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擎佑溫柔的看著蘇沫,深邃的眸子里,千般心疼,萬般憐愛,一字一頓,輕輕解釋:“沫兒,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是因?yàn)?,我知道你很愛你的爸爸,我一直在猶豫,要找個合適的時機(jī),再告訴你?!?p> “而且,關(guān)于凌叔叔和你母親的關(guān)系我還沒有弄清楚,我怕你接受不了?!?p> 葉擎佑牽著蘇沫來到沙發(fā)邊,讓她坐下來,為了和她更好的交談,高大的身軀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沫兒!”
大掌包裹著一雙柔軟的小手,看著她呆呆的樣子,他心里像是針扎一樣疼。
葉擎佑蹲著身子,聲音溫柔的在她耳邊響起:“知道了你的身世,你只是多了一個家,多了了一些愛你的人,這不是什么壞事,真的,我跟你保證?!?p> 葉擎佑輕撫著她的后背,“沫兒,別哭了,好嗎?”
蘇沫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抽泣。
葉擎佑溫柔的安撫一遍遍的響在耳邊,他大掌,緩慢,輕柔的,一下下?lián)嶂暮蟊场?p> 直到門鈴響起。
他懷里的蘇沫猛然抬起頭來,眸光輕顫的望著門口。
“沫兒,我去開門?!?p> 蘇沫咬著唇,不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門口,她能猜到來人是誰,可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對。
葉擎佑溫柔的注視著她片刻,才起身,去開門,站在外面的果然是急匆匆趕來的凌烈和凌墨。
兩人的身上,還帶著一股深冬的寒冷,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門一開就看到,樓梯上站著的蘇沫,臉色慘白,眼睛紅腫。
腳下似有千斤之重,剛才趕來的急切,不知去了哪里,僵滯的待在門口。
“凌叔叔,進(jìn)來吧?!?p> 葉擎佑低聲說,轉(zhuǎn)身朝蘇沫走去。
葉擎佑牽著她坐到沙發(fā)里,凌烈盯著她看來半晌,才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沫兒,謝謝你愿意見我們?!绷枇衣曇魩е唤z激動和暗涌啞。
蘇沫呼吸一窒,看向面前這個曾經(jīng)在葉家老宅護(hù)住自己的男人,只一眼,淚水隔絕了她的視線。
“你們,知道多久了?”她問。
“我之前也不知道,沫兒,你還記得當(dāng)時在葉家掉的那塊玉佩嗎?”凌烈小心翼翼的問。
蘇沫知道,將玉佩取下放在手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塊玉佩是凌家的傳家之寶,歷來是凌家家主之物,后來我被對手追殺,無意中躲進(jìn)了深林,遇上了你的母親,他救了我,幫我治傷,漸漸地我們暗生情愫,許定終身?!?p> “我傷好后,讓她跟我一起走,她不同意,我就將玉佩留給她,并許諾會回去娶她?!?p> 凌烈說著,聲音顫抖起來,這些是他心里永遠(yuǎn)過不去的坎兒,他深愛的女人,沒有等到他回去娶她。
蘇沫不知道原來母親還經(jīng)歷過這些,只知道自小母親身體不好,整日喝藥,后來郁郁寡歡離世。
以前她不懂,現(xiàn)在想來,大概就是因?yàn)樗寄钚闹兴鶒壑税伞?p> “那你回去了嗎?”蘇沫緊咬下唇,輕聲問道。
“回去了,一連數(shù)月都沒有見過你母親?!?p> 凌烈摸了摸口袋,想抽煙,可是看到對面的蘇沫,又將手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