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一聽,一張臉變得慘白,上前一把拽住了冷戰(zhàn),顫抖著身子說道:“你這是干什么呢?既然這家鋪子發(fā)生過人命,就不能亂來,知道嗎?”
冷戰(zhàn)轉身一看,后退了兩步,說道:“您,您怎么也在這里呢?”
“不管怎么樣?這鋪子不能要了,哪怕是重新再找其他的房子都行,這個鋪子絕對不可以,走,跟我回去?!崩蠲吨鋺?zhàn),就要離開。
冷戰(zhàn)的性格是那種固執(zhí)的不撞南墻絕不回頭的那種,哪里是李茂三句話兩句話就能讓她回頭的人呢?
冷戰(zhàn)一把推開了李茂說道:“您先回去,總之,我把銀子都砸在了這里,不能說走就走了,更何況,家具業(yè)買了,陰陽先生我也叫來了,我不可能就這么放手的?!?p> 李氏的一臉的怒氣,跳到了木凳子上拿起一把刀,朝著冷戰(zhàn)說道:“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你就別怪我無情了,要開這個店,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冷戰(zhàn)沒有說話,沉默在那里,張半仙捋著自己的八字須說道:“你們何必這樣為難一個姑娘家呢,既然人家已經將這家店鋪租了下來,就不要管那么多了,畢竟做生意的是這姑娘家,與其他人有什么相關呢?”
李茂跳了出來,雙手插在腰間,說道:“管你什么事,這件事我必須管,如果發(fā)生了命案,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這姑娘是俺家媳婦,我不能讓她吃官司?!?p> 周圍的人都圍成了一團,空氣也凝結在了一起,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說一句話了,除了李茂和賣大肉的李氏,其他的人只是靜靜地觀看著。
張半仙說道:“沒錯,這里面的確發(fā)生了血案,但是這姑娘既然將我請來,我就有辦法打理,你們擔心什么,擔心這里面還會發(fā)生什么嗎?我倒是覺得只要這個姑娘能鎮(zhèn)住這里,這也是一塊發(fā)財的寶地,難道你們就不讓人家做生意,讓這間鋪面永遠成一個無人敢靠近的邪屋嗎?”
既然是張半仙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李氏好像并不贊同:“你在這里瞎說什么,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你能保證嗎?如果保證不了,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這里沒有你說的。”
李氏這個不信邪的屠夫,現在居然也出來管這事了,張半仙一看情況不妙,只好說道:“姑娘,算了吧,這件事看來我?guī)筒涣四懔?,我看你還是找那東家把租金退了吧?!?p> 張半仙離開了,冷戰(zhàn)的心里一陣空蕩蕩的。
“那你能把我的租金要回來嗎?如果不能,這件事還是別攔阻的好,你也看到了,我不光將陰陽先生請來了,而且我還花錢置辦了桌椅,我的這點銀子可是平時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不能說丟就這么丟了。”
李茂皺著眉頭說道:“這到底是誰家的鋪面,我要找東家商量這個事,這點銀子必須一分不剩的給我退回來?!?p> 李氏沉吟了一會兒,眼珠子轉了幾圈之后,將手上的刀放在了桌案上,轉身朝著肉案后面的小屋子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身穿一襲灰色的長跑,皮膚黝黑,大搖大擺地朝著冷戰(zhàn)走了過來。
“你還記得我當初怎么給你的?再三確認了之后才讓你簽了合約的,如今錢都給了,這上面不但有你的名字還有你的指印,現在還想賴賬么?”
不用說,這就是東家了,奇怪的是這時候的李氏,竟然一句話也不說了,倒是一切都聽房東的了。
“既然你們把合約都寫了,錢也交了,那就這樣吧,還能說什么,弄不好你還真的要吃官司哩?!睕]有聽錯,這句話就是屠夫李氏說的話。
李茂上前,攥著拳頭就給了李氏狠狠一拳,李氏被打了一個趔趄,一雙眼睛變得血紅,怒目圓睜地看著李茂說道:“你,你為什么打我?”
“剛才是誰一個勁地阻止,說這家鋪子有血案,堅決不能做生意,如今,東家來了,你卻又是這般話,你讓我們把銀子丟了回家嗎?”
東家一看李茂打了李氏,立即大怒,揮著雙拳上前就跟李茂打了起來,隨后,聽到聲音的幾名打手也趕了過來,幾個人聯合打地上的李茂。
冷戰(zhàn)一看,急忙大吼一聲:“住手!你們這是人多欺負人少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報官?!?p> 這些人瘋狂地報復地上的李茂,哪里會聽命冷戰(zhàn)的一句話呢?
冷戰(zhàn)想到自己的先天法寶,便從懷里摸了兩根銀針出來,嘴里念叨了幾句,那銀針便飛向地上的打手,一陣鬼哭狼嚎之后,李茂才算被救了出來。
李氏看到眼前的姑娘竟然有這種把戲,嚇得后退了兩步,指著冷戰(zhàn)說道:“你,你這是什么妖術?”
冷戰(zhàn)顧不上跟李氏爭辯,上前將李茂攙扶起來:“爹爹,走,我們回去了。”
李茂的頭上臉上都沾滿了血跡,當然冷戰(zhàn)剛才的那一幕,他并沒有發(fā)覺,指著那些桌椅說道:“你,把那些桌椅都退了吧?!?p> “走吧,這些我會想辦法的,走,先去郎中那給您看看。“冷戰(zhàn)攙扶著李茂離開了。
李茂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顱,說道:“不礙事的,走,趕緊回家,既然這間鋪子有問題,那咱們絕對不能在這里做生意?!?p> 李志軒的一張臉,盯著不遠處的李茂,驚訝地叫了起來:“這是什么?你們,你們被人打了?”
冷戰(zhàn)狠狠瞪了他一眼:“去,瞎嚷嚷什么,趕緊去準備一盆冷水來。”
給李茂簡單地擦洗了一下,冷戰(zhàn)感覺一身的疲憊,就倒在了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瞎眼婆婆得知李茂受傷的情形,急忙趕了過來:“你一天到底招惹了什么人,連累了你不要緊,還要連累兒媳婦,戰(zhàn)兒有沒有事?”
李茂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出去出去,我能招惹什么人?你就是關心你兒媳婦的,你咋不問問我死了沒有?”
瞎眼婆婆將自己的拐杖放在了一邊:“對啊,你要是死了還能跟我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