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即便很好,也不喜歡
從得知自己錯在了哪一步之后,雛田就知道自己暫時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
太可愛了怎么辦?
沒有辦法。
她倒是可以偽裝一下性格,但是有的東西沒必要,她的目的也從來都不是寧次黑化。
只是讓他正?;?!
這個世界黑化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
既然暫時沒辦法改變,還不如接受。
就這樣板著一張臉,雛田說著:“你以后暫時就作為我的護衛(wèi)了。你需要盡快成長起來,才能夠作為我的力量,成為我達成目標的工具之一?!?p> 至于她今后要做什么,這個沒必要講。
反正讓寧次知道自己目前缺少什么就行。
頓了頓,雛田在寧次說話前,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你不做也沒關系的?!?p> 實際上雛田現(xiàn)在是既得利益者。
有一個愿意全身心付出的工具是好事么?
團藏對此表示了自己的意見,你們通通都作為工具就好了,一切為了木葉。
畢竟團藏可是既得利益者,再怎么犧牲也輪不到他。
同樣的,在日向一族,
作為宗家,雛田也是既得利益者。
她甚至于不需要改變什么,只是態(tài)度上的稍稍改變,寧次就可以犧牲自我。
一如他的父親。
日差也是怨恨了日足很多年。
然而日足一朝認錯,然后兄弟兩個就手足情深了。
為了日向一族。
或者說為了自家兄長的利益,日差可以無條件犧牲自己。
這樣等級森嚴的地方,作為下層當然很難受,但是作為特權階級就會很舒服。
早早就覺醒了天賦的雛田,這一世避開了太多的挫折。
她本身就成了特權階級之一。
倘若日向一族的內(nèi)部平等了,她的權力反倒是下降的。
當日向一族內(nèi)部開始平等的時候,對于那些原先的特權階級來說,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不平等。
他們當然是不愿意乖乖接受這種改變的。
所以倘若要維護某一個群體的利益的話,那么總是容易遭受到另一個群體的攻擊。
這個過程絕不會是和平的。
宗家正常情況下基本不會站在分家的立場上看問題。
那本就與他們的利益相違背。
甚至于這些日子,自從覺醒白眼后,雛田更多地可以看清楚了日向一族內(nèi)部的情況。
若不是因為她本身是宗家,起點上怕是要艱難很多。
哪怕她有論外層次的信息資源。
可是如果沒有一個族長父親,沒有嫡長女的身份,她的起步資源絕不會有那么多。
很多人討厭特權,只是因為自己不是特權。
雛田也不會說作為特權的自己利益上受到了損害。
但她有自己的信念。
這不是利益可以腐蝕的。
記憶之中,有那么以駕公司,將全忍界都當作牧場,一首歌就是幾十年。
最后那家公司被分解了。
因為從建立之初,那家公司就留有漏洞,只是為了等待后面有人能夠推翻它。
而掌舵者并不在乎那份利益。
雛田自然不是要犧牲自我。
只是有些東西,雖然很好,但她確實不愿意接受。
寧次倒是很高興地點頭道:“好的,大小姐,以后我會努力保護你的,絕對不會再讓你失望?!?p> 說到這,他又有點低落了。
因為他似乎連大小姐都打不過。
又談什么保護。
感覺自己好廢怎么辦?
“那么你現(xiàn)在就先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隨后跟我出門?!彪r田淡淡開口。
她現(xiàn)在只能夠安慰自己,寧次這是出于自己的本心才做這樣的事情的。
但是感覺心情更不好了怎么回事?
莫非是前段時間敲打寧次的后遺癥,現(xiàn)在寧次不難受,她反倒開始難受起來了。
所幸雛田表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所以寧次什么都沒看出來。
他疑惑地詢問道:“我也要出門么?”
“自然,你不是很奇怪我以前怎么成功出去的么?很快你就知道了。”
雛田說著。
這也是她留下信封的緣故。
這一次把寧次都帶出去了,傳聲筒自然是沒有的了。
同時她這一次在信封里還留下了地址。
不然每一次那些護衛(wèi)都需要花費時間來尋找她,也不大好。
反正這段時間阿三阿四他們都熟悉路了。
只需要給個提示,他們就不會迷路。
在寧次歡喜的神色下,雛田結了一個繁雜的術式。
一陣輕微的空間波動蔓延開來。
寧次感覺自己周圍的世界似乎發(fā)生了變化。
“這是......”
“億點點血脈傳承?!彪r田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句,“可以跟著了,離得太遠的話,可是會現(xiàn)行的?!?p> 不管這東西怎么來的。
反正一句血脈傳承就帶過去了。
至于為什么就她一個能用?
當然是別人的血脈不夠純粹。
就一句億點點血脈傳承,足夠包全了所有的技能,并不需要過多的解釋。
剩下的日足會幫忙圓上去。
“真是神奇,血脈么?早就注定的東西??!”
寧次輕聲感慨著。
在雛田行動后,他也趕緊跟了上去,“這天賦血脈,跟大小姐搭配確實是很合適呢!”
他只有滿心的歡喜,不再有嫉妒之意。
只不過對于有些注定的東西認識更加深刻而已!
跟著雛田一路出行,寧次也算是發(fā)現(xiàn)族人那些仿佛瞎子一般的感覺。
這術式有些奇怪。
貼的最近的時候,就好像在旁邊,可是依舊如同瞎子一般什么也沒看到。
在一陣新奇當中,寧次隨著雛田經(jīng)過了訓練場,發(fā)現(xiàn)雛田停了下來。
他怕亂動會讓雛田跟著暴露,于是也跟著停了下來。
順著雛田的目光,寧次看到不遠處的訓練場上,那些年紀大上他們不少的孩子在幾個大人的監(jiān)督下,練習著基礎體術。
那些面容同樣稚嫩的孩子,額頭上刻印著熟悉的痕跡。
而監(jiān)督者,則是一個宗家的長老,日向認一:“用點勁,你們是沒吃飯嗎?這樣廢物的進度,以后怎么為宗家做貢獻,難怪你們都只是廢物的兒子。你!去把今天的訓練重復十遍?!?p> 說著說著,日向認一隨意抓了一個典型。
教鞭甩落,帶著清脆的響聲:“沒有勁,根本就沒有勁。這種進度,什么時候才能夠將新的基礎體術學會,你那是分家應該有的態(tài)度嗎?”
“是,長老!”那個孩子收斂目光,咬牙堅持著訓練。
有了一個典型,剩下的明顯刻苦了不少。
他們之所以是分家,只是因為他們的父親是分家。
而到他們現(xiàn)在這個年紀,額頭上都已經(jīng)種下了籠中鳥,沒有再解除的可能。
駐足了好一會后,寧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神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