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毛頭小子,口氣竟如此之大?!”一名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出現(xiàn)在王樹生旁邊,怒視劉離。
一看見這名老者,王樹生激動地不斷掙扎,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老者名為王魑問,是王樹生的爺爺,此時見自己的大孫子如此凄慘,心中怒火已經(jīng)要沖上天了,體內(nèi)靈力如怒濤般洶涌,“豎子!無論你是誰,今日,你休想活著走出我王府!”
劉離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說道:“要打就趕緊打,別特么廢話?!?p> 王魑問冷笑一聲,隨后一個瞬身消失,下一刻來到劉離面前,宗師級別的力量凝聚于右手,一拳砸向劉離。
劉離雙手交叉,格擋下這一拳,整個人卻是被轟飛,直到撞在結(jié)界上才停下,口中涌出一股鐵銹味,卻是被劉離硬生生吞了下去,隨后站起身來,氣勢也隨之飆升,“秘術(shù)·魂影變!”
隨著劉離突破到九階玄師,如今劉離施展秘術(shù)之后,已經(jīng)能夠暫時達(dá)到宗師實力,這也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有能力憑借自身的力量,與宗師一戰(zhàn)!
“秘術(shù)?還是能越大境界的秘術(shù)?”王魑問暗自心驚,這等強(qiáng)大的秘術(shù),他此生從未見過!
心中雖然震驚,但他手上可絲毫沒有留情,全力運轉(zhuǎn)靈力,欲要正面擊殺劉離,即便他是強(qiáng)行提升至宗師,那也不是劉離這個虛假的宗師能比的!
劉離也不躲閃,選擇直接硬剛,輸啥都不能輸了氣勢!
“嘭!”第一次正面交鋒,兩人勢均力敵,紛紛后退數(shù)步,王魑問的臉色終于變了,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強(qiáng)!
劉離倒是眉頭一挑,這老頭的宗師實力,怎么水分這么大?甚至交戰(zhàn)時靈力都有些虛浮,似乎是用某種方法強(qiáng)行提升至宗師一般。
匠七與劉離說過,在靈界之中,有著許多投機(jī)取巧之法,可以讓人強(qiáng)行突破某一個大境界的瓶頸,但會有極大的弊端,有的將終生無法再往上爬,有的則會損失大量壽元,同時實力也會有極大的水分,幾乎是同階最弱。
總之這些方法都上不得臺面,自己努力修煉才是王道。
不過一般來說,許多晉升無望的老家伙,他們就喜歡用這些方法,王魑問便是如此,他原本以為這輩子都只能卡在玄師巔峰,但他的乖孫女被選為貴妃,給他帶來了希望。
一顆御賜的丹藥,讓他強(qiáng)行突破到了宗師,至于代價,便是整整一百年壽元,原本應(yīng)當(dāng)從玄師的一百五十年壽元,增加至三百年壽元,可他僅僅增加了五十年壽元,但這對他來說足矣!
穩(wěn)住體內(nèi)的靈力,王魑問雙手結(jié)印,一個虛幻的狼頭在其身后浮現(xiàn),“三階靈術(shù)·狼王弒!”
劉離同樣結(jié)印,靈力在手心化作兩片樹葉,隨著使用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如今劉離使用“虛滅”倒是愈發(fā)熟練,再加上不需要去仔細(xì)偽裝,所以兩片樹葉很快便成型了。
“給我殺了他!”王魑問一聲怒吼,身后那個狼頭忽地沖向劉離,其面目上滿是殺意。
劉離輕飄飄地將手往前一推,喃喃道:“去吧?!?p> 兩片樹葉倏地飛出,帶起輕微的破空聲,正要與狼頭相撞時,那狼頭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將兩片樹葉吞下,下一刻,一道劇烈的爆炸聲自其體內(nèi)發(fā)出,它掙扎了半天,最后還是轟然爆開,化作爆炸的一部分。
在場所有人都調(diào)動靈力抵擋,宗師級別的交鋒,哪怕只是戰(zhàn)斗余波也沒人敢硬抗。
一段時間后,爆炸逐漸消散,王魑問剛松了口氣,卻發(fā)現(xiàn)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鳥飛向自己,他微微一愣,這么劇烈的爆炸過后,哪來的鳥?
忽然,他感覺到頭皮發(fā)麻,二話不說便調(diào)動渾身靈力,全部用于防御,就在這時,那只鳥,炸了。
“這可是我在進(jìn)煌武郡之前,用所有靈力制作而成的,包給你治得服服帖帖?!眲㈦x看著那朵緩緩升天的蘑菇云,滿意地點點頭。
爆炸過后,王魑問單膝跪地,口中鮮血狂吐,指著劉離氣急敗壞道:“你!你搞偷襲!你不講武德!”
劉離暗自咂舌,這“虛滅”的殺傷力有點夸張了,匠七說這是什么三階靈術(shù),絕對是在放屁!只要靈力夠多,這道靈術(shù)就沒有傷害上限!
