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賈璉休妻?
暫不提賈琮回到鎮(zhèn)北公府后之事,且移步榮國府東路院。
賈赦這二三年里遠離酒色,修身養(yǎng)性起來,原先買來的那些女人才用了幾日就“守了活寡”,自然心有不甘,有時刻意往東路院偏一些的地方走,有的給賈赦戴了頂帽子。
但老實說,賈赦已經(jīng)二三年沒見過她們了,自然也都無妨,興致好了還打發(fā)她們出府自己嫁人,結(jié)果有個戒色前幾天買來的女子叫青梅,還沒碰過呢就冷落了,心底不甘之下,就勾了賈璉的魂,加上這幾年賈璉得了四品的缺兒,身份地位端了起來,王熙鳳還是照舊那樣不把他當人看,自然心底有股火氣,索性一天到晚也不回正經(jīng)住所,就鉆在青梅姨娘屋里呆著。
可若只他自己在那里呆著也就罷了,偏還每夜都不回來,這就讓王熙鳳疑心大起,約莫四五天之后就從下人口中得知此事,平兒刻意瞞著也沒瞞過。
榮國府的下人就是個漏風的篩子,雖說清洗過一次又殺了一次,但還是喜歡拿主子說嘴,只是避開了賈琮而已。
王熙鳳得知后火冒三丈,就設(shè)計準備捉賈璉捉個正著。
這一日,賈璉剛從戶部回來,就鉆進青梅姨娘的屋里,正準備干好事呢,外面就沖進來二三個婆子,見賈璉衣服都脫了,胡亂按著他給他披上,然后王熙鳳掛著冷笑走了進來,真是半點面子沒給賈璉留。
“呦,璉二爺怎地在這個地兒呢?這不是大老爺姨娘的屋里嗎?”先陰陽怪氣了一句,就見賈璉木著臉沒搭理她,更火了,直接沖上前去就要捉打青梅,可她也只是嘴上厲害,一時半會竟相持不下,賈璉要拉架,還被她抓了一臉,臉上滲出血來,心底惱火,喝道:“還沒丟夠人?”
“呸,要丟人也是你丟人,什么東西都敢往屋里劃拉?”王熙鳳見賈璉也不給她留面子,霸道慣了的她直接當著一眾下人的面喝罵賈璉。
賈璉雖說無法練武,可開筋骨還是可以的,這二三年行走在外,身上雖然沒有武藝傍身,可還是有些花拳繡腿三招兩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時惱火之下,舉拳便打,幾個婆子慌忙拉住,一群人廝打成一團,王熙鳳就要上前抓撓賈璉的臉。
外面一個小丫鬟看見,匆忙去榮慶堂報信,不多時,賈母就來了,身后跟著賈赦。
賈赦知道這是青梅的屋子,可他都沒上手,最多算個丫鬟,也算不得姨娘,因此他知道賈璉偷嘴倒是不惱,甚至還有些高興,賈琮已經(jīng)單獨立府,可世子賈璉連個兒子都沒有,這算什么正經(jīng)事?
結(jié)果進來就看見賈璉被廝打,賈赦這才火大了,就算賈璉再不像,他也是正經(jīng)的爺們,被老婆打這算什么?喝道:“當我死了不成?松手!”
一眾婆子都害怕賈赦和他背后的賈琮,連忙松手,滿面木然的后退站著,賈璉也害怕他老子,就收了手,獨王熙鳳瘋魔了一樣,還要上前打賈璉。
賈赦罵道:“傻了不成?拉住?!庇洲D(zhuǎn)頭對劉四說道:“去鎮(zhèn)北公府請琮兒,再叫了珍哥兒來,對了,去王家找王子騰,就說我找他有事?!?p> 劉四得了令,連忙帶上一隊親兵,他自己去了鎮(zhèn)北公府,又叫兩個跑的快的去了寧國府,剩下的人去王家。
王家并非武勛將門,而是靠著聯(lián)姻吃軟飯上位的“四大家族”之一,這些年賈家壓根沒往王子騰身上投入什么,王子騰自然一降再降,去年是京營游擊將軍,今年干脆就成了京營四營的灞上營副指揮,門第衰落到幾乎無以為繼的地步,只比薛家強了一籌,自然也不用多恭敬。
劉四到了鎮(zhèn)北公府,先進了前院,見秦溫蹲在門檻上抽煙,忙道:“秦大哥,勞煩叫一下三爺,大老爺有事找三爺?!?p> 秦溫點了點頭,他是認識劉四的,從懷中掏出一根煙扔過去,然后用云印給賈琮傳聲道:“榮國府的劉四來了,說是赦……世叔有事找你?!闭f到這,他臉一黑,當年秦鎮(zhèn)生他的時候,按理說他是和賈源一輩,可秦鎮(zhèn)不依,讓他比賈代善低了一輩,說是各論各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干脆就低了原本的輩分三輩。
不多時,賈琮回話道:“先問問什么事,尋秋病了,我這邊挺忙的,你該是知道內(nèi)罡一病都是大病?!?p> 等了一會,秦溫回話道:“說是榮國府的賈璉在府里那啥了丫鬟,他老婆不樂意了,抓著他要廝打,結(jié)果……”
“什么狗屁倒灶的事?算了,還是去一趟,你進來看著點尋秋,我的劍意都鎮(zhèn)不住他身上的熱氣了,這風熱也是奇怪?!辟Z琮無奈,給韓尋秋留下了數(shù)百道劍一同強行鎮(zhèn)著那股詭異的熱氣,寬慰了幾句后出了門。
見劉四覺措不安,賈琮搖了搖頭,嘆道:“走吧,我?guī)е慊厝?。”身形一閃,和劉四一同消失。
一路上,賈琮問了些細節(jié),心知此番跟賈璉沒什么關(guān)系,老實說,賈璉這樣的你讓他不偷嘴才怪。
到了榮國府進了東路院,賈琮聽見賈璉的怒吼:“拿紙筆來。”
“今天老子休了你,省的以后死了都沒個種!成天讓老子在你屋里呆著,怎地就沒見你給老子生個兒子?我堂堂榮國世子,連個兒子都沒有,跟我同輩的早都膝下數(shù)人了,還沒見我能領(lǐng)出去個誰!我呸,不知羞恥!”說著,里面?zhèn)鱽硪魂嚱痂F聲響,又是賈赦的怒吼傳來:
“松手,有話你就說,動刀子干什么?你要捅先捅死我,殺人犯法不知道?你被抓進去打死了榮國的爵還能給哪個?”
賈琮進了那間房,見賈璉氣的渾身顫抖,見賈琮進來,平靜了下來,賈琮對他還是不錯的,他對賈琮說道:“左右這女人我不可能留在房里,大婚到現(xiàn)在十多年了,我膝下連個兒子都沒有,在外面好容易找到個妾懷了孕還死了,我現(xiàn)在覺得就是她干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