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妃迷迷糊糊地聽到耳邊有很多人,還有敲鑼打鼓地聲音不斷地響起。
睜開眼睛,她皺起眉頭,朝著周圍看了一眼,這就是一個連自己都說不上的無名小村莊,兩座泥坯房子就在她身后,搖搖欲墜的樣子。
幾個大漢穿著黑色的奇裝異服,正扶著自己爬上驢背呢,再看看自己,身穿一襲大紅色的禮服,腳上穿著一雙繡花鞋,腦袋也感覺沉甸甸的。
“驢?這就是毛驢?本宮今日是到哪里逛來了,不但見到了夢想中的驢,而且還有幸騎驢,真是好事啊。”冷戰(zhàn)感到一陣慶幸之后,隨即就感到越來越不對勁。
她看著身邊的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頭兒正忙著給驢頭上系紅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人家,這是什么地方???皇上呢?”
“什么?皇上?皇上會來這種寒顫的地方嗎?你瞧瞧,整個西晉就數(shù)我們這個地兒最窮,你還皇上?做夢還沒有醒嗎?”老頭站了起來,捋著胡須笑呵呵地說道。
周圍的這些人,衣著也都差不多,長袍大褂的,確實是些貧苦的大眾,再看看這里僅有的兩間房子,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李貴妃有些迷糊了。
“喂,你們這幫奴才就別逗本宮玩了,好不好?”沒錯,李貴妃還以為自己是在皇宮里呢?
從破房子里走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看著李貴妃說道:“冷戰(zhàn),你看看咱們家,實在是太窮了,為了給你爹治病,娘也是不得已才將你嫁給那個傻子的啊?!?p> 婦人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嚎了起來,這時候,她終于明白了,那個李貴妃早就撞死了,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這個為救父親而出嫁的女人冷戰(zhàn)。
“我重生了?難道老天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冷戰(zhàn)沒有說話,摸著自己的胸竟然激動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身邊的人看見這一切,竊竊私語地說道:“果然是傻子生的,長得丑就算了,還說自己是本宮,看來做夢都想當(dāng)娘娘呢?”
杵在樹底下的一個女人看了一眼毛驢上的冷戰(zhàn),冷冷說道:“還娘娘呢?就村頭那家啊,別說男子是個傻子,恐怕日后那個流氓公公也夠她應(yīng)付的,還想做娘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多了。”
冷戰(zhàn)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么人,竟然能說出這么陰毒的話?
自己的原主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色,剛才那個婦人笑話自己長的丑,到底會是怎么樣的丑呢?
帶著這些問題,迎親的隊伍就開始晃晃蕩蕩地朝著村頭的方向走過去了。
冷戰(zhàn)騎在驢背上,迎著一陣涼爽的風(fēng),她感覺自己的心情是愜意的,并沒有想到她即將面臨的是怎樣的一個家庭。
毛驢的雙蹄踩在路面上,發(fā)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兩面懸掛著一塊麻布,這也是自己唯一值錢的嫁妝了。
冷戰(zhàn)稀里糊涂的就被毛驢帶到一個幾十米開外的小村莊,這里甚至連一片像樣的莊稼都看不到,到處光禿禿的一片荒涼。
若不是敲鑼打鼓的聲音,若不是自己穿了這么一身嫁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一個村莊的人都出來了,他們衣著襤褸,一個個蓬頭垢面地跟在毛驢后面,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
這一家似乎是這個村莊里最窮的一家,一個四方四正的院子里,臟和亂就不用說了,一間茅草屋挺在院子中間,也是歪歪扭扭的,好像一陣大風(fēng)吹來隨時都有吹倒的可能。
按照慣例,新娘是要被新郎背進去的,門口還要架起一個火盆,囈語是辟邪。
有人將冷戰(zhàn)從毛驢上扶了下來,隨后看見兩個男子從院子里走了出來,一個身穿干凈衣服,胸前憋著大紅花的估計就是新郎了。
新郎雖然長相比較俊美,但一說話就露餡,于是身邊的男子不停地囑咐著:“記住了,等會背新娘子進房就行,不可說多余的話,記著了沒?”
新郎點了點頭,朝著冷戰(zhàn)的方向走了過來。
站在冷戰(zhàn)身邊的大概是媒婆吧,話比較多,看見新郎過來,他就一個勁地對冷戰(zhàn)說道:“新郎來了,背你過火盆,過了火盆,你們夫妻就會吉祥一生?!?p> 新郎李志軒蹲了下來:“快點了,我吃得有點撐了,而且,而且還緊張?!?p> 冷戰(zhàn)不理會,就順勢趴在他的背子上,沒有走兩步,李志軒的身子就開始顫抖,因為他看見火盆了,從小怕火的他,自然身子也跟著顫抖。
冷戰(zhàn)心想:“看來還是個膽小的,也行,好對付!”
剛到火盆邊,新郎李志軒閉上眼睛,一陣啪嗒啪嗒的聲音,眾人不由得狂笑了起來。
“背著媳婦,緊張的放屁了都,哈哈!”人群中傳出一陣陣嘲笑的聲音。
冷戰(zhàn)捂住嘴巴,捏上鼻子:“好你這個沒教養(yǎng)的,竟然在這個時候放屁?”
新郎跳了一下,就發(fā)出一陣慘叫:“哎呀·····”
隨即李志軒便捂著自己的身下在地上打起滾來了,眾人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冷戰(zhàn)被摔在一邊,疼得齜牙咧嘴:“好啊,老娘還沒有進門呢,你就這樣對待老娘啊?!?p> 同時兩個人摔倒了,這李志軒的爹李茂身穿一襲干凈的中山裝走了出來,迎上前:“哎吆,我兒子,這是怎么了?”
冷戰(zhàn)真的猶如她的名字一樣,被別人丟在一邊無人過問,她不禁有些氣惱。
那媒婆卻匆匆走了過來,將冷戰(zhàn)攙扶了起來:“新娘子哎,對不住啊,新郎的腿被燙傷了,你可別介意,走走,我們先進去,不能讓你站在這里等他?!?p> 冷戰(zhàn)跟隨媒婆走進了自己的新房,便掀開了自己的頭上的蓋頭,有些惱火地說道:“給我準(zhǔn)備洗腳水!”
媒婆看著眼前的冷戰(zhàn),嚇得連連后退,顫抖著身子說道:“這不是冷家的那個傻姑娘嗎?怎么會變得如此漂亮?這樣一來不就是便宜了那個傻子嗎?”
冷戰(zhàn)再看看自己的環(huán)境,這所謂的新房讓自己揪心啊,一個茅屋,屋頂上還懸著一個包,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掉下來,地上還有兩個柱子,支撐著茅屋,一張木板,一個簡易的小凳子,這就是她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