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伽戈話語剛說完,便聽到蘭陵王冷冷地笑在自己耳邊響起。
“看來我們的伽戈城主并不打算好好配合本王呢,你說我是先割掉你的左耳好呢?還是右耳好呢?”
蘭陵王一邊說著一邊將匕首從伽戈的脖子處向著耳朵劃了過去,他的力度控制的很好,只是劃破伽戈的皮膚,鮮血頓時便從傷口流了出來。
“住手?!辟じ曜约哼€沒有說話,不遠處的伽羅看到自己父親受傷,驚恐地大聲喊了出來。
“呵呵……想要我住手也行,只要你父親交出‘黑暗記’一切都好說?!碧m陵王的匕首停在了伽戈的耳根處,朝著伽羅說道。
“父親,你就……”伽羅卻是根本就不知道‘黑暗記’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也不明白它的重要性,當即便要開口勸說自己的父親。
話音還未說完,卻聽他的父親語氣肯定地道:“我真不知道‘黑暗記’是什么?!?p> “是嗎?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是不會死心?!碧m陵王語氣冰冷地說完,緊接從著他便朝著遠處的戰(zhàn)場方向大聲喊道:“殺!”
這一聲‘殺’字,蘭陵王通過自身內(nèi)勁清晰地傳進戰(zhàn)場上,那群金庭馬匪的耳中。
收到蘭陵王的命令,大當家當即也不在顧忌自己部下的傷亡,命令手下人馬向著蘇烈等人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
殺……
得到命令后的金庭馬匪的匪眾也是心中一狠,無數(shù)的羽箭一波接著一波地朝著蘇烈的陣形拋射而去,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起到效果,只想著在第一時間將手中的羽箭射完;馬匪們僅僅二三十息的時間,便將帶來的箭疾全部射了出去。
蘇烈雖然在聽那蘭陵王那一聲‘殺’后,便命巨盾手做好防御準備,但還是有近百護衛(wèi)因為各種原因被羽箭命中。
見馬匪沒了羽箭,蘇烈剛想下令弓箭手放箭,卻見馬匪已經(jīng)不再準備給他們機會了,全都不要命似著向著他們沖了上來。
以至于還沒有說出口的命令直接中斷,隨后大聲喊道:“盾甲護衛(wèi)前部上前頂住馬匪的沖擊?!?p> 但蘇烈還是高估了這些千窟城的護衛(wèi),雖然頂住了馬匪兩波自殺式?jīng)_擊,但馬匪們不要命的打法,卻是將這群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菜鳥嚇破了膽,自行丟下手中的武器、盾牌,各自四散逃命而去,任憑蘇烈等人如何叫喊都沒有用。
所以馬匪在損失了兩百多普通匪眾后,便輕易擊破了以防御而聞名的方圓陣。
但馬匪卻并未打算就這么放過那些一心想要逃命的護衛(wèi),分派出了近兩百馬匪,騎著快馬去屠殺那些已經(jīng)被他們嚇破膽了的護衛(wèi),其他還有六百左右的馬匪,在大當家的親自坐鎮(zhèn)下將蘇烈五十多人團團圍住。
同時被殺的慘叫聲也是連綿不斷的傳進了他們耳中。
見到這般場景,伽戈再也忍受不住了,用乞求地聲音向著自己身后的刺客道:“求求你!放過他們吧!我真不知道什么是‘黑暗記’?!?p> 蘭陵王見到都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伽戈依舊不肯說出‘黑暗記’的下落,如果不是他得到確切的信息,還真有可能就這么放過他們,但現(xiàn)在這些都不存在了,他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一切。
作為殺手的他,耐心是有的,但既然已經(jīng)不能從對方口中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那么他也不打算將時間繼續(xù)浪費在這他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上了。
當即眼中寒光一閃,無盡的殺氣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聲音也變的越發(fā)的冰冷:“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都去死吧!”
隨著‘吧’字落下的同時,手中的匕首如同一道幻影般割破了伽戈的脖子。
“不……”
伽羅見到自己父親倒下,聲音凄冽地叫喊出來,遠遠地傳了出去。
聽到伽羅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蘇烈心中不由的一緊,轉(zhuǎn)頭便看到了遠處藏書洞前的景象。
伽羅翻身下馬,正抱著自己倒在地上的父親,同時還有一次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那數(shù)十個學(xué)者之間穿梭,那些個學(xué)者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望著伽羅此刻那顯得孤獨無助的背影,蘇烈心中莫名一痛,他默默地閉上眼睛大聲喊道:“兄弟們!你們投降吧!”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戰(zhàn)斗打到現(xiàn)在都護府的援兵還未到來,之所以會下這樣的命令,主要還是不想看到這群跟隨他多年的好兄弟就這樣死在這里。
“先生,那你呢?”聽到蘇烈這般說話,其中一人出聲問道。
一時間在聲剩余的五十多人,全部都望向蘇烈,都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說到這,蘇烈那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神色堅毅地望著伽羅、以及那些一個個倒下的學(xué)者,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凄涼、悲壯地道:“唯死戰(zhàn)而已?!?p> “既如此,那戰(zhàn)便是了。”先前說話的那人同樣一臉堅毅地望著蘇烈說道。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
面對著最后五十多個兄弟那一臉高昂戰(zhàn)意、不畏生死的兄弟,一股熱流不由地順著他的眼角流了出來,再想到五年前的種種,蘇烈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次笑的是那么的暢快,笑的是那么的無所顧忌的放縱,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將五年前長城中發(fā)生的那一切完全放下。
笑聲結(jié)束的那個瞬間,蘇烈大聲喝道一聲‘殺’后,便抄起那巨大的鐵柱向著馬匪殺去。
剩余五十多人也是學(xué)著蘇烈一樣,口中大喝一聲‘殺’,跟隨著蘇烈一同殺向馬匪。
此時的伽羅早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連哭都因為即將失去父親的恐懼而忘記了,只是眼淚如同流水一般從她的眼中流出,蹲在那抱著自己的父親,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一手死死地捂住他父親脖子處鮮血狂涌而出的傷口,卻是怎么也擋不住。
伽戈想要對伽羅交待些什么,卻因為喉嚨被匕首割破,口中也被鮮血灌滿,只能發(fā)出陣陣‘咯咯……’的聲音。
看到父親這樣,伽羅便知道自己父親有話要對她說,連忙將耳朵湊近到父親嘴邊,想要聽清父親所說的內(nèi)容,卻是根本就聽不出任何一句話語。
伽戈也是明白了自己此時的處境,艱難地將自己的手伸進自己的胸口,拿出一本早已被鮮血浸透了的書交給伽羅。
伽羅接過父親拿出來的那本血書,看見父親雙手的動作,不確定地出聲問道:“父親,你是讓我將這本書撕毀是嗎?”
伽戈使勁地點了點頭,好似也做完了他最后想做的事情,雙手滑落而下,雙眼一閉,腦袋一歪——掛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