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萱發(fā)現(xiàn)她錯了,錯的很離譜,陸微不僅僅是靠一點虛無縹緲的運氣和微不足道的勇氣,陸微是在運用他那豐富的經(jīng)驗和知識,在利用各種戰(zhàn)略和計謀去無形之中將一個人徹底的宣判死刑。
秦萱詢問道:“那么我們現(xiàn)在應該做什么??”
陸微搖了搖頭:“這個時間段,到晚上,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我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那個人倒下之后,我們再去搶奪一輛車輛,那個時候我們再一騎絕塵的離開?!?p> “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我們又如何讓那個人陷入危險只之中,最后無力應對各種威脅呢?”
陸微帶著自信的語氣回應道:“說是說要轉移火力,但是說實話有時候火力都不用轉移,某些人就自帶嘲諷將火力吸引過去了。
有些人的脾氣不太好,他的對手脾氣可能更差,這樣一來二去就會產生斗爭和戰(zhàn)斗。有時候,我們甚至不用刻意的去轉移火力,轉移仇恨,有時候只需要一個不經(jīng)意的小契機。
一個所有人都不在意的細節(jié),一個小小的變化,一個小小的轉瞬即逝的轉變,就有可能瞬間改變這一切,讓一切的一切都變?yōu)樗腥硕紵o法預料的未知。
讓原本以為自己高枕無憂的人,瞬間陷入于危險之中,讓原本危險的人,瞬間變得安全,變得無人問津。”
秦萱聽的一愣一愣的,問道:“你說了這么多,我們現(xiàn)在除了藏匿好之外,究竟需要做什么?”
陸微猶豫了一下說道:“等待,再等待,在合適的時機煽風點火,合適的時機轉移火力讓橋梁那邊成為眾矢之的,然后在一切的最后,我們只需要做最后的最后的一件事情,也是最不需要技術和頭腦和身體的一件事情?!?p> 秦萱好奇的問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陸微故作神秘了一下,然后悠悠地說道:“我們只需要看著一個渾身是傷口,不在乎疼痛的強者,和一眾人大戰(zhàn)的精彩戲劇。
然后準備好我們的爆米花和可樂,抱著觀賞精彩的戲劇的態(tài)度,看看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究竟是戲劇還是悲劇,究竟是一代強者的悲慘死亡,還是一代強者的壯烈的死亡。
還是他的茍延殘喘的逃跑,都很值得窺視觀看?!标懳⒄f道這里不禁微微的笑了起來。帶著一股邪魅。
正當陸微動著壞心思,準備好好的坑害一下位于橋梁位置上的拿著機槍的強者。雖然他目前看上去風光,陸微根本無法動他分毫,但是螞蟻多了也是可以咬死大象的。
如果吸引了太多的仇恨和火力,陸微認為那個人就算再怎么厲害,也兩拳難敵四手,遲早也會被各路的集火所湮滅。
時間是下午兩點半。黑煙慢慢的散盡,留下一地的焦土和剛剛才揮發(fā)掉的氣息。陸微總算是看清了那輛車上的人的尸體。
此時那個尸體早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所有的皮膚和組織全部被燒成通紅色,渾身都是重度燒傷,全身的毛發(fā)都是燃起了火花。
全身的骨骼基本上碎成了一塊又一塊的碎骨頭,一個個斷裂的骨頭間隙暴露在空氣之中,甚至還流淌著一絲絲的鮮血,在地面慢慢的流動。
燒焦的毛發(fā)隨著火焰都被吞噬了,只剩下枯骨殘骸,來體現(xiàn)這個人的存在,這個人的尸體上甚至還存留著大量的子彈的痕跡,并且將這些骨頭殘骸都全部擊碎,只留下一地的碎渣滓。
如此可怖的一幕陸微并不覺得震驚,這具尸體幾乎算是陸微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凄慘的一具尸體,其他的尸體好歹也能留下一個完整的尸體,這個尸體是直接連頭和骨頭全部都沒了,只剩下根本無法辨認出性別的奇形怪狀的尸體。
陸微知道這也從側面反應了那支機槍的火力是多么猛烈,再怎么堅固的裝甲車,在怎么厲害的高手,面對這種子彈或者說是機槍子彈的絕對壓制下。
即使是僅僅是9mm子彈這種小口徑子彈,在機槍當中都可以由量變發(fā)生質變,變成人類絕對無法抵御的鋼鐵洪流。
這也是陸微最為忌憚的地方,一旦自己成為了機槍的目標,陸微絕對無法保證自己可以安然逃脫。陸微可不認為自己的速度或者是自己的子彈可以比擬,或者是比得過機槍的狂轟亂炸。
當然陸微也不愿也不會將自己陷入那種境地,那種幾乎是找死的境地。他此時只是也是只能希望自己能夠順利的將自己的計謀實現(xiàn),將四周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轉移到那里,就是自己的勝利,自己也完全沒必要去面對這種子彈。
秦萱看著面目全非的陌生人的尸體,雖然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看了不免有一些惡性和反胃。
一想到四處炸開的殘骸和嚴重燒傷的尸體,秦萱不由得對橋梁上拿著機槍的強者感到有一些畏懼,并不是敬畏而是單純對這種恐怖的,顯而易見的暴力而感到畏懼。
在這驚天動地的一次爆炸之后,幾乎所有在附近潛伏著的人都感受到了橋梁上的人的喪心病狂,僅僅是一把機槍就想要直接阻撓所有人的經(jīng)過,如此不可一世,充滿了張揚和妄自尊大的風格。
陸微知道現(xiàn)在雖然大家暫時被震住了,但是只是需要一點點小小的導火索,就可以讓本來只是被壓抑的仇恨和怨恨變得更加的膨脹。
從原本的因為一時的恐懼被強壓下來的怨恨,再到怨恨失去枷鎖,需要的也僅僅是一點點小小的火星。
而被壓抑的怨恨在爆發(fā)出來之后也將會變得更加的可怖,也會讓場面變得更加地混亂不堪。
陸微此時就要將這個火星徹底的引爆。
時間慢慢的隨著散開的黑煙一般流逝,轉瞬之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的三點鐘。
陸微的這個位置依舊很隱蔽,沒有人突然摸上來打陸微一個措手不及。周圍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響起槍聲,有狙擊槍的聲音,有步槍的聲音。
雖然陸微和秦萱沒有看到任何的人,但是它們知道看不到人不意味著他們不在,只是意味著陸微兩人找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