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三代的危機感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日差勉強按捺住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開口詢問著。
接著寧次言簡意賅地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這僅限于他們父子知曉,倒是不會傳遞出去。
而傳遞給日差也是得到過允許的。
日差就這樣聽著兒子一臉平靜地把今天的事情陳述出來,宛若局外人一般,臉色一變再變。
他沒想到雛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關鍵還得到了日足的同意。
盡管這是日差一直希望的。
籠中鳥說是為了保護白眼,但其實在漫長歲月發(fā)展下來,早就成了維護奴隸制的工具。
分家便是奴隸。
不論承認不承認,事實便是如此,這是一種既定事實。
前段時間日差還想要表示反對意見。
然后日足便通過籠中鳥,讓日差認知到了什么叫現(xiàn)實。
最后他們和解了。
因為他們自小便是兄弟,在日足主動伸出和解之手后,日差也就同意了這件事情。
但籠中鳥依舊存在。
他們是親兄弟。
也并不能夠更改他們之間的奴隸關系。
日差固然可以告訴自己,他可以出于自己的本心,來為日足而死。
但這只是選擇如何去死的權力而已!
該死還是要死的。
區(qū)別不過是一個是主動,死了之后還拿個勛章。
一個是被動,死了還要被罵作別不知好歹。
日差這輩子是任命了。
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走自己的老路。
前段時間,在看到雛田的時候,日差也不得不承認雛田的優(yōu)秀。
但只要雛田存在,那么寧次不可避免地要帶上籠中鳥。
作為分家,也作為努力而存在。
可是現(xiàn)在雛田竟然主動要求取消了籠中鳥,最后還成功了。
這是日差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的。
他幾乎以為自己這是處在幻境之中。
“父親?”寧次猶豫地開口,驚醒了日差。
他看了看寧次光潔的額頭,眸光晦暗不明。
過了一會,日差詢問道:“雛田她有什么話語要對你說么?”
“大小姐她...讓我多看書?!睂幋螐埩藦埧?,吐露出這樣一句話。
“還有呢?”
“沒了?!?p> 寧次堅決地說著。
他神色十分誠懇。
隨后似乎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寧次說道:“以后分家或許有機會不再存在了。我要尋找自己生命的意義?!?p> “這是她告訴你的么?”日差詢問著。
“并不是?!睂幋屋p輕搖頭。
他已經反應過來,雛田或許并不需要他幫忙,更甚于他主動幫忙也會被拒絕。
雖然寧次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但他知道向著這個方向努力,或許回事更好的回饋。
日差并不清楚其中的內情。
所以他有些聽不大懂了。
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來講,他本身是分家,他當然也要勸解自己的兒子執(zhí)行分家的責任。
可是他心里不愿意了。
寧次難得有這樣一個超脫牢籠的機會,他根本就不想阻止。
至少,現(xiàn)在他不用帶著這個印記,一直維持到輪回之中。
日差腦海之中掙扎良久。
最后他還是決定,自己以后好好做出自己分家的責任,或者死在某一次任務之中。
但他的兒子不能夠走他的老路。
在寧次疑惑的目光下,日差揮了揮手:“你今天也累了很久了,可以去休息了?!?p> “是,父親?!?p> 寧次輕輕點頭。
他有些不大明白父親是什么意思,但因著忍者特有的內斂,讓他沒有去詢問。
盡管聽話就是了。
......
日向一族內部的變化,消息自然控制的很穩(wěn)。
火影大樓內,三代通過望遠鏡之術,可以視察木葉內外。
但是涉及到日向一族時也會避開。
包括其他忍族都是如此。
望遠鏡之術也不是萬能的。
當三代觀察到那些強者的時候,那些強者同時也能夠感受到他的窺視。
實力太弱的人則是例外。
所以木葉隱村內大部分都在三代的可監(jiān)視地盤里。
其中大部分時間都在觀察九尾人柱力的安慰。
一小部分時間,則是在那些澡堂區(qū)域,特別監(jiān)視其中的安保工作。
有謠言說三代火影跟自來也是一個性子。
但三代表示自己之所以要視察澡堂子,只是為了自來也在回來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
而今團藏開始走到明面上來。
木葉內部第一豪門和第一血繼家族,看起來似乎都有跟團藏最近的趨勢,這讓三代有些不安。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九尾人柱力。
若是人柱力這方面除了問題,那么木葉好不容易穩(wěn)定的局勢,就會再一次動蕩。
尤其是被反敲詐的云忍,絕對不會放過虛弱的木葉。
其他忍村倒不會趁機進宮。
相比較于現(xiàn)在的木葉而言,別的忍村緩過來的速度沒那么快,像霧隱砂忍那些人,沒個十幾年根本就緩不過來。
這樣算下來只要內部不亂,一定程度的和平還是可以繼續(xù)下去的。
三代就放心地繼續(xù)實行著拖延政策。
