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委屈,但不能哭
總之,最后日差和寧次之間重新達成了一致意見。
見到自家兒子低眉順眼的樣子,日差心里總算放松下來,感覺教育算是完全了。
雖然這樣的父子關系,只能算是表面和諧。
但他要這個表面就夠了。
而對于寧次來說,父親的表現(xiàn),無異于給他的心里拱了火,讓本來就容易偏執(zhí)的他,心里更加地不甘了。
本來他都已經決定好好盡一個分家的責任。
但是日向一族傳承到現(xiàn)在,很多時候,宗家都需要靠著籠中鳥才能夠壓制分家,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雛田不過只是模仿了一下長輩的做法。
然后本來已經向著光明投奔過來的寧次,又被一腳踹到了黑暗當中。
而且第一天的打擊只是個開始。
自那漫長的歲月當中,精準挑出來的一些記憶碎片,讓雛田很了解怎樣打擊分家。
基本上正常的宗家,收斂一點來就可以了。
本來就算是好制度,如果人不行的話,那么最后也會成為壞制度。
何況籠中鳥本來就不是什么合理的制度。
若是真的只是為了保障白眼,其實有很多種方法。
可是偏偏將分家的生死,交托到了宗家手中,美名其曰保護。
這種殘留至戰(zhàn)國時期的制度,本身就有問題,執(zhí)行的人也有問題,后面自然是造就了無窮的后患。
雛田只是稍稍模仿了半天記憶中正常宗家的模樣,寧次心態(tài)就炸了。
而實際情況是,日向一族已經維持著這樣的情況維持了上百年。
因著籠中鳥的絕對特性,倒是可以讓分家毫無反抗之力。
前段時間若不是雛田干預,使得日向一族度過了危機,那么日差那個時候已經“就義”了。
但是這種穩(wěn)定,其實也是一種強制性的穩(wěn)定,本身其實是在慢慢將日向一族推入深淵之中。
記憶之中,雛田通過翻閱忍界歷史,可以看到不少比日向一族更穩(wěn)定的家族。
后來他們都沒了。
當然清楚這些歸清楚這些,并不影響雛田繼續(xù)打擊他。
不單單是讓寧次清醒過來。
也是因為這段時間雛田感覺壓力有點大,需要排解一下壓力,這個時候發(fā)泄出來就好一點。
白天欺負完寧次后,晚上飯量都好了不少。
對此雛田歸功于心情愉悅。
絕不是因為她飯量又增加了的緣故。
餐桌上,雛田兀自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隨后繼續(xù)添了兩碗飯。
母親欲言又止,欲止又言:“雛田,你今天已經第六頓了?!?p> “才第六頓么?看來我應該還是正常適量?!彪r田強自辯解著,“母親,我年紀還小,這是要長身體?!?p> “到也有可能,只要你修行方面沒有落下,那么日向一族還是養(yǎng)得起你的?!比兆阏J真說著。
他已經開始考慮多購置一些糧食的問題了。
一開始他以為這不是什么問題。
后面他發(fā)現(xiàn)這似乎真的是個問題。
依著雛田的食量,家里的糧倉真的有點撐不住了。
所幸隨著戰(zhàn)火停息,糧食方面倒是不怎么擔心了,有錢就能夠買到。
物價不是問題。
日向一族不差錢。
總之,現(xiàn)在的日足心情還是十分愉快的,有個天才女兒能夠繼承家族。
按照這個趨勢來看,以后日向一族復興有望。
至于那些近憂,對于現(xiàn)在的日足來說都不算什么,日向一族家大業(yè)大,怎么會需要擔心這些東西。
在聽到父親的話語后,雛田眼睛彎成了月牙:“今日的修行很順利,往后的修行也不會差的。不過有件事,今天過來陪練的寧次哥哥,實力似乎還是差了一些?!?p> 就此,她覺得還是跟母親學習比較好。
而且母親也并不是不懂柔拳。
日足卻是搖頭道:“你母親也是有任務要執(zhí)行的,以后不要總是纏著她,而且過段時間她也要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p> “為什么?”