若是匠七聽到這話,估計會很欣慰,不愧是他匠七的弟子,果然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秘。
“輸了就得認(rèn),不認(rèn)的話,那我就打到你認(rèn)!”劉離再次結(jié)出手印,似是要使用虛滅。
“還愣著干嘛?都給我上!”王魑問吼道,頓時,除了那名保護(hù)王樹生的女長老,其余八名長老連忙運轉(zhuǎn)靈力,向劉離發(fā)起進(jìn)攻。
劉離見狀停止手上的動作,不屑地說道:“殺你們,可就沒這么麻煩了。”
當(dāng)?shù)谝幻L老踏入劉離三丈范圍內(nèi)時,劉離瞬間消失,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那名長老面前,一掌按在其胸口,隨即靈息決發(fā)動,一個呼吸間,那名長老的靈力便被吸了個七七八八,然后他驚恐地看著一道龍息在劉離手中凝聚,隨后化作光芒將他吞噬。
其余長老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瞪大眼珠子看著那名長老原本所站之處,現(xiàn)在那里只有幾片破碎的衣物,骨灰都給揚了。
“哈哈哈!宗師殺玄師就是爽!太解壓了,來來來,我看誰能留個全尸?!眲㈦x囂張地走向幾名長老,他每走一步,那些長老便后退三步,到最后甚至直接跑了起來,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
“都別跑!給我回來殺了他!”王魑問顫抖著喊道,一名長老回頭怒道:“我殺你*,勞資只是個客卿長老,你想死別拉上我,勞資不干了!”
王魑問的身子抖得越來越劇烈,就連保護(hù)王樹生的那名女長老也跑了,現(xiàn)在只剩他們爺孫倆面對劉離,算了,還是當(dāng)他是孤身一人吧。
“我看你還是不肯認(rèn)輸?。磕潜銡⒘税??!眲㈦x遺憾地?fù)u搖頭,似乎很是不愿殺生。
“我認(rèn)!我認(rèn)!”王魑問急忙道,“我代表王府向您賠罪!”說完便猛磕頭。
“那我打了你的寶貝孫子王畜生,怎么辦?”
聞言,王魑問嘴角一抽,什么王畜生,明明是王樹生,那還是我親自取的名字呢···
不過王魑問也只是在心中腹誹,表面上還是賠笑道:“他就是個畜生,活該如此?!狈凑€有好幾個孫子,不差這一個。
“可以啊,老東西能屈能伸的,為什么要叫王蠢呢?”劉離訝異道,王魑問聞言臉都黑了,我都認(rèn)錯了,咋還在人身攻擊呢?
“行了,給我在外面安排一間干凈的房間吧,你們這里我住得不舒服。”劉離走向紫妍,兩人牽手往大門走去。
“好的好的,”王魑問擦去額頭的冷汗,揮手將大門打開,隨后大聲道:“丁老頭!”
一段時間后,之前那老頭小步疾跑趕來,氣喘吁吁地問道:“老爺,您有什么吩咐?”
“帶這兩位去千鶴樓,把最好的房間騰出來,給這兩位住,記住,一定要是最好的那間,不管有沒有人住!”
“明白了老爺,老奴這就去辦?!倍±项^走到門口,對劉離二人行禮,道:“兩位,請跟老奴走吧?!?p> 劉離點頭,而后與紫妍隨其走出王府。
王魑問看著劉離二人的背影,嘆了口氣,他想過報仇,但最后還是放棄了,此事乃是他王家的錯,對方?jīng)]有殺他,已是大恩,若是再不知好歹,恐有大禍臨頭。
他很清楚,劉離的背后不可能沒有人為他撐腰,如此恐怖的天賦,整個臨國都無人可比,其背后之人該有多強(qiáng)?對方從進(jìn)入王府的那一刻開始,到最后都未曾有過絲毫畏懼,這說明他不怕王府,極有可能,他的背景比王府還硬!
“莫非···他是陛下的···”想到這里,王魑問額頭沁出一滴冷汗,他很慶幸自己沒有硬剛,否則王府恐將覆滅!
去往千鶴樓的路上,劉離死死盯著丁老頭,天靈瞳將他整個人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個遍,卻仍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
“這究竟是為何?”劉離心中滿是疑惑,這丁老頭究竟是何人?為何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就在劉離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千鶴樓已經(jīng)到了,丁老頭回過頭來,恰好與劉離對視,劉離用天靈瞳看向其雙眼,忽然渾身一顫,劉離隱約間感知到,他們二人似有某種奇妙的聯(lián)系,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不似血親,也不似故友,很是怪異。
“你,叫什么名字?”劉離開口問道。
丁老頭怔了一下,似是不明白劉離為何會問這個,但他很快回過神來,回道:“回公子,老奴名為丁奉生?!?p> “丁奉生,你可愿跟隨我?”劉離真誠地說道。
丁奉生呆了一下,隨后笑著搖搖頭,道:“數(shù)十年前,我只是河邊的一個棄嬰,若非老爺將我?guī)Щ兀⒔o了我一個家,我如今早已化作一抔黃土,所以很抱歉,老奴沒法跟您走?!?p> 劉離點點頭,道:“理解,這段時間我都會在煌武郡,若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隨時來找我?!?p> “雖然不知道公子為何如此對老奴,但這份恩情老奴銘記在心,自不敢再麻煩您?!?p> “無妨,我只是覺得,你像是我的一位故人?!眲㈦x搖頭,隨后繼續(xù)道:“走吧,天色不早,該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