的。”春香還是不忍,真的要把他變成瘋狗亂咬人嗎?
“我連自己的親爹都犧牲了,還差一個兒子嗎?”葉晚恨鐵不成鋼道?!暗饶阕龅轿疫@個位置,你就都明白了?!?p> 在外人眼里她葉晚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可只有自己清楚,錦衣華服之下是傷痕累累的軀體罷了。
她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撫摸著自己的臉龐,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今天就讓它把這個笑話親手結(jié)束吧!從此她便是靈丘的皇!
祭天大典有條不紊的舉行著,大臣肅穆的站在臺階兩側(cè),靈丘皇向葉晚伸出了手。
葉晚看呆了,記憶在他和她的大婚之日重逢。那天他也是這么牽著她的手,拜了天地。
曾以為自己到了天堂,可婚后才知道原來世間竟有比地獄還可怕的存在。他們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葉晚也將手遞了出去,顧世,這是你第二次牽起我的手,也是最后一次。
繁瑣的大典接近了尾章,各大臣說了些恭維的話也依次退下。
“淑妃,也該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鳖櫴啦辉趥窝b。
葉晚只是笑笑,慢慢的起身:“連裝一小會兒都不愿意?”
“你覺得今天你有勝算?”顧世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自以為是。
“你不知道嗎,我在你的香爐做了手腳,你是不是常夢到那個賤人?你很快可以去陪她了?!比~晚洋洋自得,像一個瘋子般癡笑。
“賤婦!不許你說她!”顧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夏梓星是他的底線,他不許任何人詆毀她。
顧世將葉晚的樁樁件件都羅列了出來:“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別忘了整個皇宮都是朕說了算!”又是一個橫踢,生生把葉晚踢到了臺階下。
“咳…咳!”葉晚吐了幾口血。
這時顧醒、于酒等人也趕來。想來邊境搞定了。
顧世還要再打時,顧過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生生挨了這一腳,當時就吐出了血:“父皇,母妃縱使有再多的不是,也是孩兒的母親,求父皇饒她一命吧?!?p> “過兒,快回去,你還沒有痊愈……”凌風萬萬沒想到小傻子會騙自己說想吃自己親手做的桂花糕,卻跑到這里來。
而在眾人的遲疑中,葉晚拿出袖口中的匕首,刺向了顧過:“我的好兒子,去替母妃殺了他們!”
“?。 ?p> “過兒!”想是催動了顧過身體的蠱蟲,顧過瞳仁上翻,手指快速生長,嘴邊也長初類似獠牙的東西,發(fā)瘋的攻擊顧醒等人。
只見顧過的手即將伸向于酒,顧世一把護住于酒,背后瞬間有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
“保護好自己。”顧醒不顧自己的傷口,忙抽出劍應戰(zhàn)。
“不要讓他刺傷你,他身上有毒!”于酒連忙喊。毒人還是出來了。
“凌風!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快去壓制住顧過!”之見凌風同失了魂一般。
于酒使勁搖晃:“凌風,你聽著,只有你能喚醒他,聽我的,去制止他,去呀!”
凌風終是參加了戰(zhàn)斗,于酒也拿起銀針,找準時機刺向顧過的大穴。
“哈哈…哈哈…你們都不得好死,赤狼,破木兩國的軍隊馬上打來了!哈哈哈…”
顧世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葉晚:“你覺得他們出兵的概率有多少?”
葉晚少了些底氣還是不相信的道:“會的,他們會的,我答應給他們……”
“金石礦?你覺得他們犯得著為了一個礦,和兩個大國大動干戈?”
葉晚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櫻空怎么會和靈丘合作。
好不容易制服了顧過,于酒上前施針,顧世也搭手去制住顧過,此時的葉晚抓住了機會,向顧醒刺去。
“去死吧。”他知道只有殺死顧醒,才能讓每個人都痛不欲生。這把匕首是用曼珠沙陀浸泡的。而且沒有解藥。
說時遲,那時快,顧世以身擋劍,黃色的龍袍瞬間浸染了汩汩鮮血。
葉晚慌張的放下刀,她…她想殺的是顧醒。怎么會,怎么會……
顧醒呆了,拉著于酒的手說:“救他,救他!”
“醒兒,為父不行了。臨死之前只想聽你叫我一聲父親……”顧世又嘔出了一口鮮血。
顧醒還在自顧地說著:“你不可以死,你休想拿死嚇唬我,你就是想讓我叫你一聲爹對不對?”
“你好起來,你還要求的我的原諒呢?!闭f著竟是淚如雨下。說白了當年夏梓星自盡的時候,顧醒還是個孩子。
他生氣不理自己的父皇,可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不安,甚至害怕——自己的父親不會要他了。
顧世伸手顫顫巍巍的拿起顧醒和于酒的手:“她是個好姑娘,好好待她,別學我……”
“這都是我的報應,是我造成的冤孽,就讓我的死帶走這一切吧?!鳖櫴琅Φ臄D出一絲笑容。都是他貪戀權(quán)勢欠的債,就由他還吧。
“星兒,是你來接我了嗎?”說著無力的放下了手……
“爹!爹!”時隔這么多年,顧醒終于喊出了塵封在心底多年的名字??伤谷艘咽?,活著的流盡了淚水。
葉晚發(fā)瘋得笑著,終于他們要在陰間相會了?她絕不允許!于是將匕首刺向自己的心窩處。她就要生生世世都纏著顧世!
這回她一定會比夏梓星早一點認識他……
“顧醒…顧醒。”這邊的顧醒也暈了過去,于酒抬起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都是血,一看顧醒的后背,是剛才為她擋下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