“她是忍者?!?p> 日足一句話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或者說雛田并沒有多問的意思。
忍者究竟是什么情況,她是早已經清楚的。
若不是父母這種特殊身份的,那么甚至于不會有結婚的想法,直接就消耗在戰(zhàn)場上了。
戰(zhàn)國時代,家破人亡是常態(tài)。
是希望可以減少甚至是杜絕這種無意義的傷亡,木葉隱村才會誕生出來。
不過事與愿違,現(xiàn)在的忍界距離初代的夢想?yún)s是越來越遙遠了。
戰(zhàn)火停息后,雛田這樣的小孩子倒是不必做什么,正常忍者卻仍是需要執(zhí)行任務。
想到此,她的心情便不大美麗起來。
危險總會遇到的。
她只能夠提前做好準備。
雛田這樣安慰著自己。
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
這時候雛田回憶起了自己的好友說過的話語,感覺到不開心的時候,讓別人也不開心起來,這樣自己就可以開心了。
到入夜時,她給規(guī)劃表上添了幾筆寧次的名字,用墨水涂抹了一下。
隨后接下來的幾天,雛田增加了對于寧次的打擊,讓寧次頗有些疑惑,同時還有些委屈。
此時他已經不覺得那張臉有多可愛了。
慢慢是被壓迫的痛苦。
分家無人權。尤其是聽到父親的話語,說過段時間,他也要種下籠中鳥,此后再無反抗余地的時候,他心里難受的緊。
其實到后面雛田已經沒有再讓寧次干雜活了。
畢竟有專門的下人來干。
好歹是宗家大小姐,在滿足口腹之欲的情況下,在多養(yǎng)一些下人,是沒有問題的。
反正分家的錢很多都要上供上來。
而分家也不用跟奴仆相比。
因為不怎么比得了,他們身家性命都被掌握在宗家手里,想反抗也不可能。
反正讓寧次這個分家之子感受分家的痛苦其實挺簡單的。
收斂著點模仿那些長輩就行。
而且因為寧次年紀小,哪怕是收斂著點,也足夠讓他感到難受了。
面對這種情況,要么認命,要么激發(fā)逆反心理。
恰好,寧次心里還是不甘心這樣的。
這就讓他很難受。
然后雛田果然感覺心里好受不少。
絕對不是因為欺負小孩子的原因,而是讓一個墮落的靈魂重新認識了自我,這是一種救贖。
她心中如是想著,原本潛藏在心里的一些不愉快也漸漸淡去了。
只是愉快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在雛田還沒給母親準備好什么護身物品之時,母親就接了任務,離開了家。
日足也繼續(xù)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之時偶爾過問一下雛田的修行情況。
他對于這份忙碌感到的還是歡喜的。
畢竟跟富岳的關系拉近之后,他發(fā)現(xiàn)對于家族的掌控力增加了。
這也算是一件意外之喜。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他發(fā)現(xiàn)宇智波一族其實也蠻重要的。
雖然里面害群之馬多了一點。
正常家族是正常人里混入了幾個神經病,宇智波一族則是神經病里混進來幾個正常人。
但是他們替日向一族吸引了很多火力。
值此百廢待興之際,在團藏野心勃勃的情況下,宇智波的存在必不可少。
不然團藏回過頭來就能夠盯上明明已經安分了的日向一族。
總之,日足忙的很充實,自覺自己是在為日向一族而努力。
在父母都很忙碌的情況下,只需要好好修行的雛田,在母親離開之后,也差不多把基礎給打好了。
此時再欺負寧次也沒有什么樂趣可言。
因為他終于學會了隱忍。
這一日,雛田日常換來寧次道:“寧次哥哥,我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情?!?p> “大小姐請紛附。”寧次不動聲色地說著,心里警惕性無限拔高。
在他嚴重,那個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女孩如同一個小惡魔一般。
不,那就是惡魔。
宗家都是這個樣子的么?
他心里很是不甘心。
憑什么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
但是現(xiàn)在他很明顯沒有反抗的辦法,在經過了一段日子的痛苦之后,他學會了隱忍。
因為那似乎會讓這個大小姐放松下來,從而減少欺壓。
雖然,以后成了忍者以后,上了戰(zhàn)場的話,他可能還是得成為新的盾牌。
一想到此,他就有些忍不下來。
“事情不大,你就在這個院子里待著就行,到時候幫我拖住福伯他們?!彪r田輕輕笑了笑,和聲細語地說著。
有些事情過度了也不大好。
所以雛田也就最初惡言惡語了一點,后面就收斂起來了。
畢竟她長得太可愛了,真這樣表態(tài),殺傷力也不大。
顏值有時候比較影響壞人的塑造。
好在她有辦法繞過這個點。
此時的寧次就沒有看重這個,只是心中急速地思考著后面會不會有什么陷阱。
然而該聽的話還是得聽。
這讓他心里有點委屈。
但不能哭,還得點頭同意:“放心,我肯定能夠完成任務,只是不知道你要做去做什么?”
聽到他的問話,雛田收斂了笑容,淡淡道:“分家就要有分家的樣子,我不說的,你就不要隨便問,懂么?”
“我知道了。”寧次輕輕點頭。
忍者本就早熟。
寧次更是被迫早熟,扛下了分家的壓力。
不過雛田后面還是說了自己的去向,畢竟到時候要通過寧次這個傳聲筒,從而告知家里人。
“我要出門一趟,你應付過去之后,再把實話說出來就行?!?p> 聽到雛田的話語,寧次微微一愣。
他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
在日向一族這里離家出走,當那些白眼都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