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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雙臨

013.一箭雙雕

黑萌雙臨 樹上的綠綠 2303 2020-07-27 08:00:00

  離燒烤店隔了一條馬路的蛋糕店門前,停著一輛低調(diào)的銀灰色寶馬,車的主人微微倚靠在車門邊,深色的眼眸泛著淡,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輕輕壓在已經(jīng)打開的車窗邊。

  他身穿顏色純粹的白色上衣,黑色的休閑長褲,黑與白的簡單搭配碰撞在一起,讓這人看起來淡雅如素筆描繪的水墨畫。

  但偏偏他的背脊挺拔,身上的氣質(zhì)溫和清正,又帶著若有若無的睥睨之色。

  那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清貴。

  喻禮的左手自然地垂下來,修長的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本小小的駕駛證,駕駛證皮面上深濃的顏色稱得他的手指越發(fā)的白。

  就像某種被供在宮廷神廟里無瑕的玉瓷。

  周圍路過的人都不住地看著他,有些姑娘更是含羞帶怯,忍不住放慢了步伐。

  喻禮沒有注意周圍人的眼神,只是微微瞇起眸子,看著對面燒烤店的混亂。

  一只穿著一小藍(lán)白校服的小蘿莉甩了一下自己的黑色書包,一腳踹翻了一張桌子。

  燒烤店內(nèi)混亂起來,全部人都站了起來,慌忙地躲開了那一片區(qū)域。

  喻禮淡淡勾唇,似笑非笑。

  現(xiàn)在的小學(xué)生都這么狂野的嗎?

  人那么小只,做事這么彪悍,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

  他的眼神停在了那個黑色書包上,純黑色的書包不大,上面用綠色的顏料畫了一株栩栩如生的曼珠沙華,顯眼的很。

  --那是陸茗雙閑來無事的涂鴉之作。

  畫得還不錯,品味也夠獨特。

  他垂眸,右手伸進(jìn)駕駛座內(nèi),輕輕按了一下那個一直在響的通訊器,把兩只藍(lán)牙耳機抓出來,慢條斯理地戴上。

  “我是喻禮?!?p>  通訊儀對面的那個人都快哭了,“老大,你怎么這么晚才接啊?”

  他們在這頭都快急死了。

  喻禮挑眉,略帶歉意,“哦,出了點事,工作人員拿我的駕駛證的時候拖延了一點?!?p>  毫不愧疚地把鍋扔給了工作人員。

  那人沒有懷疑,心中暗罵了一句小地方做事就是慢,遲早有一天拿證上門查他們。

  但心里還記掛著事,他焦急道:“老大,我們收到消息,‘美杜莎的眼淚’被Knox以懸賞的方式交出去了,代價是通緝紅榜上紅狐的人頭,三分鐘前,萬聯(lián)銀行宣布,這顆寶石已經(jīng)交給了中間人‘夜游’?!?p>  喻禮一頓,右手輕輕打開車門,彎腰進(jìn)入駕駛座,把車門關(guān)閉,車窗升起來,順手把駕駛證扔在副駕駛。

  而另一邊的人還在火急火燎,“我聯(lián)系過Knox,想讓他單獨把這個單子給我們,紅狐的尾巴都被我抓住了,但是Knox根本沒看我的信息,他把我拉進(jìn)黑名單了?!?p>  在黑白域網(wǎng)上被拉入黑名單,那可不是微信QQ這些黑名單,那意味著你將永遠(yuǎn)看不到對方的信息,比如說Knox被掛在懸賞榜上,但現(xiàn)在張舟已經(jīng)沒辦法看見Knox的名字了。

  喻禮應(yīng)了一聲,挽了挽袖子,露出一截清瘦的腕骨,不緊不慢,“把紅狐的資料給我?!?p>  張舟驚了,“老大,我們這是直接放棄跟Knox的溝通,去抓紅狐嗎?”

  “為什么要溝通?”喻禮發(fā)動車子,寶馬拐了幾個彎,順暢地駛?cè)胲嚵?,進(jìn)入大道。

  他的嗓音又淡又飄,清凌凌的,“我喜歡一箭雙雕,省事?!?p>  抓住紅榜通緝的紅狐,順便拿到“美杜莎的眼淚”,完美。

  傻子才去費勁和那些人費口舌。

  張舟瞠目結(jié)舌,應(yīng)了一句,“是?!?p>  行了,他是老大,他任性。

  張舟把資料打包給喻禮,自己出去聯(lián)系其他伙伴。

  ......

