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冷戰(zhàn),看著已經熟睡的李志軒,不由得要伸手去觸摸他的臉龐:“要是他跟正常人一樣的話,多么幸福的現在啊?!?p> 李志軒翻了一個身,差點掉在了地上,冷戰(zhàn)趕緊起來緊緊攔住了即將滾到地上的李志軒。
“你看看你的傻樣子,就為了一個傻丈夫,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還要操心他會不會從床板上掉下來,你覺得你做個女人是不是你最大的悲哀呢?”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于是,她起身坐了起來,守著眼前的李志軒,更加不能入睡。
想著白天的時候,李茂并沒有帶走自己的兒子,并不是因為自己有多么的厲害,而是李志軒,這個傻傻的夫君竟然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寧愿舍棄一切留在自己的身邊。
“媳婦,媳婦,我誰都不要,我就要你。“一陣微弱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劃過。
冷戰(zhàn)不由得為他拉了拉被子,又將自己店鋪的收入翻看了一下,默默地說道:“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好好經營這家店鋪,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給你看病了,你知道嗎?我不希望你這樣陪著我,我希望你能跟正常人一樣陪我逛街,關鍵的時候給我建議,能為我獨擋一面?”
大概是說到了傷心之處,冷戰(zhàn)的雙眼不由得額濕潤了,竟然抓著李志軒的手臂說道:“你知道嗎?我現在看到你爹,我就有說不出的仇恨和惡心,那一天,我不是故意要去他的房間的,而是給你爹送飯的,沒有想到他竟然那樣對我?如果你跟正常人一樣的話,他還敢這樣對我嗎?”
冷戰(zhàn)想到這里,不由得傷心地落下了眼淚,自從重生到這個世界,這還是她第一次哭泣呢,以前,面對一貧如洗的家庭來說,她并沒有害怕,而這一次,看到一向溫柔的婆婆竟然這樣辱罵自己,不由得傷心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付出換來了什么。
李志軒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眼前的冷戰(zhàn),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什么,會好起來的?!?p> 一句稀里糊涂的話,冷戰(zhàn)有些莫名其妙,一把扯住了李志軒的手臂說道:“你說什么,李志軒,給我起來?!?p> 李志軒翻了一個身子,接著又呼嚕嚕地開始睡著了,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冷戰(zhàn)又坐了下來,自己安慰自己:“真是想什么呢?天下能有掉餡餅的事情嗎?他怎么會突然好起來呢,只是我在異想天開而已,算了,還是睡覺吧?!?p> 冷戰(zhàn)躺在床上,計劃著第二天應該準備什么菜,翻出枕頭底下自己寫的那些配方,不住地看了幾遍,這才躺了下來,由于一天的事情比較多,疲憊的她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得叫了一聲:“不好了,去市場買菜的時間已經過了,這不是要耽擱正事了嗎?”
一邊念叨著,一邊收拾了一下坐了起來,忽然想起昨天在市場上碰到那婦人說的話,不由得一陣欣慰:“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人送菜來呢?不管了,還是先等等吧,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就去市場上再挑幾樣先湊合著用吧,答應別人的事情也不能食言?!?p> 冷戰(zhàn)收拾了一下店鋪,就將鋪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拉開商鋪的門,看見有人站在門口,冷戰(zhàn)便走上前打招呼。
“這位師傅,您是來送菜的嗎?”冷戰(zhàn)說了一句。
“對啊,我就是上次跟阿姨說過的那個姑娘,沒有想到您真的把菜送過來了,快進來,外面有點冷,進來先吃點東西。”
“姑娘不用了,天色也不早了,這點菜趕緊送來我還要回去忙呢?”
冷戰(zhàn)急忙從里面拿出了一點碎銀子,遞給眼前的男子:“謝謝啊,這點碎銀子您先拿著,您別嫌少了?!?p> 男子點了點頭:“姑娘,哪里的話,你愿意收我們的菜,我們老兩口不用去市場了,以前去市場的時候,等一車菜賣完天也就黑了,耽誤了不少事情,如今你幫我們消化了這些菜,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呢?“
送來的菜裝得很整齊,冷戰(zhàn)將新鮮的蔬菜洗干凈晾在了架子上,聽說這樣可以延長蔬菜的保質期。
叮叮咚咚在廚房忙了一早上,冷戰(zhàn)已經有些腰酸背痛了,她錘著自己的背子說道:“真是想不到啊,這樣一來,倒是不用一大早起來去市場買菜了,但即便是這樣,自己還是感覺腰酸背痛的,大部分時間都消耗在這里了,不能干別的事情。”
白天的時候,店里的生意還不錯,人來人往的,有的人就不滿足僅僅吃自己的餅子,于是她發(fā)現來自己店里的客戶都要去隔壁買一碗米湯過來,就著自己的菜餅吃,忽然,她想到自己的娘。
冷戰(zhàn)一直覺得自己的菜餅與娘的菜湯是最搭配的,但是隨著這幾年的辛苦勞累,冷戰(zhàn)的娘親已經衰老了不少,她也不想讓娘再受罪了。
結束了這一天的生意,按照自己的計劃,又收了不少銀子,她決定關門休息一天,回娘家去看看老娘。
李志軒見冷戰(zhàn)在收拾東西,便上前說道:“媳婦,你這是要去哪里呢?店里來人了怎么辦?“
冷戰(zhàn)驚訝地發(fā)現,李志軒現在的說話越來越像一個正常人了,她一把拽住了李志軒說道:“你不知道嗎?難道你留下來看店嗎?”
“那不行的,我不會,你的那些菜餅還不夠我吃的?!崩钪拒幰贿呎f著,一邊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李志軒,好像已經好了,但他的表情卻還是那個樣子,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呢?”冷戰(zhàn)在在心里不止一次地反復問著自己,卻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收拾好了東西,將自己做的菜餅帶了一些,關上門,掛了一個牌子:“本人有事歇業(yè)一天!”
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娘親了,冷戰(zhàn)的心里有說不出的激動,以前是沒有銀子給娘買東西,現在自己有錢了,就給老娘買了幾尺布匹,買了一個燒雞,大包小包的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