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蓉,我……”
陸琛不知要如何是好,他不由得伸過手去,想安慰面前的女人。
“把臟手拿開!”
梁妃蓉的口氣中沒有一丁點感情色彩,可話語冷冰冰的,陸琛一下子僵在原地。
“我明白,你對我懷恨在心,我也清楚,不管我怎樣做,也沒辦法補(bǔ)償你所受的傷,可是我想彌補(bǔ)你,這張銀行卡是500萬,我明白你正是急需用錢的時候……”
原本不動聲色的梁妃蓉,看見陸琛拿出銀行卡,遞給自已,情緒頓時激進(jìn)。
僅僅500萬,就可以補(bǔ)償她這么多年受過的苦嗎?
她從引人注目的焦點,流落成現(xiàn)在的無業(yè)人士,一家人受到牽連被趕出家族,終日茍且偷生,如今為維持生計,連自已的兒子也要去撿廢品。
自已淪落成這般下場,都是拜面前的人所賜。
他竟然覺得,用500萬就可以彌補(bǔ)這么多年犯下的錯,實在是荒唐!
梁妃蓉一下子奪過陸琛手里的卡,面色猙獰地把卡撕爛。
“妃蓉,別這樣!”
趙慧蘭趕緊沖過來,看見梁妃蓉手中被扯爛的卡,滿是心疼與惋惜。
“你真是愚蠢,咱們家落得現(xiàn)在的下場,全是拜他所賜,這些錢給我們是應(yīng)該的,你竟然……”
“我不會要這個混蛋一丁點錢,就算被餓死也不要!”
梁妃蓉把扯爛的卡片用力扔到陸琛身下。
陸琛默不作聲,沒有說話,心里卻越發(fā)地難過起來。
趙慧蘭看到他身下被扯爛的卡片,眼神中透露出惋惜。
這是500萬呀,居然這樣消失了,分明是全家應(yīng)該得到的!
雖說500萬確實無法補(bǔ)償他們所受的苦。
可最起碼能改變他們家的現(xiàn)狀!
“陸?。 ?p> 梁妃蓉終于望向陸琛。
“我明白你有的是錢,可是,我沒興趣?!?p> “你不用彌補(bǔ)我,我過得好不好,和你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p> “我只想讓你離我遠(yuǎn)一些,離我兒子,離我們?nèi)叶歼h(yuǎn)一些,別來打擾我們生活!”
“媽媽……”
梁昊似乎明白了什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陸琛。
“難道他是……爸爸?”
“住口!你沒爸爸!”
梁妃蓉聽到這話,朝著梁昊聲嘶力竭地大叫道,“聽明白沒有?!”
梁昊看到梁妃蓉的反應(yīng),有些害怕,眼里滿是淚水,可仍舊固執(zhí)地問著。
“媽媽,到底誰是我的爸爸?他又是什么人?你怎么這樣憤怒?”
梁妃蓉緊緊咬住嘴唇,控制自已的沖動,硬生生地把滿是疑問的梁昊拉走。
聽到兒子的問題,梁妃蓉痛徹心扉。
她明白自已在干些什么,也明白對于方兒子來說,這是不公平的。
但她一定不會原諒陸琛,這個毀掉自已一生的人。
梁妃蓉帶著梁昊越走越遠(yuǎn),直至不見蹤影,陸琛卻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使得陸琛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程毅謹(jǐn)慎地走到陸琛身邊。
“老大,我剛剛查出了方家如今的地址?!?p> 陸琛輕輕搖著頭,“現(xiàn)在不是個好時機(jī)。”
程毅看見老大猶豫的神情,發(fā)出一聲輕嘆。
“老大,也許是因為你忽然出現(xiàn)讓她們無法接受,很多事需要循序漸進(jìn)。”
“我知道?!标戣≥p輕點著腦袋,“這些年過去了,她們所受的傷,不會輕易被抹平。”
“老大,無論如何,你始終是梁昊的生父,這是事實,任何人無法改變?!?p> “不過7年前發(fā)生的事情,使得梁妃蓉對你心生誤解,如果你好好向她解釋,他們是可以寬恕你的?!?p> 陸琛微微點著頭,再一次思索萬千。
“老大,我看見劉添了。”
陸琛聽見劉添二字,瞇起雙眼,猛烈的殺氣襲來,程毅覺得周遭的空氣都靜止了。
“老大,不要沖動,這樣的小人物,我?guī)湍沌P除掉?!?p> “不需要?!?p> 陸琛攔下程毅,“還有別的事需要你去辦,梁妃蓉那里,你幫忙處理一下,不過不能被她發(fā)現(xiàn),能明白我說的話嗎?”
“我明白?!?p> 不一會兒,程毅開車離開,陸琛的眼神在遠(yuǎn)方華燈初上的夜景定格。
傍晚8點半,燈火闌珊,夜生活逐漸拉開帷幕。
劉添作為愛尚會館的老板,正在和手下,在餐廳中大飽口福。
“老板,您就這樣把梁妃蓉給放了嗎?只是扣些工資,這處罰未免太輕了吧?”
“你懂個屁!”劉添冷冰冰地笑了,淺酌著酒,“她這賤人脾氣不小,像沒被馴服的野馬,不管我提出怎樣的條件,她也不肯同意?!?p> “不過剛剛,我已經(jīng)得到消息,她向我借錢,是想幫她那個該死不死的父親治病,現(xiàn)在很快就居無定所,等著瞧吧,不出3天,她這野馬,一定老老實烊地回頭跪下來祈求我!”
“老板真是聰明,等您享了福,也讓我們兄弟幾個享受一下吧?”
“是呀,老板,這女人向來愛在會館里裝清純,故作姿態(tài),我真想看看,她到了床上,還會不會這樣高尚!”
“可以!”劉添揮舞著手哈哈大笑,“人人有份,到那時,大家一塊盡情享受!”
“哈哈……感謝老板!”
手下聽見劉添這樣說,眼神中透露著貪婪的光,激動萬分地給劉添敬酒。
正當(dāng)此時,包間的大門忽然失開,陸琛冷若冰霜地沖進(jìn)包間里。
他一現(xiàn)身,立馬成為全場的焦點,大家都驚訝至極地看向怒氣沖沖的陸琛。
沒有人知道,這個突然闖入的人是什么來路。
“你是什么人?有人認(rèn)識嗎?”
劉添低沉著臉,環(huán)視著周圍,手下不斷地?fù)u著頭否認(rèn)。
“什么人?是不是走錯了?”一人起身朝著陸琛大吼道。
陸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劉添,“你就是愛尚會館的老板,劉添?”
“恩?”劉添緊皺著眉,“是的,你是什么人……”
可以叫上自已的姓名,很明顯是過來找自已的,劉添不由得警覺起來。
“我來幫梁妃蓉要賬?!?p> 陸琛簡明扼要地表明目的。
“天哪!”
聽見陸琛這樣說,包間馬上亂作一團(tuán)。
說曹操,曹操身旁的人便到了,人們一下子激動萬分。
劉添聽到這話,放下了忐忑的心,他已經(jīng)打探清楚,梁妃蓉根本沒有靠山。陸琛是自已來的,因此他根本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