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組進入決賽的只有十個,他們兩兩對戰(zhàn),來依次決出前三名。
這十人中除了許暮然、江冉和溯流光,銀羽宗有兩個,其他宗門的有三個,還有兩個是三神教的元嬰后期。
比賽的那天,來觀看元嬰組的人空前絕后,他們都是沖溯流光和許暮然去的。
畢竟這倆人是男修榜的前兩名,打斗場面絕對是精彩的。
許暮然是第一個上場的,他的對手依舊是溯流光。
雙方上場,互相點頭算作打招呼。
溯流光沒想到,許暮然剛經(jīng)歷了失戀的痛楚,只一天就調(diào)整過來了。
這個對手絕對不能小覷,今天不能再大意了。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許暮然率先出手,溯流光只能先防御。
他沒想到許暮然居然放棄了之前保守的打法,一步一步消耗對手的靈力,開局就極具攻擊性的出手了。
這和他的預(yù)期不一樣,不過這樣更能激起他的斗志,不知道他和這個被譽為天才的少年,到底誰更強。
但很快溯流光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攻擊不能傷到那個人分毫,反而被一股力道反彈了出去。
臺下的人觀看著這場勢均力敵,不,是壓制性的比賽,個個都被震驚到了。
反觀之前的比賽,許暮然的表現(xiàn)并不突出,每次都是險勝,大家都以為他的實力并不算強。
而溯流光平常做任務(wù)組隊,歷練都會碰上,他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那絕對是接近分神期的。
如今卻被完全壓制,他們對這倆人有了新的認識。
是溯流光太弱,還是許暮然太強?
這場比賽毫無懸念的是許暮然勝了。
“承讓?!痹S暮然順勢收劍。
溯流光跌落到擂臺下,望向他,心里很佩服,還有這些仰慕,臺上的白衣少年是如此耀眼,早晚有一天他會超越他。
“你很強?!?p> 許暮然禮節(jié)性的點頭,走下的擂臺,他要休息一下,待會還有比賽。
江冉扶起溯流光,“你沒事吧?”
“沒事?!彼萘鞴鈸u頭,那個人只是將他打出擂臺,并沒有傷他,分寸掌握的很好。
這個人不愧是那個人教出來的,今生速度如此快,根基還如此穩(wěn),就算她對上他也沒有贏得把握。
許暮然下臺,他的兩個師兄就圍了上來。
“小師弟,不錯啊。厲害!”玄三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嗯?!痹S暮然點頭。
-
接下來的比賽,都是壓倒性的,許暮然獲得了第一,江冉第二,第三是三神教的一個元嬰后期的修士,溯流光第四。
一天的比賽下來,眾人一次次的被許暮然刷新認知,不止是對他修為的認知,更是對他身上防御性武器的認知。
一身行頭下來,全是帶防御性的。
尋常人有一件防御性的法衣就不錯了,他還全身都是。
包括一些小的裝飾物也是,最為珍貴的是那身法衣,由雪蠶絲制成的。
本來雪蠶絲就是防御性極佳的寶物,這法衣上還附加了防御性極強的陣法。
這真的是土豪的裝備,他們這些新手裝備,和他比不了。
看到自家小師弟,武器法寶,衣物飾品都是極好的,玄二和玄三有些愁,他們手中的東西沒一件比得上的。
這還真的不知道該送他什么,好像他什么都不缺。
關(guān)鍵是什么都不缺,還參加這比賽干什么,那秘境那么危險,而且里面的寶物沒一件比得上他手中的。
——
比賽結(jié)束后,溫言作為大賽最高負責(zé)人,宣布了各組的前十名,每組的前三名還有額外的獎品,并將進入秘境的時間公布了。
“本次大賽,到此正式結(jié)束,請擁有進入秘境資格的參賽者,養(yǎng)足精神,七日銀羽宗宗門前集合?!?p> 因為在銀羽宗集合,很多宗門的參賽者在銀羽宗住下,等待七日后的出發(fā),順帶逛逛望城。
許暮然這七日,一直在看他收集到的關(guān)于他和未歸的話本,越看越臉紅,看到了許多連他都沒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
還有一些夸張的,如果不是他親身經(jīng)歷歷過,都要信以為真了。
真不知道這話本的作者云上枝頭到底是宗門中的誰。
居然知道如此多,見到了,不知要不要滅口,算了,還是留著吧,當(dāng)個證人。
正在望城逛著的云枝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喃喃自語:“不知道誰在念叨我?!蓖耆恢谏肋吘壸吡艘辉狻?p> 這七日,許暮然一直沒出門,他的三位師兄急壞了。
玄三:“你們說,小師弟這么多天沒出門,會不會出事啊。”
玄二:“應(yīng)該不會,之前比賽時也沒看出他有什么事?!?p> 玄一:“我怎么沒看出來,他沒事?”