今日在日向一族內部嘗試著自我改良時,三代的視線就沒能夠放在那里,而是放在鳴人這里。
從他出門到打獵捕魚等等,事無巨細。
主要也是因為三代現(xiàn)在比較閑。
最近村子里的內政,需要他簽名的任務等,數(shù)量一下子減少了很多很多。
閑的他都有些坐不住了。
所幸還有九尾人柱力可以觀察。
尤其這還是四代當初的囑托,這讓三代覺得自己這是在干正經事。
透過水晶球,三代看到了鳴人失望的神色。
“看來,鳴人在村子里的羈絆,不知不覺已經建立了一個了?!比鷮Υ死蠎研牢俊?p> 不過他心里更是多了一份危機感。
“不過如何讓鳴人的心回歸村子,以及讓這份機版更長久的持續(xù)下去,還是需要一份引導才是?!?p> 看著鳴人熟練地捕魚、燒烤,以及溫習作業(yè)等,三代輕語著,滿是關心的語氣。
他決定尋個機會親自出去跟鳴人見面了。
這些時日雛田跟鳴人關系的進展,都被三代看在眼里,心里也有點著急了。
倒不是他反對這個。
而是因為日向一族最近似乎有偏向團藏的意思。
三代在云忍事件后,越是思慮,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
不然沒道理團藏會幫助日足。
在這種情況下,雛田再跟鳴人建立了羈絆,無情之中讓三代的危機感更加上升了一些。
這兩個月以來,鳴人漸漸熟悉了雛田的安排。
在休息日里,他也能夠很好地一個人照顧自己,會溫習作業(yè),更好地獨立。
那張面具被鳴人很好地保存著。
基本上在村子里行走的時候,鳴人都會戴上這個面具,并且自稱名字為面麻。
三代為此沉思過一段時間。
最后他只當作這是巧合。
因為鳴人自己也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他只不過當這是一個用來跟人交流的新身份,并且逐漸適應起來。
當周圍人的惡意開始減少的時候,他心中開始減少一種歡喜。
甚至不少時間,他戴面具的時間,還要超過正常形象的時間。
戴上面具的感覺真的是超好的。
換了個新身份之后,在村子里行走,不但不會受到什么歧視,而且還有很多友好的目光。
就是那些熊孩子還是有很多不大喜歡他的。
有的孩子罵他矮冬瓜,有的罵他面具怪,總之說什么的都有。
然后鳴人憑借著自己這些時日所學習的樸素的價值觀,知道這種是不對的行為。
作為受害者,他有反駁的權力。
于是鳴人通過他樸素的價值觀,做出了簡單的判斷,捍衛(wèi)自己的名譽權。
那些鼻青臉腫的大孩子們一個個都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讓鳴人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公平。
有點歪。
但是他很喜歡。
拳頭的力量也第一次被他認識到。
甚至通過這些拳頭,鳴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通過新身份,嘗試著交到一些新的朋友。
最后他被強制性減少戴面具時間。
雛田讓鳴人沒事少在村子里亂逛,可以在外面修行,可以去捕獵什么的,總之就是減少使用新身份的時間。
終有一天,他要用自己原本的身份去跟大家見面。
鳴人若有所思之后沒怎么理解,不過還是很聽話地接受了。
仿佛成了一種習慣一般。
雖然他偶爾還是會提出自己的意見。
但鳴人很珍惜第一段友誼,對于這個老師和學生的關系,其實也早已經接受了。
全程觀望的三代對此十分了解。
不只是鳴人對于雛田很看重,從雛田按時出來的情況來看,對于鳴人也并非只當作路人。
一開始三代還以為這是日向一族的意見。
不過最后他沒發(fā)現(xiàn)別的情況。
很明顯,這就是雛田自己的決定。
而且在這個過程當中,日向一族也沒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動作。
這就有了可操作空間了。
雖然三代擔心日向一族通過雛田,讓鳴人在村子內部的羈絆轉移向團藏有利的部分。
但現(xiàn)在這一族似乎跟團藏的關系也沒那么近。
當時可能只不過是病急亂投醫(yī)而已!
雖然團藏在木葉的權限很大,但權限最大的,其實還是他這個木葉隱村三代目火影。
且不說他把持內政幾十年,單單說是他背后的袁飛一族,也在不知不覺之間發(fā)展的很龐大了。
比團藏孤家寡人要好得多。
所謂根部,就是一群單身工具人,跟著團藏這個老單身漢一起,散發(fā)著黑暗的氣息。
權限、名望、實力都不及他。
日向一族只要有眼色,就應知道他們該投靠誰。
重新梳理自身的優(yōu)勢,三代心里逐漸安穩(wěn)下來,只是原本產生的危機感還是存在著。
因為團藏的心思似乎開始回歸年輕時的野心,以及那種沖勁。
他需得早做準備!
甚至于,他可以通過鳴人,來進行反策反。
解除了望遠鏡之術,三代輕輕敲了敲桌子,開始思考跟鳴人接觸的時間。
隨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衣柜上,心里很快有了決定。
依著三代過去幾個月的觀察,可以知道鳴人的休息日是兩天,明天鳴人依舊有時間。
正好合適。
“框框”
門口在這時傳來敲門聲。
“進來?!比谅曢_口。
桌面上的水晶球早已經恢復了正常,在三代前方放置著幾份處理好的文件,看起來很正經。
一副鞠躬盡瘁的模樣。
在三代裝模做樣地望著桌面時,疾風踏著有些虛浮的腳步,走了進來。
很簡單de
早…… 不對,這個點該說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