  另一邊的陸茗雙還在沉迷王者,小臉染上緋紅,直拍桌子。

  “靠!這什么人啊,會不會操作,這樣都會被打中?!”

  “那王八蛋敢偷我塔,我嫩死他!”

  “狗哲快來,我已經(jīng)忍不了這些白癡了,小學(xué)生吧!”

  蘇哲差點扭了腰,拿著一罐“天臺一號”遞給陸茗雙,自己抓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一邊喝一邊無語地看著那邊的陸茗雙。

  她自己不就是個小學(xué)生,還有臉說別人。

  他敲了敲桌子,把剛剛放下手機,氣鼓鼓的陸茗雙的視線吸引過來,問道:“你今天在哪里吃午飯,我家還是叫你媽來接?”

  陸茗雙不爽地撩了下黏到臉上的發(fā)絲,從書包里摸出一頂黑色棒球帽,反手扣到自己腦袋上,抱著書包思索了一番,嘟囔道:“去你家吧,我想小黑了?!?p>  蘇哲嘴角一抽,“放心,餓不死它,我媽對它比對我還好?!?p>  陸茗雙沖他揮了揮拳頭,“你敢對它不好?”

  蘇哲擺擺手,讓她趕緊打電話給和珺。

  趁著陸茗雙打電話的功夫,自己也打了個電話通知家里那邊。

  一聽到陸茗雙要來,蘇母和蘇父笑得那樣,還連連說讓蘇哲快一點,他們要出去買多幾個菜。

  每一次陸茗雙來,家里就像過年一樣,吃的東西蹭蹭蹭上了幾個檔次。

  蘇哲已經(jīng)面無表情地習(xí)慣了。

  他把電話掛斷,看著那一邊喝著蘋果醋的陸茗雙,想起了燕露,順口問道:“露露姐現(xiàn)在還好吧。”

  陸茗雙把手里套著黑色貓兒手機殼的手機塞進(jìn)書包,順手摸了摸自己的平板,滿意道:“好著呢,我今天還去看過她。”

  蘇哲點點頭,心里也微松了口氣。

  燕露的父母跟蘇哲,陸茗雙的父母也有點淵源,但不同的是,燕露的父母都是緝毒警,曾經(jīng)跟蘇立升、陸戰(zhàn)同一個學(xué)校,幾人關(guān)系不錯。

  但她的父母走得比陸戰(zhàn)還早。

  花國的緝毒警每年犧牲的人數(shù)是其他警種的4.9倍,花國每年平均有362位緝毒警犧牲在崗位上,平均每天一名。

  緝毒警死亡的平均年齡只有41歲,比花國平均壽命低了32.5歲。

  在那些無數(shù)倒下的身影中,在那些不能公開的名單中,就有燕露的父母。

  她變成了孤苦無依的孤兒,每天靠著一些小生意維持生活和學(xué)業(yè),家里還有一幫極品親戚,還要被外面的混混爛仔頭欺負(fù)。

  陸茗雙和蘇哲忍無可忍,沒有把那些人打殘都是看在律法的面子上了。

  讓他們保護(hù)燕露,還敢偷懶,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怕被抓進(jìn)局子里,陸茗雙廢了他們都有可能。

  蘇哲嘆氣,難得有點頹敗,“露露姐這么倔強,不肯接受我們的資助,我們要怎么幫她?”

  燕露每天都要做很多活來賺取一點點的生活費,十分辛苦,深夜寫作業(yè)的時候都能睡過去,偏偏她不愿意接受資助,認(rèn)為自己還不到那個地步,陸茗雙和蘇哲輪流裝了好幾撥“好心人”都沒成功。

  陸茗雙輕輕踹了一腳蘇哲,“星期六天去露露姐家?guī)退黄鹱?,這樣她接受得比較快。”

  不是直接的錢,燕露接受的可能性比較大。

  蘇哲眼睛一亮,贊道:“不錯啊雙雙,腦子還算靈活。”

  陸茗雙雙手環(huán)胸,哼道:“我一直都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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