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的一張臉頓時低了下來,嚇得不敢再提及這個冷戰(zhàn),生怕巡撫大人再問及之前的那些冤案,他一時間又沒有確信的證據(jù),豈不是很糟糕的事情嗎?
可是越是縣令大人想踏實,冷戰(zhàn)卻偏偏不想讓他安穩(wěn),一陣陣鼓聲從門外傳來,傳到縣令的耳朵里,震得他的鼓膜一陣陣的生疼。
紫衣男子站了起來,拍著桌子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僅僅是因為她的公公被抓到這里來了嗎?簡直是不把官員放在眼里了,去,將她給我?guī)У竭@里了。”
縣令大人占了起來,急忙彎腰說道:“對不起,影響到公子了,小的這就去將那女子請過來?!?p> 縣令大人氣呼呼地沖了出去,看見冷戰(zhàn)拿著兩個鼓錘正拼命地錘著大鼓,頭上大汗淋漓,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上衣,汗水早已濕透了,隱約可以看到她瘦弱的脊背。
“夠了!你這個不怕死的女人,既然不想讓你敲,你為什么就是不罷手呢,現(xiàn)在好了,驚動了巡撫大人,公子這次要將你傳喚進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好事來了,你就等著吧。”
冷戰(zhàn)掃了一眼縣令大人,不屑地說道:“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我實話實說,有什么說什么,你們縣令府隨便抓人,證據(jù)呢,正好,巡撫大人都在,管你的大官,是不是,讓他也評評理。”
冷戰(zhàn)說著就轉(zhuǎn)身要進去,縣令的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幾日前發(fā)生的那件事,雖然有口供和手印,但事后證明她是冤枉的,會不會也在巡撫的面子上抖落出來呢,弄不好連自己的烏紗帽都保不了。
“等等,姑奶奶,進去可不能亂說,你爹爹本來就是那群江湖盜賊在一起,甚至還偷到巡撫公子的身上去了,你說,我要你公公來,有錯嗎?”縣令大人幫忙冷戰(zhàn)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冷戰(zhàn)驚訝:“哦,那我就想知道,我公公什么時候才能被放出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呢?”
這一句話,縣令大人卻攤出了雙手,表示很無奈地說道:“這回得罪的不是什么小地方的官員,而是巡撫的公子,我怎么知道呢?如今,公子都傳你進去了,你就進去看看了,但我還是好心提醒姑娘一句,在巡撫大人和公子面前,盡量少說話,以免話多出事。”
冷戰(zhàn)才不管這么多,她徑直朝著縣令的主屋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這縣令的宅子也是不錯的,不管是建筑風(fēng)格還是院子里的陳設(shè),,都是很上檔次的那種,像她這種貧苦人家的孩子,也只能是看看了。
正面的第一排房間里,是一面黑色的木門,門口站著兩名家奴,像個雕塑一樣,似乎眼鏡都不敢動一下。
“民女見過巡撫大人,還請大人為民女伸冤?!崩鋺?zhàn)環(huán)視了一圈,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那個紫衣男子,而是將目光徑直投向坐在最前面的巡撫大人了。
巡撫大人看了一眼冷戰(zhàn),輕輕說道:“為你伸冤?什么冤屈?”
“我的公公是被縣令大人抓到這里來的,他從來就沒有跟什么人在一起的,就是他們私闖民宅,胡亂抓人,還請大人明鑒。”
巡撫大人淡淡一笑:“你是在說我管教下屬不嚴嗎?”
冷戰(zhàn)搖了搖頭:“作為一個農(nóng)村女子,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家人受害,好端端的,我們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要把我公公抓到這里來,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ノ夜俊?p> 巡撫大人猛然拍了一下驚堂木,眼睛瞪得鼓鼓的:“放肆,你竟然敢如此囂張,你別忘了,本宮從不胡亂判案,從不會縱使下屬胡亂抓人,你這分明就是侮辱本官?!?p> “爹,何必跟她啰嗦這么多,一個賤婦,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巡撫大人理論,來人,將此女拿下?!弊弦碌哪凶娱_始發(fā)話了。
冷戰(zhàn)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紫衣的男子,她不禁用余光掃了一眼,看起來身高二八,白皙的一張臉蛋,看起來就是一個公子臉,沒有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一張臉,冷峻而無理。
“你是誰?這里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巡撫大人說了算?”冷戰(zhàn)的一句話讓在場的縣令有些尷尬,他猛然吼道:“冷戰(zhàn),不得無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難不成是皇上?皇上我都不怕,怕你這個小鬼做什么?”冷戰(zhàn)說了一句,絲毫沒有一點的緊張和害怕。
紫衣男子站了起來,拍著雙手朝著冷戰(zhàn)這邊走了過來:“哈哈,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你竟然有如此的魄力,的確,我是小鬼,但是你要明白小鬼難纏這一句話,沒有我這個小鬼的一句話,你爹就活不了?!?p> “巡撫大人,你們這是什么王法?我爹爹到底犯了什么罪?”冷戰(zhàn)不想說什么,跟這個紫衣男子,她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巡撫大人微微一笑:“問你爹啊,他自己做了什么事,難道不清楚嗎?若不是他犯錯,怎么會落在公子的手中?”
冷戰(zhàn)算是明白了,眼下能掌握大權(quán)的似乎是眼前這個穿紫衣的公子了,冷戰(zhàn)再次將目光轉(zhuǎn)移在他的身上。
“你想怎么樣?我爹爹到底犯了什么罪?”冷戰(zhàn)再一次質(zhì)問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朝著冷戰(zhàn)走了過來,用一根修長的手指撬起她的下巴,冷冷說道:“你爹爹竟然敢偷我的軍糧,你說他該不該死?”
“多少軍糧?我賠就是!”冷戰(zhàn)說了一句,并沒有懼怕紫衣公子陰冷的眼光。
紫衣男子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還真以為你們什么情況我不清楚嗎?竟然這么堂而皇之地敷衍我,你把我當什么了?”
還真是個魔鬼啊,一句話就看到他的陰晴不定了。
“那你想要怎么樣?我今日來就要救走我爹爹的?!崩鋺?zhàn)的目的很明確也很直接,毫不忌諱,她還是將自己的目的赤裸裸地講了出來。
紫衣男子閉嘴不說話,看著眼前的冷戰(zhàn)說道:“救你公公可以,但是你走不了,你確定要救你公公嗎?”
“好的,那就我留下來,放走我公公,我婆婆也會擔(dān)心的,只要別傷害他,隨便你們怎么對我?”冷戰(zhàn)的語言很堅定,紫衣公子毫不含糊,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