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專門攔她的!
“智和大師!”瞧見活生生好端端的智和大師,公孫雪神情當(dāng)即一喜,立刻便松開了男子的手。
“你……!”乍然被松開,男子微微一愣,剛想要說什么,就看見公孫雪坐到了他先前的位置上,而智和大師則沖著他微微搖頭。
男子氣悶的將話都憋了回去,轉(zhuǎn)身,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另一邊,普度寺的僧人連同兩位殿下的侍從合力將竹林翻了個(gè)遍兒,也沒找到闖進(jìn)來的黑衣人。
眼看著到了智和大師坐在的木屋,侍從猶豫著看向僧人們。領(lǐng)頭的僧人則走出來,沖著侍從們行了一禮,道:“此處乃是我?guī)煵呛痛髱煹淖√?,如今他老人家正在此處清修,委?shí)不適合打攪?!?p> 聽聞智和大師的威名,侍從們還能說什么,忙應(yīng)和道:“師傅說的是,智和大師乃得道高僧,定不會(huì)跟賊人串通一氣,我看此處不嗖也罷?!?p> 要知道,智和大師可是連皇上太后都給幾分薄面的人,他們又怎敢得罪呢?
那僧人聞言淡淡到了謝,便帶著人往別處去搜查。
等到那群人離開,公孫雪這才出聲,道:“大師,我剛剛在竹林里便陷入了迷陣,為何刺客能輕易逃出?”
聞言,智和大師慈祥地笑了,道:“那迷陣,是方才帶你來的人,故意設(shè)下想要攔住你的?!?p> 公孫雪聞言一驚,哭笑不得道:“所以,這個(gè)迷陣是針對我自己么?”
天吶,這得虧那人有良心又把她從迷陣中帶了出來,不然,她就是真的慘!
智和大師慈祥的笑了。公孫雪扯著嘴角笑了笑,心下卻是恨不能暴打那人一頓。
可就在她想暴打那人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早已經(jīng)沒了蹤影。
“人呢?大師,你看見那人了嗎?明明跟我一起進(jìn)來的,怎么不見了?”
智和大師呵呵地笑了,道:“許是他覺得愧對與你,不好面對,這才離開了?!?p> 他還知道愧疚嗎?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
見公孫雪扯著嘴角干笑,智和大師道:“若是有緣,還會(huì)再見的。如今天色不早了,老衲著人送你回去?!?p> “多謝大師?!惫珜O雪曉得智和大師讓人送她回去的用意,無非是怕她被人誤會(huì)是刺客。
從木屋之中出來,小和尚挑著燈籠一路將公孫雪送回去。
可剛到寮房處,便遇上了巡查的僧人和侍從。
待瞧見公孫雪一身黑紅色衣裳跟在小和尚身后,巡查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異了起來。
見狀,小和尚忙上前解釋,說是公孫雪下午的時(shí)候,被智和大師請去,因著公孫雪心有困惑,晚上又去找智和大師指點(diǎn)迷津,如今方才回來。
有智和大師做保,其余眾人自是不好再說什么。
如此,公孫雪這才順利回了住處。
可奇怪的是,有關(guān)于刺客的消息,并未大范圍傳出,更沒有關(guān)于兩位皇子受傷的事情。
公孫雪心下奇怪,卻也沒有打聽。畢竟,尉遲睿和尉遲哲是否受傷,明日一早她便能知曉。
另一邊,待小和尚帶著公孫雪離開,穿著黑色披風(fēng)的男人方才再度出現(xiàn),他望了一眼公孫雪離開的背影,轉(zhuǎn)身進(jìn)了木屋,并關(guān)上了房門。
……
翌日一早,公孫雪早早起身,焚香沐浴更衣,這才帶著公孫瑀前往大殿和眾人一道祈福。
她去的時(shí)候,尉遲睿和尉遲哲已經(jīng)抵達(dá),兩人看著如昨日一般,并沒有什么異樣。
公孫雪覺得奇怪,可想著昨日的事情沒有大肆傳揚(yáng)出來,便也沒有打聽。只默不作聲地跟著眾人一道祈福。
祈福儀式一直到午時(shí)方才結(jié)束,結(jié)束后,男女分開往不同的齋堂而去。公孫雪沒辦法帶著公孫瑀,無奈之下,便將公孫瑀托付給尉遲哲。
女賓處多是京城里的一些平民婦人,年輕的女子并不多。
用過齋飯后,眾人在一起抄寫祈福用的經(jīng)文。
公孫雪誰也不認(rèn)識(shí),自是謄抄的認(rèn)真,且這些日子她閑來無事日日練字,如今她的字比以往好了許多。
正當(dāng)她用功之際,忽然有人扯了她的衣裳。
公孫雪一愣,扭頭便對上一張圓圓如包子一般的臉。
是個(gè)十三四歲的女子,圓圓的臉,大大的眼,櫻桃紅唇,挺翹鼻梁,笑起來嘴角眉眼全都彎彎的,看著十分討喜。
公孫雪輕輕笑了下,語氣溫和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有的?!鄙倥χ穑S即從自己桌案前爬出來,像是一只小貓似的蜷縮在公孫雪身邊,壓低聲音問她:“你是不是公孫雪???就是大將軍家的那個(gè)?”
公孫雪眸光閃了閃,心下有些好笑,道:“你問這個(gè)做什么?”
少女盯著她的眼睛道:“我先前聽他們說你是公孫小姐來著,對了,我叫盛思蘭,你可能不認(rèn)得我,我爹爹是史官盛秋平,他去年剛剛上任,我們也是去年除夕前從江南過來的?!?p> 盛秋平?
公孫雪蹙著眉想了一下,前世她似乎聽說過這個(gè)人,好像還是聽尉遲睿說的,隱約記得尉遲睿說這個(gè)人在皇上面前參了他一本……
可對于盛秋平是個(gè)什么樣子的人,又有什么樣的家人,她還真是一無所知。
盛思蘭也不管公孫雪有沒有回答她的話,自顧自地說道:“其實(shí),我覺得咱們挺有緣的,你看你們家也是除夕前來京城的,我們也是。對了,我如今第一次來普度寺,就遇上了你。真好??!”
怎么就真好了呢?
公孫雪有些哭笑不得,可看著盛思蘭一臉滿足的模樣,一時(shí)間不知說什么好,便道:“其實(shí),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p> “真的???”聽了她這話,盛思蘭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整個(gè)兒人眼神都亮了起來。
奈何,她因?yàn)轶@喜,這一聲的嗓音委實(shí)有些大,當(dāng)即便招來了其他人不滿的目光。
見狀,盛思蘭忙伸手捂住嘴,歉疚又無措的沖著眾人笑了笑。
斜后方的一個(gè)婦人見狀,忙從桌案前起身,上來先是同大家道了歉,又轉(zhuǎn)身同公孫雪請罪。
“小女無狀,是我教導(dǎo)無方,給公孫小姐添麻煩了?!?p> 說著,便伸手去拉盛思蘭,蹙著眉對她道:“你不好好謄抄經(jīng)文,打攪公孫小姐做什么?快跟我回去?!?p> 公孫雪原本想說“沒事兒”奈何盛夫人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jī)會(huì)!
“哎呀,我不嘛……”盛思蘭嘟著嘴撒嬌。
見狀,盛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看了看眾人,訕笑了兩聲道:“小女嬌慣壞了,讓大家見笑了?!?p> 話罷,目光嚴(yán)厲地瞪著盛思蘭:“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