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談話
日差連續(xù)交談了幾次,發(fā)現(xiàn)寧次總是說自己沒有問題的樣子。
他心里也就完全放下心來。
看來自己兒子的覺悟要比自己更早。
那樣籠中鳥的事情也更好說了。
想來現(xiàn)在的寧次既然已經(jīng)有了相對應(yīng)的覺悟,那么接下來心里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抵觸的情緒才是。
“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相對應(yīng)的覺悟,那么為父就跟你說了吧!”說著,日差頓了頓,方才繼續(xù)道,“作為分家,我們每個人都需要戴上相對應(yīng)的印記?!?p> “若是在分家長成的孩子,更是會在年幼時就開始打印上這個印記。”
“而你現(xiàn)在的年歲也差不多足夠了!”
話音一落,寧次神色微微僵硬了些許。
雖然說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件事情。
但是現(xiàn)在面對父親的話語,寧次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本來就打不過了。
再套上一個籠中鳥,豈不是再也無法翻身?
寧次張了張口:“為什么,父親?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難道我們分家就注定這個命運么?”
日差的神色開始變化。
他沉聲道:“我本來以為你早已經(jīng)有了覺悟,看來你還是不理解?!?p> 隨后,日差又嘆了口氣:“你現(xiàn)在不理解沒關(guān)系,等以后你就會理解的?!?p> 寧次想說自己并不理解。
不過在父親的眼神下,他把那些話語給吞了回去。
或許吧!
有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更改不了的。
不論他愿不愿意。
他終究只是日向一族分家的子弟而已,出生開始就既定的事實。
“父親,那么我會什么時候去刻上籠中鳥之?。俊睂幋伍_始詢問這一事實。
那雙純白色眸子不帶有其它的情感波動。
日差說著:“就在這幾日了,到時候你忍一忍就過去了。某方面來說,正是因為籠中鳥之印,我們才避免了被其他人覬覦的白眼?!?p> 聽到父親仿佛自我安慰的話語,寧次一陣沉默。
他無法理解!
若是真的只是要保住白眼,大可以有無數(shù)種方法。
可是為什么偏偏要將自身性命交付于宗家之手?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暗無天日的未來。
......
日向一族,主家位置。
晚餐時間,雛田終于又見到了父親,他似乎重新開始空閑起來。
遺憾的是母親不在。
這一頓飯吃得依舊不是很圓滿。
雛田的飯量也難得比前一日要減少許多。
她體質(zhì)終于初步蛻變成功。
這兩個月以來,雛田行走坐臥,無不是在修行高等基礎(chǔ)體術(shù)。
她的生命層次完成了一種升華。
那是尋常人無法體會的感覺,她即便在不動用白眼的情況下,也可以感知到周圍的重重空間下那逸散的能量。
由碳基生命體,向著一種規(guī)則層次轉(zhuǎn)變。
當然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現(xiàn)在的雛田不過是初步具備了一些特質(zhì)。
顯化在體內(nèi)的表現(xiàn),但在就是體質(zhì)大幅度提高,以及查克拉量也大幅度增長,甚至發(fā)生質(zhì)變而已!
表面上來看,雛田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
然而她可以發(fā)揮出來的實力已經(jīng)暴漲了許多。
限制于年齡,雛田距離她的巔峰期自然是相差很久。
只不過當前忍界,需要雛田突破巔峰期來對付的敵人,其實并不存在。
此刻,雛田安靜地吃著晚安,心神空靈,體悟著自身的變化。
唯有時時刻刻對于自身有著足夠的了解,她才能夠更好地控制自身的歷練。
多虧她自身對于體術(shù)的熟練程度是與力量上漲幅度成正比的。
不然現(xiàn)在雛田日常舉止就會出現(xiàn)一個比較不好的事情。
走路將地板踩踏粉碎。
睡覺時翻個身可能被子就撕爛了。
而雛田現(xiàn)在在加快飲食速度時,依舊與平常沒什么變化,控制力可見一斑。
即便是作為她的父親,日足也沒辦法了解她具體的實力進境。
只是從寧次的對比下得到大概的結(jié)果。
近兩個月時間以來,雛田日常躲開家里人,出門去跟朋友游玩,幾乎走遍了木葉的每一個街道。
花在修行上的時間似乎有所減少。
正常情況下日足自然是不會允許的。
但他看重的還是實力。
不管雛田日常表現(xiàn)究竟是在努力修行,還是在努力摸魚。
只要她確實是有著相對應(yīng)的實力,那么日足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不去多管其他。
雖然過去幾個月里也沒人攔得住她。
就這一情況而言,日足有些懷疑是家里那些巡邏的護衛(wèi)比較懶惰。
后面只當作是雛田掌握的特殊技巧。
她的天才程度還超乎于自己的想象。
這卻是一件好事!