玄三附和道:“說不定他在強顏歡笑,獨自在暗處舔傷?!?p> “是這樣嗎?”玄二和他接觸的時間不多,不太了解這位小師弟的性格。
“當(dāng)然了。”玄三自信的說,他看人可是很準的。
玄一和玄二都被他自信的樣子唬住了,“那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玄三點頭。
玄一:“那我們誰去敲門?”
三人面面相覷,最終定下了玄三去敲門。
“那我去了?!毙戳艘谎勰欠块T,又看了一眼那兩位師兄,心里沒底。
那兩位揮手,讓他趕緊去。
玄三走到房門前,咽了下口水,他會不會被揍啊,他不抗揍。轉(zhuǎn)身對那兩位說:“師兄,我怕?!?p> 他們還沒回應(yīng)他,房門被打開了,許暮然出現(xiàn)在門口。
玄三感覺周圍安靜了下來,回頭看見門口的小師弟,頓時被嚇得跑到玄一身后。
太嚇人了,小師弟怎么突然就出來了。
“師兄?!痹S暮然行禮。
三人點頭。
互相催促著誰先開口,最終玄一被推了出來,因為他是大師兄,要保護好師弟們。
“額,小師弟東西準備好了嗎,待會就要出發(fā)了?!毙桓尚χ?。
“準備好了?!?p> 其余兩人向他使眼色,我們要你說的的不是這個,你在說的是什么?
玄一回瞪他們一眼,那我該說什么,上來就問,小師弟,你的情傷好了嗎,難不難受?
玄三:當(dāng)然不是了,你要委婉的問,不能太直白。
玄一:我不懂。
玄二:要不,老三,你來。
玄一輕咳了幾聲,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些,微笑著,“小師弟,你……”想開點。
“師兄,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許暮然知道他們要說什么,擔(dān)心什么,但他現(xiàn)在真的沒什么事,才怪。
“我知道你們不太像讓我去南隅秘境,但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想弄清所有的事?!?p> “還有,柒柒很好?!闭f完看了冰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
“師兄,我先走了?!?p> 直到他走了之后,三人才反應(yīng)過來,面面相覷,這是聽到了他們那天說的話了,完了,小師弟不會恨上他們吧。
三人頓時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搖頭,將腦海中的念頭甩掉,這個可能性不大。
但也就是他們自己找個安慰而已。
-
登上前往南隅秘境的飛舟,許暮然望著遠方,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她。
見到了她又要說些什么?
說自己答應(yīng)了嗎,還是說想她了。
這些好像都不太行,他后悔了,當(dāng)初自己說的是什么鬼話,什么只想回家,不想與她有牽扯,難怪她會生氣。
在他想的入神時,一個女修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許師弟,好巧啊。”云枝露出笑容,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慌。
前幾天聽到有人說,許師弟知道了關(guān)于他和未歸師妹的話本,要是被他知道這是自己寫的,她就完蛋了。
“云師姐?!痹S暮然行了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挺巧的。”
“對啊,哈哈哈,你也是去南隅秘境嗎?”云枝尷尬的笑著。
許暮然沒出聲,嘴角微勾,像是在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云枝才想起她剛說了什么,在這飛舟上的不都是去那的嗎,自己這是問的什么問題。
急忙岔開話題,“怎么沒見未歸師妹?”
說完,云枝只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問的是什么,不是上趕著戳人傷口嗎,嫌自己命長了嗎?
“師姐,那天不也在現(xiàn)場嗎,怎么這么快就忘了?”許暮然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危險的瞇起雙眸。
“那什么,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痹浦π奶摰南脍s緊離開。
沒跑幾步,就聽到了自己的馬甲沒了。
“云師姐的話本,應(yīng)該賺了不少靈石吧。”許暮然又恢復(fù)了笑容,慵懶的說。
云枝艱難的轉(zhuǎn)身,這次,她真的完了,被蒸煮逮到了,生無可戀的低著頭。
“許師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吧。”仰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希望待會不會太血腥。
許暮然嗤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肩,“寫得不錯,我挺喜歡的,繼續(xù)加油?!?p> 離開前還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留下她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這。
自己這是逃過一劫了嗎,他這是看了自己寫的嗎,挺喜歡的是正話還是反話,還有繼續(xù)加油是怎么回事?
這是給自己暗示他們兩人會在一起嗎。
云枝欲哭無淚的表示:我太難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自己要不要換個筆名,下一次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她好不容易磕到一對真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開始虐心了。
還有那兩人進度也太慢了,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件事,她都不知道,這倆人都還沒表白。
感覺整個宗門都認為他們是一對,結(jié)果這倆人不是,這感覺太糟糕了。
不過按照她寫話本的經(jīng)驗,這倆人很快就會重逢,然后在一起,反正她磕的道侶是不可能不在一起的。
這次還真讓她猜對了,這倆人很快就會再次相遇。