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這回這個案子精彩呢,比吃肉喝酒更有趣,你去晚了就看不到了?!睅煚敻谏砗螅叽僦钪?。
李志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哦,吃得好飽啊,就是可惜了那好酒,被你倒掉了。老爺啊,什么時候都顧不上叫我,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叫我,啥事啊?!?p> 師爺冷笑一聲:“我怎么知道呢,我只是按照老爺?shù)姆愿缹⒛銕н^去而已,興許是你做了什么好事,老爺要獎賞你呢?”
“哈哈,說的也是啊,我斷案無數(shù),為芙蓉鎮(zhèn)的百姓守得一方平安,不光老爺夸我,就連老百姓都記著我的好呢?”李志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有點無法收拾。
師爺點了點頭:“對啊,你可是咱們縣衙里的功臣呢,等一會老爺有獎賞的時候可別忘了在老爺面前多美言幾句啊?!?p> “好說好說,那是什么事么,小菜一碟?!?p> 說話間,就已經(jīng)到了縣衙,縣令鐵青著臉,看到李志憤怒地將驚堂木狠狠一拍:“李志,你到底抓了什么人回來?老實交代!”
李志這才急忙收斂了剛才的放蕩:“就是幾個流氓混混,企圖制造當(dāng)?shù)鼗靵y,小的就將他們抓了回來?!?p> “可是別人卻說是你為了替你婦人出氣,才將他們姐弟抓了起來,有沒有這回事?”
李志這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也隱藏不了,急忙說道:“老爺,實話說,那姐弟跟我們有親戚,那男的是我的女婿,女的是我女婿的姐姐,因為他家休了我女兒,還要上門羞辱我夫人,大庭廣眾之下將我夫人推倒在地,這樣,才,才將他們抓了回來,想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的?!?p> 縣令的驚堂木又一次響起,驚得李志的身子猛然一顫:“說,你還帶回來了一個什么人?”
李志這時才意識自己錯了,急忙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叩頭:“大人饒命啊,那個人是個管閑事的,還有,是他自己要我抓他回來的,不能怪我!”
巡撫大人怒了,指著眼前的李志說道:“你看看你用的這都是什么人,什么是王法,簡直視王法為兒戲,你以為權(quán)柄是你說了算嗎?想抓人是你說了算?是不是想殺人也是你說了算呢?”
“快,快將他們?nèi)硕紟蟻?,問問?dāng)時的情況。”
師爺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三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了公堂上,兩男一女。
縣令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女的,他上前說道:“怎么又是你?你啊,做個兒媳婦都不踏實,如今開了店,當(dāng)了老伴,還時不時地惦記著往這里跑?”
冷戰(zhàn)瞪了一眼:“縣令大人此話何解?要不是你有這么一個好捕快的話,我怎么會站在這里?”
一句話讓縣令不知道說什么了。
巡撫大人快速走了過來,抓著那黑衣男子的手臂說道:“兒子,你沒事吧?”
黑衣男子甩開了他的手臂,不再理會。
“那我問你,你們?yōu)槭裁磿徊犊熳プ?,?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如實說來?!毖矒岽笕藢⒛抗舛ǜ裨诹死渫サ纳砩?。
“回大人的話,這件事源頭應(yīng)該從我說起,我娶了捕快的女兒為妻,她在我們家為所欲為,我都忍受了,甚至打我娘我都忍了,我不想我的孩子沒有娘,可是,可是,誰知道她竟然將男人帶到了家里來了,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想休了她,于是,跟我姐姐來給你們說一聲,卻不曾想到,還沒進(jìn)門,你夫人就用一盆臟水潑了我們,罵人的是你夫人,我們只是說了實話,誰知道這捕快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我抓了起來。”
“他說的對還是不對?你夫人是不是這樣?”縣令盯著李志問道。
李志不說話,這回輪到黑衣男子說話了:“罵人的是那女人,打人的也是那女人,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沒有想到這昏官竟然把我也抓了過來,而且我還聽見那夫人囂張跋扈的聲音,問街坊鄰居還有誰敢得罪他們家的話?!?p> 縣令大人急忙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大人饒命,是小的監(jiān)察不力,縱容手下犯下了這樣的錯誤,還將公子抓了,實在是冒犯了大人,求大人不要計較?!?p> “這就是你給我的結(jié)果嗎?我的兒子豈能白白被你們抓一次?”
冷戰(zhàn)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不遠(yuǎn)處的黑衣男子,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了:“真是沒有想到啊,他,他竟然是巡撫大人的公子,如此富家子弟,卻是如此的低調(diào),再看那張臉,冷漠不乏俊美,雕刻的五官,玲瓏有致,沒有想到這巡撫大人竟然生了這么一個人間極品男子。”
縣令大人轉(zhuǎn)過身,冷冷說道:“來人,將李志抓下去,削去官職,囚禁起來?!?p> 李志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糊涂,一個勁地扇著自己的耳光:“你就是個蠢材,眼睛瞎了,竟然把巡撫大人的公子都抓了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冷戰(zhàn)走了過來,看著黑衣男子微微彎腰:“感謝公子的舍命相救!”
陳笙一時間激動地不知道說什么,急忙擺了擺手:“不妨事的,只要姑娘好就好。”
冷戰(zhàn)身穿一襲淡綠色的長裙,逶迤來到巡撫大人的面前,微微一笑:“小女子感謝大人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營救我們,但民女還想請求大人一件事,不知道大人可否能應(yīng)允?”
巡撫大人從頭到腳將冷戰(zhàn)打量了一番說道:“說,有什么事盡管說,這里是公堂!”
縣令大人的心七上八下的,這個冷戰(zhàn),他再熟悉不過了,就前前后后牢房里出來進(jìn)去好多次,生怕這個時候再說出什么的話,那他的這頂烏紗帽還能保嗎?
“大人,肯求大人為我娘做主,被自己的兒媳婦打得渾身是傷,以前,我包容她,只是因為她還算我的弟媳婦,如今,既然什么都不是了,我希望他們家能夠無償為我娘治好,同時,大人做主,為我弟弟討要一份休書。”
縣令大人捂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哦,我當(dāng)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么個事,好,好?!?p> 巡撫大人仰頭哈哈大笑:“好,這個簡單,李志的當(dāng)月月銀,直接扣下來作為賠償,好不好?休書,好辦!我這就讓人寫好,讓李志摁指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