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太懂喜歡,但我想走進(jìn)你。
云淵受到重創(chuàng),四位城主在戰(zhàn)火平息后立馬前往各自管理的城中整頓。
恢復(fù)得最慢的無疑是北城。
左家還是在那個海岸角里,那座陰冷的鋼鐵絲毫沒有因為陽光的到來而變得溫暖。
左安妍站在鋼鐵橋上,看著這個充滿罪惡的大東西。
她父母早被左大伯的人給解決了,而左大伯自然也被她給滅了。
左二伯一支搬了出去,定居他國去了。
如今這偌大的左家也不過只剩她和一個得了自閉癥的妹妹。
有時候生活挺難熬的,連笑都不愿偽裝。
寒逸風(fēng)剛訓(xùn)練完第一批黑水鬼回來,便見左安妍呆呆的站在橋上。
“最近海風(fēng)很大,別吹感冒了。”寒逸風(fēng)逆風(fēng)而來。
海風(fēng)鉆進(jìn)他的白襯衫,吹得鼓起來,精致的發(fā)型也秒變雞窩,但他還是一臉帶笑,如沐春風(fēng)。
左安妍看著他,好像抓住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在橋上狂奔過去抱住他。
“你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對嗎?”左安妍抱著他問。
“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寒逸風(fēng)堅定道。
左安妍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還好老天沒將她趕盡殺絕,給她留了人世間最后一點溫暖。
她在帝英退了學(xué),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與那些人相處,與其每次見面戰(zhàn)火累累,還不如一走了之。
三年后的一個冬天,雪花從天上優(yōu)雅的落入人間,將世俗裝點成一片白。
這還是左安妍這三年以來第一次涉足帝都,校區(qū)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切都與記憶中無差。
左安妍穿得很單薄,她將圍巾捂嚴(yán)實了些,搓了搓手。
她站在帝英前,回味她為數(shù)不多的好時光。
突然,走出來八個人。
“天冷。”冥俊熙找了個很好的理由牽住璃幽的手。
璃幽把手探進(jìn)衣兜,摸出兩個暖寶寶,然后塞了一個在他兜里,把他手塞了回去。
冥俊熙:……媳婦越來越皮了怎么辦?
“好大的雪!我家的新智能暖氣一定能大賣!”葉沐汐已經(jīng)在雪中看到了濃濃的商機。
簡玉珩寵溺的攬住她的肩膀,說:“是是,我家的沐汐真是太有商業(yè)頭腦了!”
葉沐汐笑著錘了他一下。
琉璃殤從地上捏了一把雪,使勁扔出去打在正要求抱抱的凌晨宇身上。
凌晨宇立馬反攻。
琉璃殤笑著邊扔邊躲,最后躲到曲水煙背后。
“你們打雪仗一邊去!啊!我的小雪人!”曲水煙見自己臨時起意捏的一個小雪人被毀,當(dāng)即火力全開對準(zhǔn)琉璃殤。
“煙煙,我這兒還有?!蹦m將手上的小小雪人遞給她。
“千塵哥哥最好了!”曲水煙勾住墨千塵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順手拿走了小雪人。
曲水煙左手護著小雪人,右手捏雪球,“有種你們別跑!”
幾個人都加入了打雪仗大軍,在學(xué)校門前玩的不亦樂乎。
“??!”琉璃殤一聲慘叫,剛才曲水煙的雪球正中她的臉,“我美麗的五官,曲水煙你死定了!”
琉璃殤將曲水煙撲倒在地,她手中的雪人飛了,摔在雪地上。
“我的雪人!你也完了!”兩個人在雪地中扭打在一起。
左安妍在一旁路口看得好生羨慕,他們還是一如當(dāng)年,友誼從未改變,也從未有人中途離席。
“好了好了,地上冷?!绷в暮腿~沐汐將她們拉起來。
“你看你,戰(zhàn)斗力不如小水煙還非要鬧!”葉沐汐嫌棄地看著琉璃殤。
“手都涼了?!蹦m握住曲水煙的手,放在唇邊哈氣。
曲水煙頭發(fā)散了,卻還是眉眼彎彎的樣子。
“大街上的,兩個丟人玩意兒!”葉沐汐推了一下她們的頭。
“校區(qū)這邊又沒什么人?!绷鹆懻f。
“先回家,在院子里玩!”曲水煙說。
“好好,回去讓你好看!”琉璃殤說。
“就你?”曲水煙不屑。
幾個人打打鬧鬧的一路遠(yuǎn)去。
左安妍在路口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留在一摸意味不明的眼淚。
一件外套輕輕搭在她肩上,她還沒來得及抬頭,便聽見,“這么冷的天,別感冒了?!?p> 寒逸風(fēng)理所當(dāng)然的牽起她的手,與她并肩走在街上,左安妍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暖,心里莫名心安。
兩個人就這么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從白晝走到黑夜,從青絲走到白頭。
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是自有安排,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