而且在外面行事時,雛田表現(xiàn)的一直很有分寸,最后也沒有觸動到高層和暗部的敏感神經(jīng)。
三代那邊也默認了雛田與鳴人的關(guān)系。
只不過雛田在外面表現(xiàn)的挺溫和的,在族內(nèi),對于跟她陪練的寧次,態(tài)度卻一直不是很好。
固然分家本來就是為了宗家而存在的。
但雛田這樣的作法,未免把事情講得過于明白了一些。
“咳,咳!”
心中回憶著這段時間的事情,日足輕輕咳了咳,飯菜也沒有多吃幾口。
雛田連續(xù)扒了幾口飯,就著炒肉咽了進去。
隨后她方才對著日足說著:“父親大人嗓子有什么不舒服嗎?”
“無事?!比兆愕卮?。
然后雛田放心地繼續(xù)吃飯了。
日足眉頭微微抖動了一下,嚴肅著說道:“雛田??!聽說寧次最近跟你陪練,受了不少的委屈,他可也算作是你的表哥?!?p> 近些日子以來,日足感覺自己似乎重新體驗到了親情這種情感。
雖然公事公辦的時候不能扯這些事。
但在私人的時候,作為親兄弟,嫡親的血脈,總是可以多注意一些。
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寧次的天賦確實不錯。
這兩個月,日足給全家族普及了基礎(chǔ)體術(shù)后,許多人上手都有些困難。
固然這些體術(shù)可以提高他們的基礎(chǔ)素質(zhì)。
但即便是簡化版,難度還是有些高了。
而寧次是少有的一上手就入門的天才。
雖然他年紀不過只有四歲而已!
但是在雛田之外,他跟日向一族其他孩子對練時,基本都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
兩三歲的年紀跟不存在一般。
他甚至打出了基礎(chǔ)的柔拳,只不過威力距離那些長年累月的大人們還差的比較遠而已!
日足覺得這個還是可以稍稍拉攏。
而且寧次也算是他的外甥,再怎么說,也應(yīng)該關(guān)注一下。
“啊?”雛田抬頭,眨了眨一雙純白的眼眸,輕語道,“沒有吧!我感覺我這段時間其實蠻正常的啊!”
“我觀看過那些同樣是宗家的等叔叔伯伯等,表現(xiàn)的基本都更外顯許多?!?p> “我已經(jīng)很收斂了,如果這樣寧次哥哥都受不了,那分家其他人是怎么受得了的呢?”
日足有些啞口無言。
他忽然發(fā)覺雛田并非沒有注意寧次所受到的委屈。
細細想來,自家這個女兒早熟的不像話,怎么會有這種小孩子脾氣呢!
因著開始說話的緣故,雛田也暫時停止了進食。
收斂剛剛純真的神色,雛田肅然道:“不過寧次哥哥確實是有些受不了的樣子。他這些日子可能一直在忍,也可能會忍不住爆發(fā)?!?p> “然而其他分家的人,忍受了這么多年的不平等,為什么最后還能夠忍耐下來呢?”
日足揉了揉眉心,解釋道:“因為我們都是日向一族,即便是分家,心里也是有分寸的?!?p> “不,只是因為他們失去了反抗之力而已!”雛田輕輕搖頭。
既然這次父親終于開口,她也打算好好說一次了。
顯然現(xiàn)在場合也比較合適。
晚餐時分,本來就是私下的場合,日足也不會過多地注意什么族長臉面什么的。
這是獨屬于老一輩人的固執(zhí)!
并不合理,但是可以理解。
私下里,再怎么認錯,或是跪服在地上都沒問題。
但若是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那么那種家族榮譽感就浮現(xiàn)出來了。
現(xiàn)在是難得的父親主動談話的時間點,雛田也就趁著這個時間,提一些要求。
她自然不是說要解除籠中鳥制度。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都傳承幾十年的制度了,祖祖輩輩都是這樣子的,怎么可能三言兩語就解決。
除非雛田準備當個不孝女,用拳頭教自己老爹做事。
目前事情也沒發(fā)生到這個地步。
她只是推論著,時間差不多的話,可能就是這一兩年,就是寧次刻印下籠中鳥的時間了。
她自然不會看著這事發(fā)生。
源于一個承諾。
勿論寧次本人究竟知不知道。
但天知地知...她知,就夠了!
日足眉頭微微一皺,訓(xùn)話道:“你這話語,就是把宗家和分家給對立起來了。”
“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雛田神態(tài)淡然而從容,雖然聲音稚嫩,卻帶著一種舒緩。
不論日足現(xiàn)在有沒有被說服,都并不妨礙她看過來的眼神帶著確定,宛若一切已成既定事實。
很簡單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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